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下,也许只有这个诱/惑才能打消长公主送她黄金头面的意图。不管如何,先挡过了此事再说。
果然,长公主听了,脸色忽地一缓,眉间已是有了笑意。
青苹心里一凛,难道她的目的就是这个?
长公主合上了匣子,捧在手里略微出了会儿神,便又叹道:“丫头,你太实心眼儿啦!你要铺面,那明显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莫说眼下长公主府的铺子经营不好,日益亏损得厉害,即使是赚钱的铺子,你拿去又赚得了多少?能有这套黄金头面的赢头大吗?何况这还是先皇后赏下来的,可以说,咱大奕朝里,还找不出第二套一模一样的来!”
青苹仍是点头笑道:“正因为它贵重,所以青苹才不敢接受。青苹能得公主厚爱,已是万分感激,万不能再要公主的心爱之物。经营铺面,那是青苹立世的本钱,并不觉得有何不好?”
“你既是坚持,那本宫也只得从了。”长公主说着,转而对花嬷嬷道:“回头让罗管家来一趟,将猫儿胡同那里的十个铺子,划给青苹来经营吧。”
花嬷嬷应了声,又退到了一边。
青苹赶紧称谢。
这时有丫鬟端了汤药进来,青苹伺候长公主喝了药汁,又陪着说了好一会儿话。长公主有些困了,便躺下歇息。青苹这才退出栖凤院。
回到秋香院,天色已暗了下来。
由于府里的女主人正在病中,大公子与她男女有别,便没有在一起晚膳。所以她的晚饭是在自个儿房里单独用的。
晚饭还算丰盛,十来个菜,荤素搭配也适当,饭后还有点心水果。
青苹吃得十分惬意。
饭后,她在院里消食赏月。
刘嬷嬷终于忍不住问道:“郡主,您跟殿下之间,到底怎么了?老奴怎么瞧着不对劲呢?”
青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看她,正色道:“嬷嬷,您对我好,我心里清楚,也很感激,但有些事,我不希望你过问,更不希望你掺和。你只管尽心伺候我好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刘嬷嬷的脸色立时尴尬极了。
青苹这话,并不是很重的语气,但听在刘嬷嬷耳里,却无异于一磅重弹,打在她的心坎上。她本是一番好意,想要劝和他们两个的,却没想到换来的是这样的一顿说教。她心里觉得委屈极了。
青苹看她神情,又有些不忍,便又拉了她的手道:“嬷嬷,对不起,我刚才的话说得重了点儿,你也别在意。实在是今时不同往日,说话做事都得步步小心,一个不慎,就很有可能遭致杀身之祸。至于我和端王殿下的事儿,中间的阻力实在多多,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实在太大了。”
刘嬷嬷听了,心里果然好受了一些,便也叹着气道:“其实这些,老奴也是晓得的。可就是不忍心看着你们受罪。唉——放心吧,老奴以后不会再过问了。郡主,您也要小心才好。”
“嗯。”青苹笑眯眯地点了头。
这时柳儿铺好了床榻,出来请她就寝。
青苹却是了无睡意,一时兴致所至,便叫人拿来一副将麻,就着昏暗的灯光,三人一块儿玩了起来。
显然,血战的玩法两人还不太会,青苹少不得当了她们的师傅,一一指点。很快,两人就玩上了手,兴趣正浓。这一玩一直玩到深夜,才终于歇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