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青又征调汀州总兵普吉保领延平,建宁水师兵八百名:福宁游击延山领福宁,桐山兵一千名准备接应。另一方面,闽安副将徐鼎士领闽安兵二千名直渡八里坌。”
待杨海读完军报后,严烟接口道:“为战事所需,常青特意拨了十万两银子到泉州作为军备支用,并给每一位渡海的清兵二个月份的粮饷,还派令一些基层官吏随兵船渡台。准备安抚地方。”
“并通知浙江巡抚,两广总督严防海口。淡水同知的儿子拿着印信到泉州来求救,台湾道永福也派典史汤凤翊到厦门来请兵。”严烟很不屑的嘲讽道:“他们二人夸大战情,为求援兵谣言说台湾府城已失守,致使周简迟疑不出,任承恩,徐鼎士等人也以天候不佳为理由,暂缓了辎重调动。直到最近战情明了后才渡海来台,这二人可是为我军立下了大功。”
大过节的,本应该是清闲的好时节,可台湾之事,福建一省的官员又有几个可以置身事外的。所以军中的将领要调集人马、物质,文官也闲不住,那些个辎重还是要筹集老百姓去拉,还有粮秣物资等等。
总之,福建的水路提督因惧怕义军势大难敌,踌躇停顿不前,白白给了义军近一个月的整编时间。到了节前,台湾事态明朗,任承恩这才领这长福6路提标兵和兴化兵的人,外加都司马元勋所部的人,于八月初五抵达了鹿港。
任承恩看到的鹿港是一副破败不堪的样子,原本坚固的城墙成了一堆废料,破烂的房子也是随处可见,这些都是火炮轰的。不变的是稠密的人群。
很后悔,听到事情始末的任承恩很后悔,自己要是能早来一天不就好了吗?也不用去找了,逆匪自己就送到嘴边了。
对于线人口中所述的五千义军,他根本没看在眼里。不都是一群乱民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自己兵将虽少可都是老军,那里是些乱民可以抵挡的。
这任承恩那是勇将任举之子,因萌父恩坐上了福建6路提督之职,可本人却未能继承父志刻苦习武,“素不知兵”,那是一典型的废柴官二代,而且高傲自大之极。可谓是“虎父犬子”的典范。
任举,武进士出身,能文能武,后晋位重庆镇总兵。平定三藩叛乱时,此人攻打云南,连克城卡、碉楼百余座。后攻石城,克木城,城上枪炮射伤其右足、左手,犹越战越勇,不幸被鸟枪穿胸而逝。是条实打实的汉奸,可惜生的儿子就垃圾了很多。
任承恩因父亲英勇被授三等侍卫,后累迁福建6路提督,可是真正的血战一场被打过,仅有的几仗都是平定民乱的小事,对于军中事务狗屁不知,从来没有打过大仗。
随后三天内,汀州总兵普吉保领延平领建宁水师兵五百名,福宁游击延山领福宁、桐山兵一千名也赶到了鹿港。这些兵马统一归入任承恩调遣,休整了三天后,全军出击大穆降。
八月十二,三千清军打着“任”字大旗,浩浩荡荡的逼近大穆降。跟随的还有一部分民军,不过人数少了很多,还不到五百人。
中坚人物是除了广东监生李安善、鹿仔草武举人陈宗器和双溪口武举人黄奠邦,这三人功名在身都算是坚定的亲清人物。跟随他们的除了本身带的民团,还有少数鹿港的泉州人。这些人都是有家人死在炮击中的,仇结大了,消不下了,是铁杆汉奸。
而这时地南北两路义军主力则全部集中到了大穆降。共有八千人。其中北路义军五千人。南路义军三千人。
根据严烟送来地情报。杨海出了整军以来地第一次召集令。他要集中兵力打掉鹿港来敌之后。再北上对付淡水之敌。
府城是一个吸铁石。只要有它在满清地援军就会源源不断地在鹿耳门、鹿港登6。所以这个点拔不得。如今里面窝了两千清军。由水师提督周简领头。附属地还有数量未知地民军。另外两千人马由李进才率领出了一次头。被当头一棒打晕了。折损了六七百号人。现在正盘踞在盐埕桥舔伤口。
如今对义军威胁最大地就是鹿港之敌和淡水来敌。鹿港援军共计三千八百人。加上早先逃散地民团不会少于四千人;而淡水之敌海坛总兵郝状猷部二千人。闽安副将徐鼎士部二千人。也是四千人。
义军淡水王作、张小文所部只有三千人。虽然敌不过坚守却是可以地。所以淡水之敌可以放在后面解决。义军地当务之急是要除掉直逼心脏地鹿港来敌。彰化是义军地总营所在。决不能有丝毫闪失。
因为台南暂时没有清军进攻。杨海就将其主力三千人调到了大穆降。带队地是副军师王敦。所部将领是庄大麦、庄锡舍、王阮郭、简天德、许光来五人。
因为清军势弱,先前仅能控制府城周边,所以对于王敦所部的前来虽有察觉,却没个具体的情报。周简只能传令于李进才部,命其小心戒备,至于任承恩所部就罢了,随便派人通知一声就是了。因为两人都是提督,平级的,谁也管不着谁。
果然不出周简所料,任承恩接到通报后打眼一看马上扔到了书案,对于这种模模糊糊的情报他很是不以为然。“呵呵,仅是妄加猜测而已,就顿顿足,举步不前。看来周军门是真的老喽。”任承恩不无讽刺的说道,又向帐下两将问道:“二位将军,对此有何见策?”
帐下二将指的自然是汀州镇总兵普吉保和福宁游击将军延山了,这二人都归任承恩属辖。延山的游击将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