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翼这一跪一哀求,把林远给弄愣了,他心想:“我也沒有做什么啊,怎么把这个张翼给吓成这样了。”
林远哪里能知道,他在那里思考怎么打劫给i本人运材料的船,一会儿凝眉苦想,一会儿抿嘴微笑,那个张翼却以为林远是在想法子整自己,再加上张翼也干过不少坏事,这个林远要是借着煤矿事故查下去,自己的小命恐怕就保不住了,他终于扛不住了,这才“扑通”一声跪倒在了林远面前,
林远尽管不知道这些,可是他见到张翼如此,心想:“不如就利用你一下。”于是林远冷笑道:“让我饶过你也可以,以后给我们的煤还敢不敢以次充好了。”
张翼磕头作响,连连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林远笑道:“起來吧,我放过你了。”
张翼哆哆嗦嗦地站起來,垂首站在一边,林远把思绪从他身上拿回來,接着想做海盗的事情,打劫之前一定要把船上有什么货物弄清楚,要不然的话,本來要打劫一船的优质钢铁,却打劫來一船的袜子手套,那不就亏大了,
林远心想:“这个也容易解决,毕竟钢铁的磁xing较强,可以探测出來,不过,还有一个问題,那就是:从海上抢來东西,一定要运送到陆地上,这样一來就不得不经过海关,可是海关里有英国人,他们一但发现了端倪,会有不必要的麻烦,能不能想个法子,把货物运进來,却又不经过官方的渠道,
那就只有走私了,
就在这时,有人來报,煤已经装好车了,随时可以运送出去,张翼连忙说:“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运出去啊。”
林远忙说:“等等,我跟着火车一起走。”
张翼连忙笑道:“大人这就走了吗,我还沒有……”
林远笑道:“不用请我吃饭了,我还有要紧的事情。”
火车在天津的车站停下,自然有人來运煤,林远下了车,就往机器局去,一进去,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林远惊喜道:“晚晴,怎么是你。”
沈晚晴笑道:“我不能來吗,我想我们应该在报纸上多刊登一些机器局的先进人物,这样能够激发机器局工匠们的荣誉感,有利于生产。”
这时,几个老工匠走了过來,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七嘴八舌地说:“沈姑娘,你说这上面有我们,给我们念念呗。”
沈晚晴微笑着接过报纸,像一个正在哄父母开心的乖巧女儿那样,给那几个白发苍苍的老工匠读报,林远静静地在一边看着,视线一刻也不愿离开,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林哥,你怎么來了。”
林远一回头,就见到沈涛拿着一个本子走了过來,他笑道:“你來的正好,我正好要找你帮忙。”
沈涛笑道:“要我帮忙可以,不过你得先给我解答问題。”
林远无奈地说:“好,不过只可以问一个问題。”
沈涛问道:“今天我去听罗老讲课了,他今天讲的是火炮身管的设计条件,里面有好多公式我都不知道是怎么來的。”
林远听了,擦了擦额上的汗,苦笑道:“那些专业的东西,我也不懂。”
沈涛失望地点点头,然后问道:“你要我帮什么忙啊。”
林远问道:“你知不知道天津哪里有港口能把货物偷偷运进來而不被官府发现。”
沈涛说:“当然有了,有好几个码头都可以运私货,码头上的瓢把子年年给官府上供,所以官府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你问这个做什么。”
林远笑道:“我们要在海上劫英国人的货船,再把这批货运到机器局里來,而我又不想让官方知道我们的做法,所以才想到走私的法子。”
沈涛点头说:“我明白了,不过,现今天津所有的运私货的码头都被一个人控制着,那人姓龙,大家都叫他龙爷,不论是谁,想走私货的话都绕不过他,尤其是我们需要运的私货很多,沒有他的支持就更加办不到了。”
林远问道:“那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我想去找他一下,让他帮我们运私货,我相信,只要把钱给他分好,他不会不答应的。”
沈涛说:“我知道他的家,就在天津五门胡同,有一间大宅子。”
两人随即往龙爷的家走去,经过一个集市的时候,一个少女映入了两人的眼帘,她的衣着甚是朴素,尽管如此,还是掩不住她那粉雕玉砌般的清秀,
沈涛并不认识这个少女,可林远却认识,原來她就是徐斌的女儿,小雨,
她正站在街边的一个卖首饰的摊铺前面,名贵的首饰都深藏在气派的首饰楼里,这些小摊位卖的都是些便宜的东西,就算这样,小雨还是津津有味地看着,小雨一会儿拿起这个手镯瞧瞧,一会儿拿起那个耳坠看看,
正在这个,几个拎刀的捕快走了过來,为首的正是那天的那个王捕头,王捕头一见小雨,便恶狠狠地说:“好个女盗匪,上次让你给溜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天你可跑不了了。”
小雨一见王捕头,想起那i的情形,又羞又怒,说:“我怎么是盗匪了。”
王捕头冷笑道:“上次在耳朵眼胡同的刘记炸糕铺子里,不是你偷了掌柜的钱吗,敢不敢和我去找刘掌柜对质。”
集市上的人见到这个清纯可爱的少女居然是个盗匪,都纷纷围拢过來观看,小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哪里能把上次事情的隐情讲出來,急得红了脸,说不出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