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儿子,甄素素又不说话了。如果真能治好儿子,那这一千万又算什么!如果能将儿子治好,那么即便让她乞讨街头,那又如何?
那是她的儿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甄素素想到家里人这段时间同舟共济,相濡以沫的不离不弃,心中顿时柔情似水。她痴痴的望着小床上的儿子,眼中,再无其他。
“区区一个阴邪入体,你居然说要用三个月才能看好,而且这么小的一件事,你居然动辄向人索要一千万。我看你这医生的医德,真是让狗给吃了。”
吴长河正要答应时,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众人转头看去,就见乔本初站在门口,脸上有不屑之色。
“哦?”吴长河将到口的话止住,眯眼问道,“我听胡市长说,你是什么大师,我听闻这世上有很多大师,这些大师都有种种逆天的手段,那么我想请问,如果换做你,你会怎么治疗胡市长的孙子,而你的治疗,又需要多长时间?”
吴长河语调平静,但眼中的厉芒,却是直射乔本初。
“区区一个阴邪入体,换做我,只需一张符箓即可解决,而且只需片刻,就可让其醒来!”乔本初淡淡说道,没有夸张,也没有谦虚。
这种简单的阴邪入侵,如果放在地球其他捉鬼大师身上,可能还需要祭天祭地之类的准备,但对乔本初而言,他只需一张简单的驱鬼辟邪符即可。这还是他灵气刚刚可以稍微出体,不能太过浪费的情形下。如果他将灵气直接作用在患者身上,那这患者立马就可以清醒过来。
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系统的修炼后,乔本初毕竟不是刚开始修炼的菜鸟,现在可以通过符咒治疗,他是绝对不会像火车上治疗李达二人一般,直接动用灵力了。毕竟以地球的灵气来看,一旦将灵力耗费,那么再次修炼到灵气出体,就难得多了。
“你说你只需要一张符箓?患者只需片刻就能醒来?”吴长河突然哈哈大笑,“你可知道,患者脑海中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可知道,患者现在轻颅内高压和颅内严重缺氧?你可知道,患者现在已经带有脑水肿和缺氧状态?你更加可知道,如果再不对患者进行开颅手术,这个孩子极有可能会面临终生瘫痪?这些,你是不是全部知道?”
“我听胡市长说,你是第一次到胡市长家来,而对于患者,你也是第一次见,你甚至没有近距离的看过患者,没有对患者进行望闻问切,你就这么凭空的想象出患者的症状,甚至还用所谓的符咒,想要迷惑胡市长。而这些对于患者的基本检查,我都做过,我甚至用仪器,在患者的身上做过检查,可是连我,也只能保证患者可以在三个月后,勉强醒来。你说,你凭什么认为你能在短时间内,就让患者醒来?”
吴长河说到这里,脸色猛然一顿,一本正经对胡俊清道:“如果胡市长相信这么年轻的一个毛头小子的话,那么吴长河,宁愿不要你这诊费,现在就告辞离开。”
最后一句,吴长河简直铿锵有力。说完,甚至开始招呼里面布置仪器的三人,准备离开。
“还请吴医生留步......”吴长河一番话,早让平时泰山压顶而不变色的胡俊清脸色大变,他狠狠瞪乔本初一眼,口中对吴长河挽留道,“都是小女不懂事,相信这些迷信说法,我孙儿的病,还需仰仗吴医生来治,至于报酬,就完全按照吴医生的要求。”
见对方不相信他,乔本初拉开房门,就要离开。修真者的威严,岂容普通人怀疑。
“乔大师......”甄素素眼底闪过一丝挣扎,见乔本初要走,终于叫道,“若大师真能治好我儿,还请大师出手。”
甄素素到底还是见过乔本初的神奇的,她听见乔本初亲口承认可以让她儿子快速醒来,口中最终还是哀求出声。
“素素!”胡俊清厉喝一声。
乔本初本来已经走到门口,这时又折回身,不理会胡俊清的冷冽,他无所谓的看着吴长河,冷冷道:“你说了那么多,那如果我将这个孩子短时间内救醒,你怎么说?”
“短时间?哼......”吴长河冷哼一声,“你如果能在一周内让这个孩子醒来,我给你一千万。”
他刚才检查过里面的小孩,根据小孩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在一周内醒来,即使他说的三个月,也完全是打算尽所有能力去治疗,根本没有一丝把握。
“如果你不能在一周内将小孩儿救醒来,你又能赔我什么?”看乔本初就要向里屋走去,吴长河突然冷声问道。
“何需一周,我现在进去,就能让这个孩子醒来。若不能,我这条命便给了你又如何!”乔本初说着,已经跨步走了进去。
他姿态慵懒,漫不经心的自怀中掏出一张符纸,又自随身包里取出竹叶十两、桃白皮四两,用水将二者泡了交给甄素素,看甄素素分别将之涂在小孩儿身上和喂到小孩儿口内。
乔本初这才屏退众人,掏出符笔,然后闭口闭气在符纸上书“神水清明”四个大字,然后又将符纸放到早已准备好的碗中,用刀子向左搅水三圈,存想北斗七星在水中,并念诵咒语:
北斗七星之精,降临此水中,百脏之鬼速去万里,如不去者,斩死付西方白童子,急急如律令。
咒毕,含水喷向床上小孩。
屋外,吴长河冷笑的看着甄素素,口中鄙夷道:“也就你们这些偏远地区,才会相信什么大师,殊不知我见过的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