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因为忽然少了两个主力,张富贵不得不亲自出面,打理一些事务,并几次三番,要青苹搬回去住,青苹都一一拒绝了]
那个大染缸子,不回去才好呢,省事儿。不过她也是个忠心的,将外围的事儿打理得妥妥当当,张富贵每天也就是看看账本,数数银两而已。
青苹这天去了南塘镇,那边的米铺子和布庄也要重新开张了。两个店面互换了,又重新装潢过,门前挂了大红灯笼,旧貌换新颜,看起来很是喜庆。
青苹从“霓裳羽衣”店里,挑了机灵的阿芳和阿艳过去帮忙,又拉了一批成衣过去销售。没了孙管家在背后生事,又因为对青苹的顾忌,吴掌柜也不敢使坏了,整天规规矩矩地做事。生意很快就红火了起来。
米铺子那边倒是要麻烦一些。
店里的刘掌柜,以前也跟着孙管家往自己腰包刨了不少,但近两年来,这铺子里确实没啥油水可捞了,连伙计都养不活,天天愁着呢。
前世青苹对这个也没什么研究,在走访了好几家同行的铺面之后,青苹极度无语了。果然,问题还是出在这掌柜和伙计的身上。
张氏米铺的风评可不是一般的差呢。
首先,对顾客态度不好,爱理不理的。其次,在张氏米铺买的米面,从来都是短斤少两的。第三,也不干净,上等的精细白面和大米里,居然还有不少老鼠屎。
这样的店家,谁敢去买?谁买谁倒霉呗。
久而久之,知底细的老客户自然不来这买了;新客户上过两回当后也不会来了。只有那些乡下的没买过头回又不知情的庄稼汉,图这便宜,才来买一回两回的。
这样的经营,生意哪里那得起来嘛。
找出了问题的症结所在,要解决就简单多了。
青苹干脆来了个大换血,将这店里的伙计全换掉了。把原来的刘掌柜直接降成了伙计,另外从富贵酒店里抽调了一部分人手过来,在门口贴了大字报,言明张氏米铺十大承诺。她自己又亲自坐镇了好些天,言传身教,生意终是慢慢地有了起色,虽然不能在短时间内盈利,但势头也是不错的。
青苹这才舒了口气。
然而还没等她的气歇匀净呢,叶有福携着洪氏和如苹找上门来。当着“霓裳羽衣”店所有姑娘的面,又要赏她大巴掌的,当时华辰轩刚好在场,直接拽住了他的手,那一巴掌迟迟没有落下。
华辰轩当下脸一沉。“叶伯伯,青苹如今已不是飞马村里的野丫头了,你别动不动就使粗。”
叶有福当场怒了,“哼,她混得再有出息也是我的女儿。老子难道还管教不得了?”
“她犯了什么错?你要打她?”
“她欺/负妹妹,当姐姐的没个姐姐样儿,还不该打?”
“那你现在当面问问,看到底是她自己惹了祸事呢,还是青苹欺/负了她?”
华辰轩虽然不明白这当中的事儿,但他认定青苹不会这样的事儿,自然力挺到底。
青苹却懒得解释。直接拉了华辰轩,借故找了个事,溜了。
最后还是绿苹过来,将事情的始末说了,叶有福这才作罢,便要打算回去的。洪氏想想有些不甘心。干脆怂恿叶有福在富贵酒店住下了。
方景天自是一日三餐,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哪知洪氏在这地儿享受成了瘾,跟方景天说要长住,不打算回去了,要方景天在店里给她安排个差事。
这下青苹头痛死了。
这个婆娘。真是太没脸了。不行,不能让她长久住下去,得想个法子,早点将她赶走。不然以后自己就没个清静了。随即想起南墉镇上的米铺子正好缺人手,便琢磨着把她弄过去。
叶有福眼睛一亮,当即便答应要去。
“不行,我才不去那边呢,人生地不熟的,有啥意思?”洪氏反对。
“你个傻婆娘,米铺子呢,白花花的大白米,想吃多少有多少,你咋不愿去呢?”
洪氏把眼一瞪,“再好有这里好吗?顿顿山珍海味的,大师傅的手艺,你真是脑売被门缝夹了,居然为着点大白米就知足了!”
叶有福因为洪氏跟他的不同心,气得一个人回了飞马村。
叶有福走后,如苹又动起了歪心思,扯着青苹的衣角一个劲地哀求道:“三姐,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老给你惹事,还害得皓陵哥哥离家出走了。这回,我保证乖乖地听话,再不给你惹事了。你,你就让我留下来嘛。”
青苹叹了口气,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儿,也不好再指责她,便道:“酒店的活你不想干,那你想做什么?”
“我帮你卖衣裳,成不?”
“你?”
“对啊,你店里的衣裳好漂亮啊,我从没见过那么多的漂亮衣裳。你看阿桃阿芬她们,那样一打扮,老好看了。”
这丫头,就是个头脑简单的货。
这时绿苹也帮着过来求情,青苹只得勉强同意。
方景天也将洪氏安排在二楼的娱乐室里上工,想着由绿苹看着或许就不会惹祸了。
然而不过三天,方景天就叫苦不迭。
这洪氏居然混成了赌鬼。
洪氏原本是去做工的,却仗着是青苹娘的身份,在那大摆架子。偶尔麻将桌上差角,她便自告奋勇地去凑角,级别实在太差,输得可不是一点半点,三天来居然输掉了一千多两银子。
青苹气得真想一掌拍死那个臭婆娘。
可是这儿不比乡下,人多嘴舌更多。稍不注意就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