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营!踏营!”张横疯狂的嘶喊道。他的部下为了争夺战利品可是都冲在最前面,刚刚太史慈大军的一轮齐射直接令他的部下死伤近半,这让他愤怒无比。
仿佛被战场上的鲜血刺激到了,整支西凉军都陷入了疯狂之中,随着张横的嘶吼声,所有的西凉兵熟练无比的组成阵势冲锋了起来。阎行和杨秋也在其中不断地指挥着,他们也觉得面前不过三万的士卒也就是一个冲锋就能结束,弩兵攻高防低这是常识,只要被贴近了就是一盘菜。
不过恰恰是这常识让他们忽略了对面这支“弓兵”身上披着的铠甲。近五万铁骑疯狂的向前一边吼叫,一边冲锋着,不过两轮射击的功夫就冲到了太史慈大军的跟前。
“去死!”冲锋在前的西凉兵们面露残忍之色,眼中兴奋无比,策着马狠狠地撞向前方的敌人,同时手中的长枪熟练无比的刺向其身旁的另一个敌人。
对方并没有组成严密的阵型,士卒之间的空隙不小,在这些西凉兵的眼中那就是一击即溃的节奏。这些西凉兵仿佛已经看到面前的敌人被自己冲锋的战马撞飞、五脏具裂的场景。
“砰!砰!砰!”
一声声巨响,在这些西凉兵眼中应该被撞飞的敌人并没有如他们所想一样被撞死,只是撞飞了很短的一段距离就停了下来,而且很多都是直接拍了拍尘土又站了起来,仿佛毫发无伤一样。与之相反,他们的战马却犹如撞上了一堵墙一样,不少战马直接骨头碎裂倒在了地上,连同他们被掀翻在地。
此时他们才意识到,卧槽!这他妈是一群披着弓兵外套的重步兵。
无数的南蛮兵被击飞后拍拍屁股站了起来,相反那些撞上去的骑兵确是死伤惨重。然而这些倒在地上幸存的西凉兵还不待庆幸,身后的友军又碾了上来。
而这些士卒刺出的长枪落在南蛮兵身上,连穿过双层铠甲都难以穿过,纷纷被最里层的内甲挡在了体外。整个战场犹如惊涛拍岸一般,无论如潮水一般的西凉兵如何冲击,太史慈麾下的南蛮大军就如同顽石一样扎根原地纹丝不动。
这不是战斗,而是西凉兵的自杀!
待到西凉兵看清了现实想要转身退走之时,位于前方的南蛮兵纷纷丢弃了手中的弓弩,将背后的大刀握在手中,向着西凉兵冲锋而去。巨长无比的大刀在南蛮兵的手中不断的挥舞着,势大力沉,肆意屠戮着周围的战马和士卒。
“魔鬼!这是一群魔鬼!”无数的西凉兵惊恐的吼叫着,疯狂向后撤去,遇到前方有人阻挡,直接就是一枪刺了过去,他们已经被吓破了胆,为了逃命不惜将屠刀伸向了阻拦的友军。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情况急转直下,阎行惊慌道。
他不明白为何自己五万铁骑无往不利的踏营,却连区区三万步卒都撼动不了,反而将自己的士气打崩了。对方反杀了过来,自己这边确是兵败如山倒。
“阎行,别管这么多了,我们快撤吧!”人群越是拥挤、越是惊慌焦急反而跑得越慢。西凉兵有血性,但面对重装南蛮步兵这种足以令寻常骑兵感到绝望的兵种,直接被打崩了。自己这边不断死伤,对面近乎毫发无损。面对这些杀不死、破不了防的铁罐头,他们直接绝望了。
而太史慈见此则是兴奋异常,率领着南蛮大军疯狂的冲了上去,黏住想要逃跑的西凉军。与此同时,远处又出现了阵阵的马蹄声,本应早已离开的魏延绕了一小圈,从对方的侧翼出现,直接杀奔了对方后面的山谷想要断其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