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一边想着,一边走下城头,这时就见到城门口围着一群人,人群正中有一架驴车,由于清军的马匹不足,仅有的马匹都供应骑兵了,所以拉车这样的活都由驴,骡子來干。
一个清军士兵正从驴车上下來,一边下來一边说:“听说小鬼子埋了地雷,老子特地挖回來了一个,给你们开开眼界!”
林远突然想到了什么,远远地朝那群人叫道:“快闪开!离那个地雷远远的!”
众人都认识林远,上官的话按理说是不能不听的,可是林远这句话说的大家莫名其妙,那个地雷好端端地放在驴车上,又沒有人踩它,它怎么可能爆炸?
林远见到众人呆呆地愣在那里,于是厉声叫道:“都给我跑过來,能跑多快跑多快!”
众人一见林远发怒,连忙跑了过去,众人刚刚跑到林远身边,只听见那架驴车上“轰”的一声巨响,那枚地雷竟然真的爆炸了。那头驴被炸得浑身是血,栽倒在地上惨叫着,驴周围,满是炸坏的木板,散落的木屑。
那个把地雷拿回來的清军士兵吓得话都说不清了,结结巴巴地问:“林,林帅,您是怎么知道这个地雷要爆炸的?”
林远笑道:“我问你,你是怎么找到埋雷的地方的?”
那个士兵定了定神,说:“我们今早去巡逻,借了一辆老乡的驴车,心想着这样能快点,到了日军地雷阵的边上,看到雪地里面有脚印,雪地上还有挖动过的痕迹,我们巡逻队里有个兵原來做过工兵,便说这里埋了地雷,于是就过去把它挖了出來,想带回來给大家瞧瞧。”
林远说:“你们怎么沒想想,那鬼子埋雷是为了给你们挖的吗?”
那个士兵想了一阵子说:“我们就是觉得鬼子在埋雷的时候沒想周全,所以也就忘了清理脚印,再说,谁也沒听说过地雷挖出來之后还会爆炸!”
林远说:“那根本就不是一颗地雷!”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士兵问道:“从地下挖出來的,不是地雷能使什么?”
林远说:“那根本就是一颗埋在地下的定时炸弹,专门等着你们去挖,挖起來之后过上一会儿就爆炸了!”
众人这才明白过來,林远见到沒人受伤,吩咐他们回去相互传话,不要随便去动日本人的地雷。正在这时,陈飞背着手,踱了过來。
陈飞看着地上那只出气多进气少的驴,笑道:“看來今天要改善伙食了!”
众人一阵大笑,林远这才叫众人散了,各忙各的。
陈飞见到四周无人,问林远说:“舰长同志,你怎么看小鬼子的地雷阵?”
林远说:“我看日本人的地雷阵布设得非常好,他们一定是事先准备了雪,在布雷之后用雪覆盖了脚印,所以我们根本看不出來时那些地方布设了地雷农夫山泉有点田。”
陈飞说:“这个时代的地雷肯定不会用塑料做外壳的,所以我们用金属探测器就能把地雷找出來,金属探测器你知道吧,就是火车站进站口的保安拿的木板一样的东西,往人身上一扫,身上有金属,那个东西就会‘滴滴’地叫。”
林远说:“这个东西又不是什么尖端的东西,我当然见过了。”
陈飞满不在乎地说:“造上几十个呗。”
这句话陈飞说得轻松极了,就好像在说一件容易得不能再容易的事情,林远无奈地笑道:“哪有那么容易!我们这里连一丁点电子器件都沒有,拿什么造啊!”
陈飞“哦”了一声,说:“那看來还造不出來,要不这样,让我们的无人侦察机用雷达扫描一下地下的情况,哪里有地雷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林远有一次无奈地说:“你别异想天开了,这种事情根本做不到,一颗地雷那么小,想要找出來,需要多么高的成像精度啊!不要说我们的雷达做不到,就连地球物理研究所的专业遥感设备也做不到!要是地雷能用这个法子找到,世界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沒有挖出來的地雷了!”
陈飞又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林远说:“和你说一件事,有一次,我去陆航的部队参观,看见一个士兵牵着一只狗在直升机附近转,那架直升机的旋翼还在一个劲儿地转,我当时很纳闷,一问才知道,他们是在用狗听旋翼旋转的声音,來估计里面减速器,轴承等部件的工作状况,我很奇怪,心想这也能听得出來!我再要问的时候,陆航的同志就笑着不说话了。”
林远看着陈飞听得满眼茫然,也不再往下说了,直截了当地说:“我想问的是:你会不会训练狗?让它來为我们找到地下的地雷。”
陈飞听了,哈哈笑道:“你还真问着了,我的确在军犬基地待过一段时间,不说别的,训练军犬搜索爆炸物我还是懂的。”
林远说:“这个办法能不能行?我虽然不是很懂,可是我也知道不同用途的军犬是要选不同品种的,比如用于搜索的军犬和用于追捕的军犬选择的方式就有所不同,前者好像该选拉布拉多犬,后者选德国黑背好一些,我们这里能找到那样的品种吗?”
陈飞摇头笑道:“你沒听过说那句话吗?沒有成绩不好的学生,只有教学方法不好的老师,你看我的吧。”说完,陈飞就去满城找狗了。
很快就到了午饭的时候,林远正要吃饭,忽然见到吴元恺走了进來,身后还跟着一个端着大盒子的仆人。
吴元恺笑道:“林帅,不知道你听沒听说过一句话:‘天上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