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下命时指的是莫曾夜。
烧灼的烟雾还在。飞瓦残骸落地。莫曾夜正趴在雪中。缓缓抬起头。
他的额头被碎石块砸伤。身上也伤了好几处。好在还活着。
不等莫曾夜起身。侥幸还活着一口气的人奉大长老之命扑了过去。都是受了大小伤的人。无力交手。只能用残存的身躯将莫曾夜死死压住。不让他再有机会动手。
西门靖轩从廊柱顶端跃下。玄色长衫一尘不染。与到处残不入。
“国师大人。大皇子自幼在海外长大。疏于管教。请海涵。”大长老极其客气的道。
生怕这东渚国师一个不高兴。再甩出几枚暗器。炸的皇宫片甲不留。
“冤有头债有主。对本国师无礼的是大皇子不是祁冥国。本国师分得清。”西门靖轩给三大长老吃了定心丸。
“大皇子就交于国师大人处理。”大长老也不想留一个烫手山芋。
“也好。就让本国师帮祁冥国**大皇子吧。”西门靖轩也不客气。左右他要的就是莫曾夜这个人。顺便给祁冥国吃点教训。
“西门靖轩。你休想……”
闷在众人身下起不來。莫曾夜瓮声瓮气的哼哼。
三大长老也听出莫曾夜跟东渚国师是相识的。知道二人中间有不小的问題。可是这不是追查的时候。只能先将眼下的状况安定下來。否则宫中的事闹大。传出去。就算东渚沒有攻到都城。都城内外也会人心慌慌不战而乱。
西门靖轩仿若沒有听到莫曾夜的话。对三大长老道。“有劳长老将大皇子送到龟石滩。”
“好。我们这就安排。”
此时。西门靖轩说什么就是什么。
莫曾夜此时身负重伤。无力反抗。任由长老下命宫廷侍卫将他五花大绑。即刻就捆到马车里送往龟石滩。
宫里有内应。林馨儿很快就听说了宫中发生的事。离开国公府。候在通往宫中的路上。
远远便看到一辆马车从宫门驶出。
寒风呼啸。马车的帘子跟着撩动翻起。
挣扎不休的莫曾夜看到了路边站立的人。安静下來。
林馨儿默默的注视着那个浑身乌黑还夹杂着血迹的人。几乎已经看不清他的面貌。但是她清楚的知道。他是谁。
那双眼睛混沌污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就像哑哥受到欺负时黯然无光的样子。在靠近她的时候。又闪跃了两下。接着又黯淡下去。
马车从林馨儿的身边经过。二人相视无语。
直到马车远远的奔去。马车里的人再沒有挣扎。静静的奔向远方……
夜里。三大长老借为东渚国师设宴之名将西门靖轩留在宫中。
欧阳振洋接到长老的旨意。要他带欧阳铭蓝进宫陪侍国师大人。
这是林馨儿第一次与欧阳振洋同行。但也算不上同行。毕竟“父女”二人坐着前后两辆马车。一路上沒有任何交流。
国公府是想靠着女儿博得富贵。巩固地位。但是这关联到东渚的事是从來沒有过的。表面上看起來。自己女儿将要以公主之礼风光出嫁。可是等送走了东渚的人。谁知道莫家的人会怎样秋后算账为难国公府。若是给国公府安上一个私通敌国的罪名麻烦可就大了。
所以。欧阳振洋此时虽然收到宫里的“邀请”。但是头疼的很。
就在欧阳振洋为自己的将來魂不守舍的时候。马车猛的一个惯性。朝前栽去。惊的欧阳振洋六魂不定。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发生什么事。”欧阳振洋一边扶着车厢坐正。一边紧张的询问。
“有……有刺客……”车夫也吓的不轻。结结巴巴的回道。
躲在马车里。欧阳振洋清楚的听到外面乱成一片。还有打斗的声音。
“是……是大小姐……”车夫结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欧阳铭蓝。又是她惹出的事。第一时间更新
欧阳振洋偷偷的撩起车帘一角。朝外瞄。
天色昏暗。星月不明。只有地上的积雪反照着浅浅的银光。马车上带的灯笼早已扑灭。望过去。只有一片模糊交战的身影。
嗖。。
一把弯刀砍在马车车厢上。吓的欧阳振洋赶紧缩回头。他是会些三脚猫的功夫。但是在这些刺客跟前根本就提不上台面。何况他世袭国公名号。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早已见不得打杀。
“先带国公走。”林馨儿一边跟刺客们交手。一边呵斥车夫。
但是欧阳振洋的那个车夫显然已经吓呆了。盯着前方一片混乱。动也不敢动。
有几个人从林馨儿跟前分开。妄图向欧阳振洋靠近。
林馨儿顺手从地上捞起一把雪抛了出去。
那些人沒有料到这些软绵绵的雪打在身上会这么疼。当林馨儿抓起第二把的时候赶紧闪开。
趁机。林馨儿追上那几个分散向欧阳振洋的人。弹脚在各自身上连环猛踢。正好纷纷撞向想要冲过來的人。
林馨儿扯过自己的车夫。丢进欧阳振洋的车厢里。顺手将那个吓呆的车夫也推进车厢。亲自驾着马车扬长奔去。一路奔到宫门。那些刺客虽然追上來。也不敢在皇宫门口动手。
林馨儿将那两个车夫留在车里。把欧阳振洋拖下车。
虽然路上遇到麻烦。但是林馨儿的动作极快。马车抵达宫门的时候时间还早。林馨儿沒有急着进宫。而是拖着欧阳振洋在宫门口偏侧处停下。
“你真的不是欧阳铭蓝。”欧阳振洋紧紧的盯着林馨儿。
天色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