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策这一情况可把在场不少孙氏族人给吓坏了,惊呼之间一个个皆是围拢上来查看情况。
宁恒则是面带微笑的站在一旁,似乎对于孙天策的突然倒下没有感到多少意外。
柳乘风想要近前看一看孙天策的状况,却被其他孙氏族人给阻拦在外,一时间也靠近不了。
“孙天策这是怎么了?”
“估计是因为输给了宁恒,把自己气气昏过去了。”
“他可是答应了宁恒,一旦输了就要站在药师会大门口大喊三声那句话呢。”
“恐怕就是因此,孙天策一时气急攻心才昏了过去。”
···
在场众人议论纷纷,孙天策的突然晕倒确实出乎众人的预料之外,不过对于孙天策却是毫不同情,反倒是有些幸灾乐祸。
药王孙氏虽说名声显赫,但孙氏之人一个个都是傲气十足,哪怕是孙天策这样的年轻人,在药师会中一向都是目中无人,不把其他炼药师放在眼里。
如此一来,自然会有很多炼药师心中对药王孙氏不满,但碍于人家的名声太过显赫,也只能将不满压在心里。
如今见到孙天策落得这般下场,在场至少有一大半的人心里面是在暗暗窃喜的。
柳乘风皱着眉头,看着那些孙氏之人七手八脚要抬着孙天策离开,有些担心会把孙天策弄出更大的问题。
却听宁恒在旁忽然说道:“这么急着把他弄走,是想要一走了之吗?胜负已分,该要履行的事情也要先履行了才能走。”
孙氏族人们一听顿时一个个怒视宁恒。
“他都已经吐血了,你还要如何?”一个孙氏族人极为不忿的说道。
宁恒冷笑:“他吐血不吐血关我什么事请?是他自己说好的,一旦比试输了,就站在药师会门口大声喊三句药王孙氏臭不要脸,现在喊都没喊呢,怎么就想走吗?”
柳乘风在旁劝道:“宁掌教,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是算了吧,他都已经这般样子,让他现在履行承诺也不现实。”
宁恒哈哈大笑:“柳会长啊,您老就是太实诚了,孙天策分明便是装出吐血昏倒的样子,想要蒙混过关罢了,以为宁某人看不出来吗?”
此言一出,正在装昏的孙天策心里面顿时大骂,自己装得这么好都被他看出来了?
“姓宁的!你不要太过分了!真想和我药王孙家撕破脸皮至此吗?”有孙氏族人怒声说道。
宁恒撇撇嘴:“是你们孙氏之人言行都太令我厌恶,今日之事也是这孙天策主动挑起,我并不想与他争斗,奈何他咄咄逼人,如今他被我击败,就想一走了之?我就不能为难你们一番?天底下只有你们孙家人可以肆无忌惮想如何便如何?没有这样的道理!”
这一番话铿锵有力,言辞也是犀利如刀封,说得在场孙氏之人一个个面红耳赤哑口无言,想要反驳却怎么也反驳不了。
在场其他人则是纷纷叫好,宁恒的话可谓是说到了他们众人的心坎里,长久以来药王孙氏仗着祖辈们留下的光辉,在北山州始终是高人一等,同样是炼药师,该享有的资源都是先给孙氏之人享用,该得到的名额皆是先分给孙氏之人,就算是心有怨言也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得罪了药王孙氏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无论是武道界还是丹道界,药王孙氏都影响深远,就好似在一个小地方作威作福的土霸王一样,既成了很多人心底里排斥厌恶的对象,也是没有人敢招惹的禁忌。
唯独宁恒,不被药王孙氏的名声所震慑,该出手便出手,该反击便反击,从不让药王孙氏压在自己头上肆意妄为。
众人的叫好声,也让在场药王孙氏之人脸上更为火辣辣的难受,他们这时候才意识到,原来他们孙家人在药师会是这般不受待见,往日里所见到的阿谀奉承毕恭毕敬,不过是人家畏惧孙氏的名声罢了。
“今日你们若想离开也可以,只要你们之中有一个人肯替孙天策站在药师会门口喊上三声,就可以离开,宁某不会再做阻拦。”宁恒一脸冷然的说道。
孙氏众人面面相觑,皆是没了主意,倒是有些埋怨起孙天策来,要不是你孙天策搞出这件事情,还答应了这样的条件,他们又怎会陷入现在这般尴尬的境地?
想走走不了,但若是让他们站在药师会门口喊三声药王孙氏臭不要脸,那也是绝无可能的事情,这要是喊了,估计回去就要被长辈们扒皮抽筋,一辈子都不可能在族内抬得起头来,更会使得孙氏的颜面大大受损。
“怎么?孙天策你还不想继续装下去吗?”宁恒语带讥讽的说道。
孙天策终于是装不下去了,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双眼通红的瞪着宁恒。
众人见孙天策果然是装的,都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宁恒!你真要如此逼我?”孙天策咬牙问道。
宁恒神情冷漠:“没错,我就是要逼你,谁让你自己答应下来的,现在比试输了就想不认账?那要是我输了的话,你会轻易让我离开吗?恐怕也不会吧。”
“你!!!”
孙天策一时语塞,宁恒说的其实没错,真要是宁恒输了这场比试,孙天策到时候肯定会各种羞辱宁恒,如果宁恒不磕头叫他爷爷,孙天策绝对不会让宁恒离开。
只可惜,眼下被如此逼迫的人不是宁恒,而是他孙天策自己。
“宁恒,你已经赢了比试,没必要咄咄逼人,若你执意要侮辱我药王世家,莫要怪我孙氏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