暄梐怎么都不会想到,许丞相的女儿竟然会是奸细假冒,还想杀他。他勃然大怒,一拳打中许卿柔的太阳穴,她躲避不及,痛呼一声摔倒在床上。
“父皇,你没事吧?”暄瀚紧张地过去,拦住了暄梐高高举起的手。
暄梐听见儿子问自己有没有事,先还感到一丝宽慰。但见暄瀚拦住他,分明是护着许卿柔,怒火再次点燃。
“逆子!你没看到吗,她居然想杀朕!”
暄瀚不知该怎么解释,眼前的一切让他不得不相信许卿柔是北蛮奸细,可他心底里却本能地想要保护她。没错,即使不能照顾,也不可伤害她,就算她真是奸细。
见暄瀚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暄梐冷哼一声,看着伏倒在床上,依然低声喃喃的许卿柔,下了狠心。
“来人呐!”
刷刷刷,门外迅速跑来几个禁卫:“陛下,请吩咐。”
暄瀚张开嘴,想要为许卿柔辩护,却觉得语言是那么苍白无力,只得闭嘴。他不甘又不愿相信地看朝许卿柔,后悔自己看到那个香囊之后没有瞒下此事。然而,若他瞒下,她以后真的祸国殃民,勾结北蛮灭朝的话,他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暄梐指着许卿柔:“将这奸细打入死牢,严加看管候审,任何人不得探视!”
“遵旨!”禁卫大声答应着,架起许卿柔就走。
“啪”的一声,暄梐将手里的香囊用力扔在脚边,又一脚踢开,大踏步走了。
剩下暄瀚宛如才做了场噩梦,颓废地跌坐在地毯上,看着那个香囊发愣。过了好半天,暄瀚才回过神来,扑过去捡起那个香囊,又气又恨。
“卿柔,你这个香囊是哪来的?这一定不是你的,不是!”
说完,他使劲撕扯,将香囊上的流苏全扯掉。之后觉得还不解恨,他又找来剪刀,将香囊剪了个粉碎。可是,剪完之后,看着地毯上的碎片,他又后悔了。这是许卿柔的证据,不知是证明她是奸细,还是证明她被陷害的证据,如今被他毁掉,以后该怎么说?
可转念一想,父皇已经看到这个香囊,并且断定许卿柔是奸细,命人将其打入死牢了。就算她不是奸细,也不是冒充,要想让父皇息怒饶了她也难。
唉,真是一念之差,害人不浅哪!
暄瀚伸手捶着自己的头,欲哭无泪。只是想将自己喜欢的女子找来,有个借口照顾她,也有理由让她对他有好感,没想到却弄成这样。但他也害怕,刚才许卿柔的样子真的太可怕了,说不定真是奸细要来刺杀父皇呢。
“上天为何如此待我!”暄瀚嘶哑着嗓子,低声自语。
素雅闻讯赶来,心疼地扶起暄瀚,劝他道:“殿下,别难过了,早点发现不是更好么?”
暄瀚看看她,不甘地说:“这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她怎么可能是奸细。”
素雅心里嫉恨,又担心暄瀚,却不敢说太多,只好淡淡地说:“殿下,世间之事,变幻难测。只可惜了你的好心,救回一头狼!”
暄瀚盯着她:“你说谁是狼?”
素雅心里一惊,忙改口:“殿下,臣妾说的是,那个女子欺骗了你。你有伤,身子虚弱,还是早点歇息吧。”
暄瀚心里一震,颇觉委屈,搂过她就亲:“素雅,你没有骗我是吧?你对我是忠心的是吧,嗯?”边说边去解她的衣带。
素雅此时根本毫无心情,却又不敢反抗,只得随他。可她心里清楚,暄瀚这会儿不是想与她亲近,只是发泄心中的郁闷和烦躁,他真正想的,是那个被打入死牢的女子。
她眼里含泪,一边任凭暄瀚解开她的衣服将她抱到床上,一边问:“殿下,八宝银耳粥已经熬好,要送过来么?”
暄瀚没有停手:“你就是我的宵夜!”说完拉开被子盖住二人……
雨住了些,许卿柔被禁卫架走,一路拖行至死牢。一声雷鸣惊醒了她,见自己被禁卫拖走,吓得她拼命挣扎,问为什么抓她。
一个禁卫说:“你是北蛮的奸细,不抓你抓谁!”
许卿柔脑袋里轰的一声,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北蛮是什么东西?奸细?她居然是奸细,简直是笑话!
“我要见皇上,他知道我是谁!”她扯直嗓子大叫,“快放了我,你们这些坏人!”
禁卫抓得更紧,警告道:“就是皇上下旨抓你,别喊了,留点力气去好好交代吧。”
许卿柔十分恐惧,使劲坠下身子不愿走,她已经预感到了此行不祥,说不定今晚就是她的死期。然而,谁能救她?谁愿救她!这肯定是个大阴谋,先把她的家人全部杀光,再来诬陷她,让他们许家永无翻身之时!太恶毒了,究竟是什么人要害她一家?
“啪”的一下,许卿柔背上挨了一刀背,疼得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她愤怒地转身去瞪着那两个禁卫,低吼道:“住手!不许打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禁卫冷笑:“哼,别嚣张,待会儿有你受的。快点走,等刑部问完案,你还能不能活都不知道呢。”
许卿柔压住内心的恐惧问:“凭什么说我是北蛮的奸细?我连北蛮在哪都不知道!”
“皇上和五皇子殿下都亲眼看到,你还狡辩!”禁卫不耐烦了,“有什么话,到牢里再说!”
许卿柔知道再说也没用,只得闭嘴,恨自己除了柔道没有别的功夫。只对付这两个禁卫倒是不在话下,可打倒了他们,说不定就会被别的禁卫杀死。人一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