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忍耐早已到了极限,现在只是用最后一点意志力压抑着身体里的暴动,他不想弄疼她,不想伤害她。
还有他先前没想到的,内心对她的渴望竟已接近疯狂,不管她是谁,此时此刻,他只想完全的占有她,身体和心,他统统都要。
她,只能属于他。
仿佛是命中注定的。
她也没想到,那件事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疼,只有那么有一瞬间。
心底隐隐有种告别少女时代的淡淡惆怅,但很快就被另一种情绪所取代,被他需要着的安心感和被他拥抱的真实感,这个男人现在是她的了。
身体和脑袋里都像是着了火,把她烧得晕晕乎乎的,她记得自己好像哭了,但不是因为疼。
她又恍惚有种错觉,抱着她的这个男人不是凌冽,以往他惯有的那种粗鲁的温柔,今天竟然只剩下了温柔,几乎把她融化掉。
意识几度模糊,仿若坠入云端,四肢百骸飘飘无力,好像不是她的一样。
最后……
她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脑子里想的是,这家伙的体力真不是盖的~
臂弯里的小脸留着未褪去的红晕,两颊隐约还有泪痕,静静覆下的长睫也被泪水沾湿,梨花带雨的模样让她看起来愈发的楚楚动人。
他凝视了她很久,怀里柔滑的小身躯一动也没动过。
抬手帮她抚平了微微皱起的小眉头,在她眼角的那颗小泪痣上落下一个吻。
灯,熄灭了,世界在餍足中沉沉睡去。
*v*
伸开早晨第一个懒腰的时候,罗溪从头到脚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
哎妈~
这感觉似曾相识,第一次在这里过夜被某暴君踢下床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感觉,浑身像被人暴打过一样的酸胀。
昨天晚上的经历突然像放电影似的从她眼前呼啸而过。
哧溜~
她像只小乌龟似的缩进了被子里,热血上涌双颊顷刻间火烧火燎的。
昨天她终于和他……
嘻嘻嘻嘻~
她露在被子外面的两只小脚丫兴奋的倒腾了一阵儿,不出意外的牵动了她酸痛的老腰。
可,想起那个家伙真是不知疲倦,她的第一次竟然,竟然是在昏厥中结束的。
好丢人~
她的小手从被子底下爬行到旁边的位置,摸了摸,凌冽已经不在了。
还真是什么都改变不了他早起的习惯。
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嗯?
biubiu眨了两个眼睛,不知何时出现在大床边上,顶着潮湿的黑发,裹着浴袍的军爷正拿疑惑的眼神打量她。
刚才她在被子里那一番折腾,妥妥的像发癔症。
她拉起被子遮住半张脸,好像这样就不那么丢人了似的。只用惺忪的睡眼瞄着他,两只脚互相摩挲着。
“醒了干嘛不起来。”他问。
这家伙竟然还敢问,也不知道谁把她弄得浑身像散了架一样。
“我浑身都酸~”她小声的在被子里嘟哝。
虽然她的声音很小,但他敏锐的听力一字不落的听了个清楚。
床垫颤了几下,他俯身过来撑在她两侧,低头问:“我帮你按摩一下。”这是实话,关于跌打损伤的按摩,他也算在行。
只是,他的眼底飘荡着盈(不)盈(怀)笑(好)意,大手还缓缓的滑进了她的被子里。
“大sè_mó!”她憋着笑,扭了几下,把自己裹成个蚕蛹。
“呀~”惊呼还没落地,她就被他连人带被子打横抱了起来。
“干嘛~”蚕蛹不安分的来回扭动。
“洗澡。”他捞捞钳住她。
“我不洗。”继续扭。
“臭。”他掀唇。
“你才臭!臭男人!”这话有点儿违心,这家伙一天洗两次澡,身上时常飘着淡淡的香气,比一般的女人还干净。
“那一起洗~”
“哎?”
他明显蓄谋已久,就等着这句话呢……吧。
浴室里不久就传来某女的惊呼声,拍打声,混着撩动水波的声响,呼喊很快又变成了闷哼,像是被什么封住了嘴。
这个澡洗得很漫长,又很累。
罗溪是被抱进去的,又是被抱着出来的。
他把裹着浴袍的小身体放在大床上,不知是因为洗澡还是什么缘故,她的小脸儿红的像是熟透了的红苹果。
“qín_shòu…”她垂着眼帘撅着小嘴,精疲力尽的嘟哝。
直到刚才洗澡的时候,她才看到自己身上的惨状,原本吹弹可破的肌肤,拜他所赐,种满了青红紫的各色‘草莓’,简直像只斑点狗似的,惨不忍睹人神共愤。
啾~他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你不是浑身酸么,我只帮你洗个澡,怎么就qín_shòu了?”早知道落下qín_shòu的罪名,就不那么努力克制了。
“洗澡就洗澡,你…乱摸什么?”她恶狠狠的眯着他,趁人家沐浴对她上下其手的大流氓。
他勾起唇角,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低语:“要不是因为你是第一次,我刚才就不止是摸摸而已。”
这个披着高冷外衣的大qín_shòu,隐藏了二十几年终于原形毕露了!
她一把将他那张俊脸怼开,眼角里瞥见军爷肆无忌惮的笑。
“咚咚咚咚~”他的手机适时响了起来。
“se—ni—se—a—do—de~”罗溪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房间里一时铃声大作。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白鲁平的声音连珠炮似的冒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