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问道:“那这篇稿件是谁写的呢。”
沈晚晴说道:“我出去问问就知道了,我们现在的所有稿件,都是我们的人写的,不像我们那个时代,能够从社会上征集稿件。”
林远和沈晚晴刚要出去,就听见门口传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就见十几个官差模样的人冲了上來,人人背上扛长枪,手中拿短刀,为首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大汉,站在屋子里一吼,声若洪钟,说道:“你们谁是秋梦私语,站出來。”
沈晚晴小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怎么进來的。”
林远说道:“还用说吗,肯定是清廷看到那篇稿子不高兴了,这才來报社找麻烦。”
沈晚晴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们有卫兵啊,报社虽然在使馆区的边上,可毕竟是琉球使馆的一部分,门口的卫兵都是我们的人,他们是怎么进來的。”
林远想了想,说道:“看來这群人是有备而來,我们先等一等,不要急着出去。”
林远和沈晚晴正在说话的时候,只见人群中站出來一个少女,林远一看,正是秋瑾,只见她正气凛然地站在官差面前,说道:“我就是秋梦私语,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擅闯我们的报社。”
那个官差怒道:“凭什么,就凭这个。”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报纸,说道:“上面这篇‘皇室费刍议’是不是你写的。”
秋瑾说道:“是我写的,有什么不对吗。”
官差眉头一皱,冷笑道:“有什么不对,好一个舌尖口利的丫头。”说着把手中的报纸向秋瑾脸上一扔,怒道:“给我锁了,带回刑部大牢。”
边上几个官差迈步上前,一抖手中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听得众人一阵心惊,秋瑾被报纸打在脸上,发出一声惊呼,向后退了两步,怒道:“你们凭什么抓人。”
官差手一扬,从怀中抽出一份文书,递到秋瑾面前,说道:“奉刑部尚书袁大人手谕,以‘造妖书妖言罪’逮捕这个‘秋梦私语’,王法在此,你还是乖乖地和我走吧。”
秋瑾怒道:“什么是妖书妖言,我写的有什么不对,皇室不过几百人,每年却要花费五百多万两银子,这还不算造陵墓和出游的银子,这么多银子,够几十万穷苦百姓活一辈子了。”
官差怒道:“竟敢诽谤圣上,好大胆子,给我带走。”说着几个官差就拥上前來,抓住秋瑾的胳膊就要上锁,秋瑾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姑娘,哪里是这群壮汉的对手,正在这时,门口突然传來一个男人的声音:“住手,你们不能抓她。”
林远循声看去,发现这个人他并不认识,于是小声地问沈晚晴:“这个人是谁啊。”
沈晚晴说道:“他是秋瑾的丈夫,叫王廷钧,不过是父母做主的包办婚姻,秋瑾不乐意,可是这个王廷钧对秋瑾倒是一往情深,经常來这里找她。”
官差看着王廷钧怒道:“你是什么人。”
王廷钧满脸赔笑,说道:“官差大哥,有话好说,为什么要抓人呢。”说着用手摸了摸腰包。
官差久经官场,一眼就看出來王廷钧的意思:王廷钧这是打算行贿,不过官差冷笑一声,说道:“把你小子的钱收起來吧,这是刑部尚书亲自下的命令,你有钱得找袁大人用去。”说着,一挥手,几个官差押着秋瑾要走。
王廷钧还拦在前面,官差一伸手就把王廷钧给推开,王廷钧飞身上去,用自己的身体当做武器,把抓住秋瑾的官差狠狠撞开,高声叫道:“快跑,去找林帅。”
秋瑾边上的官差沒有防备,被王廷钧撞了个趔趄,官差们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抡起腰刀,他们也不敢杀人,所以用的是刀背,劈头盖脸地往王廷钧身上乱打,众人见到官差动手打人,乱作一团,这个时候才有人想起來,林远就在主编屋子里。
一个人往主编室跑,林远也看见官差开始动手打人,对沈晚晴说道:“我不出去不行了。”林远说着迈步从主编室出來,來到外面,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本帅在此,何人敢放肆。”
林远的话虽然声音不高,可是却透着凛然的杀气,在场的众人听见他的话,都不由自主地感到心头一凉,好像心里被扔进了一块冰,众位官差停下了手,看着林远,秋瑾趁着这个时候把王廷钧拉到一边,看到他满头是血,一下子哭了出來。
林远心想:“一群小衙役,我用官威吓唬他们一下就好了,他们肯定就灰溜溜地滚蛋了。”于是林远迈步走到近前,怒道:“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处理,你们可以回去了。”
谁知道那个衙役竟然把胸脯一拔,傲然说道:“林大人,您的官职虽大,可我们是袁大人的部下,刑部的人,上面的人是当今圣上,您的官职虽然大,可是您管不着我们,您的架子,等到回东北再摆吧。”
官差怒喝一声:“男的女的,都带走。”众官差听见这话,用尽力气高声答道:“是。”说着抓起秋瑾和王廷钧就要走,林远心想:“沒想到今天还真遇见不怕我的了,也好,那我就给你们点厉害瞧瞧。”
林远想到此处,一伸手把手枪掏了出來,冷冷地说道:“敢这么和我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那个官差把脑袋往林远的枪口上一凑,顶着林远的枪口,说道:“你有本事就开枪。”
林远目光一肃,那个官差心里就是一哆嗦,心想:“林远不会真的开枪吧,林远是谁,杀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