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吴叔?不方便吗?”青苹故作惊讶地问道。
吴掌柜挤出个比哭还难过的笑脸,吱吱唔唔地道:“没,没什么,就是仓库里的杂物太多,一时半会儿只怕不成。要不,姑娘你先回去等着,老儿我弄好了,再叫辆马车将货送回去得了?”
青苹摇摇头,“不行,今儿个既然来了,就铁定不能空着手回去的。回头东家问起来,我也不好交待不是?你也别啰嗦了,赶快去办吧。”
吴掌柜见青苹不松口,急得朝孙管家连使眼色,“孙管家,你看这事——”
孙管家似乎也没想到青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沉吟了一会儿,咬咬牙道:“好,就按青苹姑娘说的办吧。”
吴掌柜得了令,苦着脸下去办事了。
青苹便一直坐在铺子里悠闲地喝茶。
边上江氏和孙管家如坐针毡。
黄氏的面色表情也极不自然,望向青苹的目光里充满了乞求之色。
青苹装作没看见。
这黄氏,平日里嚣张得很,也是时候让她吃点苦头了。
吴掌柜磨磨蹭蹭地,弄了好久,才将那些剩货从仓库里搬出来。
青苹瞅了瞅,也就百十匹布料,且还都是些普通的。
青苹忽然站起来,背着手往里面走去。
吴掌柜的面色突然大变,站在门边挡住了青苹的去路,“青苹姑娘,货都搬出来了,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哦,我去仓库看看。”
吴掌柜几乎是哭丧着脸道:“货都在这儿了,仓库里黑漆漆的,有什么好看的。”
“听说最近的老鼠比较猖狂,我去看一下,仓库需要修缮不。若是需要修缮。我好禀明东家,叫人过来修修呗。”
青苹说着又要往里面走。
吴掌柜见拦不住,又把求救的目光看向孙管家。
孙管家这时也不淡定了,急忙站起]走到青苹近前,沉着脸道:“青苹姑娘,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一会儿要掌柜的盘点仓库,一会儿又要说叫人来修缮仓库。那仓库前几年才修缮过呢,好着呢,别说是老鼠,蚂蚁都没有一只,你多虑了!”
青苹轻笑一声,“那我也得去看看,总得亲眼看了才放心。”
其实青苹心里根本摸不准这问题出在哪里。不过是想试探一下的,没曾想孙管家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他们越是这样,青苹越能肯定这里头有鬼。
黄氏这会儿忽然跟了过来,拉住青苹的手道:“青苹,我跟你一起去!”
青苹似笑非笑地看了孙管家一眼。“也好,多个人去就多个见证!二姨娘,孙管家,你俩也一块儿去吧。”
江氏和孙管家不由对视一眼,点了头。
青苹似显还不够热闹,朝边上站着的那些伙计们招手道:“你们也都跟过去一起看看吧。”
孙管家这次说什么也不干了。
青苹退而求其次,说让他们站在仓库外面等着也行。
孙管家不得已同意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后院仓库里走去。
这间铺子并不大。除开当街的门面,进到里面就是一个小型的四合院,有四五间房屋,伙计们住一间大通铺,吴掌柜自己住一间,此外还有三间。就是所谓的仓库了。
青苹站在院子里,略微观察了一下,不由笑了。
这院子,原来是没有后门的。四周都是两人多高的土墙,徒手很难爬过去呢。只怕短时间内他们也没法把货物送出去。
青苹走在前面。领着这一大帮子的人,挨个屋子的查看,就连吴掌柜和伙计们的住处也都仔细查看过。令她郁闷的是,什么蛛丝蚂迹也没有。
但她敢肯定,这屋子里定有古怪,不然孙管家和吴掌柜不会是那种表情。
可是,秘密究竟藏在哪里呢?
青苹按了按额头,苦恼极了。
这时,黄氏内急,胀红着脸问着吴掌柜茅房的位置。
吴掌柜顿时脸色大变。
青苹可没放过这个表情,当下也表示要去茅房,也不待孙管家和吴掌柜有所表示,就拉着黄氏在院子周围找了起来。
有个伙计看不过眼了,就指了指茅房的方向。
青苹急忙拉了黄氏一道过去。
吴掌柜这会儿也急了,举步就要跟过去。
青苹却回过头笑道:“掌柜的,我们女人上茅房,难道你也要跟来?”
吴掌柜顿时沮丧地低了头。
青苹刚蹲进茅房里,就看到了古怪,面前的土好象有松过的痕迹,不由笑了。
原来,这里还有个小仓库哩!
青苹随即大声尖叫。
几乎是立时的,一大群人就跟过来了。
青苹指着茅房里松过的土道:“好大的一只老鼠啊,刚从那里钻进去了,快,快帮忙挖开看看!”
吴掌柜这会儿已是面如死灰。
孙管家看到这里,也全都明白了,不由狠狠地瞪着吴掌柜,满脸的恼火。
很快,伙计挖开了那个新坑,从里面抬出一个大大的木箱子来,木箱里赫然是一些上等的崭新的布料,估摸着也有两百来匹呢。
孙管家当场先发制人,朝吴掌柜怒目而视,“吴老儿,敢情你监首自盗,将好布料都藏在这里呢?难怪这布庄连年亏损,原来都是你搞的鬼!”
吴掌柜涨红了脸,也豁出去了,“我没有,不是我,我没有,是你叫我这么做的,现在出事了,你就全赖在我头上了,我不认!”
青苹却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都别说了,是老鼠干的!吴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