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芋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注意着林馨儿,生怕林馨儿硬闯进听雨轩。日后在林可儿跟前,她可是就沒好日子过了。
林馨儿沒有朝前闯,静静的站在原地。
许久之后,唇边溢出一丝酸涩的笑。
这就是天意吗?
本來就是要在今晚离开的,所以就连最后见面的机会也不再有……
是的,沒有机会了,她不该再留恋,也沒有资格再管西门靖轩的任何事。
林可儿……
林馨儿后退几步,抬头看着阁楼的窗子,二人位于里侧,窗子上连个身影都沒有留下,她连西门靖轩最后的影子都看不到……
林可儿,今夜你就把靖轩留住吧,也好让她毫无阻拦的去办事。
林馨儿强制的按压下去自己的各种心情,默然转身,向黑暗中走去。
香芋见林馨儿走了,长长的松了口气。
林馨儿驾轻就熟的來到了关押郑贤伦的地牢。
“呵呵,你真的來了。”郑贤伦看到林馨儿,低沉沙哑的声音若有若无的笑道。
林馨儿撬开了铁栏上的锁子,走进了牢房,來到郑贤伦跟前,帮他打开了身上的锁链。
郑贤伦摸摸已经被拷了很久的手腕,道,“这双手好久沒有如此松动了。”
“走吧。”林馨儿说着拖住郑贤伦,一手持着火把,带着他离开铁牢,按照上次來到时探的路线,寻到出口,來到了那个小小的山岭间。
“呵呵,我终于又重见天日了!”郑贤伦看着漫天的星辰,沙哑的声音中是难掩的兴奋。
林馨儿沒有多做停留,趁着夜色,将郑贤伦带到了望月楼。
“少宫主!”见到林馨儿,星瑶月瑶很是惊喜。
看到她手中的那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污迹斑斑,都看不清长相的人,星瑶问,“这就是郑太医?”
“是的。”林馨儿道,“赶紧帮他先收拾一下。”
于是,月瑶找來了望月楼的挂名掌柜帮郑贤伦洗漱收拾。
“这边都准备好了吗?”林馨儿问。
“好了,望月楼里我们的人已经分批散开,就留着几个酗计应付客人,可疑的东西我们都连夜销毁了,今夜我们散去,这望月楼便是一座空楼。”月瑶道。
林馨儿点点头。
为了不引起外人的注意,望月楼不能提前生变,只能在最后的这一夜跟她带出郑贤伦同时进行,所以,一切的安排都很慎密,力争做到一夜之间人去楼空,给人措手不及。
“只是皇甫少主那边怕是联系不上了。”星瑶道。
“皇甫大哥不在圣宫吗?”林馨儿问。
“在上回见到少宫主之后皇甫少主就返回京城了。”星瑶道,“之后见少宫主暂时沒事,便说去打探西门亥的事,离开了。不过少主知道今晚的行动,他应该赶回來配合我们的吧。”
“我们这边倒沒什么。”林馨儿道,“只需防着魔音使者。”
如果魔音使者这个对水月宫相当了解的人不出來生事,事情便会很顺利。
而皇甫燕冲……
林馨儿知道他说的暂时沒事的意思,这几日她跟西门靖轩在一起的情形所有人都看到了,返回京城的皇甫燕冲也一定看到了。
她跟西门靖轩在一起逍遥快活着,而皇甫燕冲却在办事四处奔波……
“少宫主,人收拾好了,这样可以去见宫主了。”掌柜将收拾妥当的郑贤伦带出來。
花白的头发梳理整齐,换了一身灰布衣衫,脸上也清洗的干干净净,除了还残存着几道疤痕,相貌是能看清了。
“郑太医,现在你相信我跟轩王不是一伙儿的了吧?”林馨儿起身走向郑贤伦,问道。
“你们想让我给谁治病?”郑贤伦问,“能够找到我,想必那个人病的不轻,一命抵一命,你们救我出了地牢便算是诊金了。”
林馨儿笑笑道,“还有个附加条件,也是你自己说过的,把如太妃的下落告诉我。”
“现在?”郑贤伦问。
“对。”林馨儿道,她就是要此时知道如太妃的下落。
她想,或者她还來得及返回轩王府,将答案告诉西门靖轩。西门靖轩抓住郑贤伦为的也就是这个结果,如果她告诉他答案,便算不得是她背弃了他吧。
这样他们应该还是有和好的余地的。
在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想着跟西门靖轩弥补关系的可能。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不可以告诉西门靖轩。”郑贤伦说着,循视四周,“你们这里所有的人都不许把真相吐露出去。”
林馨儿一怔,沒想到郑贤伦这个时候还忘不了提出这样的要求。
“你们要发誓!”郑贤伦强调,“否则,我依旧是宁死不说!”
说着,郑贤伦坐在了椅子上,一副人能奈何我的模样。
“好,我发誓,如果我把秘密泄露出去,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林馨儿举起二指,郑重发誓道,随后又对在场的星瑶月瑶,还有挂名掌柜道,“你们也听到了?”
“是!”三人齐声回答,“属下绝不会吐露半字,否则天打五雷轰!”
“怎么样?满意了吗?”林馨儿问。
什么誓言,真会有那么灵验的话,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半路放弃的海誓山盟了。
或者,她不会违背其他的人的誓言,但是这个誓言怕是冒死也要违背了。
“好,我告诉你们,其实如儿已经死了好多年了。”郑贤伦叹了口气道。
林馨儿知道如儿一定就是如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