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毛皮羊神情严肃,重重地拍着桌子道:“你们都给老爷我听好了!刚才在那边屋里看到的事,谁也不准外传,若是让我知道谁在外面乱嚼了舌根,老爷我不但家法伺候,还会将她赶出毛家!”
众人一听,立时都噤了声,心里却是对那年轻俊朗的公子好奇起来。
究竟是谁家的公子,居然能够让长平郡主另眼相看,付出清白之身。
长平郡主也实在太不知廉耻了,怎么能做出那种丑事呢?
唉,做就做了吧,尾巴也不收拾干净,倒像是专门让大伙儿瞧见似的。
没想到长平郡主居然是这样的人!
不过这些话也只能在心里说说而已。自家老爷平素很少过问后宅的事儿,这回破天荒地如此地郑重交待此事,看来这年轻公子的身份也不一般啊。
女人们一边琢磨,一边喏喏地应着。
这时毛秦氏身边的刘妈妈走了进来,径自来到姚二妹身边道:“九姨娘,老祖宗请你过去一趟。”
姚二妹先是一愣,随即便想到了什么事儿,神情忽地变得紧张了。
不过紧张归紧张,老祖宗的话她岂敢违背,只得跟在刘妈妈地后面去了上房。
毛秦氏倚在榻上,她这两天受了风寒,一直在榻上养病,虽然从下人嘴里了解了个大概,但还是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听刘妈说,长平郡主出事的时候,九妹一直在身边,她应该知道得更多吧。
毛秦氏如是想着。便厉声地问了起来,“九妹,你老实告诉娘,你跟长平郡主去庄子的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其实姚二妹并不比她知道得多多少。白天里可什么征兆都没有呢?晚上莫明其妙地就被那个黑衣人打晕了,醒来青苹就不见了,只有毛人龙像头死猪似地躺在她面前。她当时也心慌得很呢,急忙将那头肥猪叫醒,二人在外围找到了迷糊昏倒的侍卫。
毛人龙没见到青苹,当场就脸色大变。然后将侍卫们一一打醒,就急急忙忙地命人四处查找,然而直到辰时也没有消息,不得已才带了人回县衙,却在县衙门口碰到了那位姓萧的公子。那头肥猪当时很激动的样子,撇下了她,匆匆领着那位贵公子进了书房。
后面的事儿,她可是一点儿都不知道了。
因为她回房后,就一直拉肚子哩,许是昨晚露天受了凉的缘故,哪里顾得上这边的事儿?虽然也有点小担心,但她可是清楚青苹穿越者的身份的。既是穿越过来的,哪能那么容易就洗白白啊?
姚二妹说完后,就睁着无辜的大眼。可怜兮兮地望着毛秦氏道:“娘,您是知道的,媳妇我平素虽然也做点小生意,却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来往的都是老熟人。这回的事儿,摆明了是那些穷凶极恶的歹徒见色起意。才劫持了郡主,这事儿可与媳妇无关哪!”
“我知道与你无关。凡事都有目的,你没有理由这么做。”毛秦氏仍是冷冷地看着她。“叫你来,还有其他的话要问你。全府上下,也就只有你和龙儿与她走得最近,你好好想想,她究竟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
姚二妹被她问得心里一紧。
难道这老婆子知道了什么?
异于常人?不就是说青苹不太正常吗?
她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不能让她发现这个秘密,否则她和青苹都得玩完!
但是,一定要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最好是让她永缄其口。
姚二妹打定主意,努力挤出明媚的笑容,“娘,您想多了,郡主并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如果非要说个理由,那也是她运气太好的缘故。您可不晓得呢,郡主才刚生下来就没了亲娘,后娘是个黑心肠的,天天折磨打骂她,还不给饭吃,还逼着她嫁给一个糟老头儿。也是郡主自己争气啊,自从被方大公子救了后,脑袋就灵光了呢,不但发了家,还攀上了京里的贵人,凑巧救了皇上,皇上感激她的救命之恩,这才封的郡主呢。”
毛秦氏冷哼一声,显然并不买账。
“你说的这些,老身早就知道了。”
“娘,还不止这些呢,您知道我们村里的人背地里都怎么传她的吗?”
“怎么说来着?”
“说她那回跳下山崖的时候,正好遇上天上的散财童子下凡,散财童子见她身世可怜,起了恻隐之心,就把原本赐予人间的所有财富全都赐给她一个人了。”
“嗯——这倒跟龙儿的说词有些相近了!”
毛秦氏喃喃自语着,面上的神情终于缓和多了。
姚二妹心里又是一惊。
那头肥猪,他又在老婆子耳边嚼什么舌根了?
“娘,大少爷都说了什么啊?”
毛秦氏又看了她一眼,身子向上蹭了蹭。
一旁的刘妈妈急忙将她的枕垫往上移了移,以期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
“罢了,就说给你听听好了,老身琢磨了好些日子也没个头绪,或许你们年轻人的脑子要好使一些,就给老身解解惑吧。”
毛秦氏说到这里止不住地咳了几声。
姚二妹识趣地端了几上的热茶给她喝了。
毛秦氏喝茶润了喉,又招手示意她走得更近一些,然后才轻声说道:“龙儿曾经跟我说过,一个术士给他算过命:要想毛家一辈子富贵无忧,就必须靠上一个龙年出生、掌心有红痣的女子。他还说,曾经在郡主的掌心看到过红痣,可是大部分时间又是没有的。九妹,你既与她打小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