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古凡只觉自己就是一个怪物，明明连丹田都没有开辟，徒级中期的修为，却有着堪比将级的元气，还能施展只有徒级后期才可以的术法攻击。
“这屠天经，真的是诡异之极。”
顺着一处缓坡，古凡刚刚走出山谷，便见几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擦身而过，往山谷之中冲去。
想必是早一步出来的姬洛将山谷之中众多世家子弟昏迷倒地的情况告诉了上古文明系的负责人员。
蒋川双目紧紧盯着鱼贯而入的医护人员，可是在古凡出现的一瞬，他的目光便凝聚在古凡身上，再难离开。
古凡侧身让了一下，便往图剑等人跟前走去，哪里正好有一个老师在负责登记。
沐玉楼很狗腿将一支笔递给古凡，献媚道：“老大，第一行给你空出来了，就等你签名呢。”
古凡笑了一下，接过笔将名字写下，发现表格之上算上自己在内，只有四人，而姬洛名字之下，还写着姬水二字，此人想必便是被姬洛背出来的弟弟了。
这次上古文明系选拔学员，参加者有数百之众，成功走出的却只有这四人。
古凡抬头，和将川目光相碰，随即淡淡一笑，就和兴奋的图剑沐玉楼闲聊起来。
刚才和蒋川目光一对，古凡心道：“这上古文明系似乎早有准备！”
这上古文明系的人，似乎对于能成功穿越山谷的学员数量并不是很在意，从陆续将昏迷的世家子弟抬出的医护人员数量来看，准备的很充分，出现这种大规模昏迷的结果似乎早在预料之中。
“这是什么东西？”
远处的姬洛揪着一个医护人员的衣领，道：“我弟弟不吃！”
古凡寻声望去，边看家蒋川疾步走到姬洛跟前，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原本很是紧张的姬洛忽然平静下来，忽然抬头就往古凡看来，眼中掩饰不住羞愧的怒火。
就在姬洛正要找上古凡时，蒋川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古凡眼前。
“古同学，欢迎加入上古文明系！”
将川的国字脸上，露出岁月的刮痕，正色道。
古凡和蒋川握手，随即道：“荣幸之至！”
“借一步说话！”蒋川看着古凡。
略微颔首，古凡随即跟蒋川并肩而行，走到一处青石之上，蒋川一屁股坐在地上，低声道：“仲老死了？”
古凡依旧颔首，看着忙碌的医护人员，也看到了他们在每一位从山谷中抬出的世家子弟嘴中塞入了一枚绿色的药丸。
那颗药丸散发着微弱的生机，却不是丹药。
蒋川神色黯然，见古凡对那药丸有兴趣，随即从怀里也掏出一枚，递到古凡身前道：“你看看个药丸怎样！”
古凡并没有接，只是看了一眼，道：“蕴含生机，对他们能多少弥补一下。”
这种丹丸，是由数十种生发之气的草药，混合着一种藤类灵修的肢体粉末，蜜制而成，对于常人而言，已可以算作仙丹，能弥补生机，延年益寿。
而这上古文明系一口气拿出数百枚这种药丸，足见其起底蕴，比之长安各大世家加起来都多。
蒋川听了古凡对于药丸的说法，似乎并不惊讶，而是沉声道：“仲老死前，有没有什么话说！”
“没有！”
古凡随口答了一句。
他在等，等蒋川说仲老和这些鬼气的事情。
蒋川是上古文明系的负责人，而仲老想必在上古文明系份量很重，利用法器散溢鬼气，从而将争取加入上古文明系的世家子弟引入其中，以此修复鬼修法器。
但仲无羽一人，没有别人同谋，根本做不成这种事情。
眼下，唯一有可能知道鬼气出处和仲无羽合谋的人，便是蒋川。
见古凡态度冷淡，蒋川重重叹了一口气，随即道：“仲老从法器之中得到能突破最后一步的功法后，便自己暗中修炼，最后和我摊牌，我两个制定了今天的计划。”
古凡心中虽然料定，但是还是重重看了蒋川一眼，道：“数百条人命的赌注，是不是大了点？”
“一点都不大，华夏历代，为了追求能突破最后一步的功法，死去的人何止千万。”
蒋川痛苦的揪着头发，道：“人类能修炼的功法，我们从遗迹之中发掘的不止一个，可惜都是卒级以下，因此仲老才会面对这个鬼道功法铤而走险，可惜最后还是功败垂成。”
古凡心中微微有些恻隐，这是两个执着和大胆的老人。
为了功法，为了修炼一道更进一步，不惜以身犯险。
可惜终究是走错了路。
蒋川抬头，看着已经恢复平静的山谷，道：“那个法器应该在你身上吧！”
古凡点了点头，道：“在我这里应该是最安全的！”
器灵狡狯，若是落到一般人手中，肯定会被器灵蛊惑，指不定，又在哪个地方将鬼气释放，吸引人们前去，借机吞噬生气，恢复自己。
蒋川从怀里拿出一卷纸，忽然递到古凡身前，道：“这是发现法器的那个遗迹的挖掘档案，这份档案，只有我和仲老知道内情，你拿去看看。”
将档案从蒋川手中接过，古凡忽然决定安慰一下这个似乎片刻之间更加苍老的蒋川。
档案是足有手臂粗细，长约半米的纸卷。
此时在蒋川的眼前，档案瞬间消失无踪。
蒋川眼中闪过一抹惊愕，随即注意到了古凡手指之上怪异的戒指，心中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一个骨碌从石头之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