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宋影问道。
“是吴老要见我。”南宫晨道。
见宋影不解,岳白风忙解释道:“吴老是老爷的心腹管家。”
老爷就是南宫龙,也就是南宫晨的父亲。
南宫晨也心中奇怪,南宫博窃夺了家主之位后,父亲的手下要么转而效忠南宫博,要么被控制起来。
吴老作为父亲的心腹,是不可能效忠南宫博的,却没有被控制起来,而是派来这里,就让人有些不解了。
“这怕是南宫博下的一步棋吧?”岳白风沉吟道。
吴老能到这里来,必须得南宫博点头。
“不会是来当说客的吧?”高大业道。
“就是了,我们绝不能降!”洪天正道。
吴老是大老爷的人,来这里没有生命危险,是作说客的最佳人选了。
“兵来将当,水来土淹,且看他说什么,请吴老进来。”南宫晨端正衣冠,然后吩咐道。
一个驼背老人缓缓步入厅中,他的腰几乎弯到地上,须发皆白,皱纹横生,看上去极老了,唯有一双眸子清亮有神。
“二少爷,看到您安然无恙,老奴就放心了。”吴老眼中含泪,对南宫晨躬身道。
吴老是看着南宫晨长大的,相当于半个亲人。
南宫晨也有些激动,道:“吴老你也安好,我爹还好吗?”
“老爷醒了,吩咐老奴叫二少爷去祖祠。”吴老道。
什么?
吴老话说出,众人都是一惊,本以为吴老是作说客劝降的,万万想不到,是奉老爷之命来的。
南宫晨先是一愣,随后大喜,喜的是父亲恢复了健康,更喜的是有父亲作主,就能拨乱反正了。
这时高大业在后面拉了拉南宫晨的袖子,低声道:“主公,这事恐怕有诈,老爷昏迷才三天,怎么会醒的这么快?”
听了高大业的话,南宫晨也显出犹疑之色。
“主公,会不会是南宫博派他来,诱骗我们出去,然后设伏袭击?”洪天正也道。
“你开什么玩笑,吴老只忠于老爷,怎么会为大少爷做事呢?现在老爷醒了,有老爷为二少爷作主,这是绝佳的机会,岂容错过。”岳白风道。
南宫晨看向宋影,道:“宋前辈怎么看?”
“去啊,为什么不去,就算是假的又如何?”宋影傲然哼了一声。
听了宋影的话,南宫晨也觉得自己想多了,狮子会在乎小狗的阴谋吗?有宋影和楚风两位大高手护航还怕什么?
“楚前辈?”南宫晨又看向楚风。
“你拿主意。”楚风很随意道,在他看来,随便南宫晨怎么折腾都无所谓,没有他扶不起的人。
有两大高手作后盾,南宫晨心中大定,拍板道:“好,我们就去祖祠。”
祖祠位于南宫老宅,离这里不到三十里。
老宅早就不住人了,但每年都会由家主带领一众族人,前往祖祠祭祀,希望得到祖先的庇佑。
今年的祭祖有些小小的缺憾,就是人不齐,嫡长子南宫博突然生病了。
但这正和家主南宫龙的心意,他一直不喜欢这个长子,认为南宫博才浅德薄,偏爱次子南宫晨。
正好让南宫晨借这次祭祀,进一步树立威望,再过几年,待南宫晨完全掌握族中大小事务,南宫龙就会宣布退休,顺理成章的将家主之位交给南宫晨了。
然而,就在南宫龙带着南宫晨在香案前鞠躬的时候,屋顶破开,一个高手直扑下来,那速度迅捷如电,南宫龙刚反应过来,一口冰霜飞剑已到了眼前。
众侍卫和家臣来不及反击,只能扑向主人和少主,用生命组成了一面人盾。
嗤嗤嗤!
冰霜飞剑散发出阴寒剑气,如毒蛇四窜。
剑未停,刺破了第一位武宗级家臣的护体罡气,将他的身体捅个对穿,如串面筯一般轻松。
剑仍未停,如毒蛇的信子,从第二位武宗级侍卫的胸膛狰狞钻出,速度慢了些。
剑还未停!
“儿子!”南宫龙发出一声愤怒担忧的吼叫,他一把抱过南宫晨,将儿子护在身后。
一枚玉佩炸开,弹出一道坚韧的青色气盾,那是南宫龙的护身玉符,其中蕴含的术法力量,足以挡武祖一击。
冰剑仍未停,穿透了南宫龙的胸膛,又点中了南宫晨的肩胛骨,立刻刺的粉碎。
这时,无数高手冲杀过来,无数罡气、魔虹、火焰、风刃向刺客砸去。
那刺客修为固然极高,但第二次刺杀的时间不会有,他选择了逃跑。
他的离去如幻影般,和来时一样。
那口冰剑也仿佛紧随主人的宠物般,充满灵性的在半空中一抖,也跟着飞走了。
这位刺客,来无影去无踪,如神龙飘忽。
遇刺后,最走运的是南宫博,他“恰好”不在现场。
南宫龙和南宫晨都重伤昏迷,作为南宫家族的嫡子,法定的继承人,南宫博顺理成章又迫不及待的暂代家主之位。
而察觉到了危险的洪天正高大业等人,保着南宫晨一路逃出,跑进了经营许久有阵法依靠的别院里。
南宫家祖祠。
楚风跟着南宫晨一行人,来到一座极大的大厅中,黑压压的站满了人,少说也有两三百人。
这些人大多都头缠白布,腰系白带,是戴了孝,脸上都有悲愤之色。
大厅中放着上百牌位,供奉着历代南宫家的先祖,而在大厅正中,一个高高的灵座,座上放着一个大牌位,座旁点着八根极粗的蜡烛,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