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还很疼,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她挣扎了一下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用绳子捆绑了起来,绳子不禁捆住了她的手就连脚也一起捆住了。
‘天啊,这是什么地方?’平安惊讶的发现,她根本不是在自己的家里,而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这间屋子出奇的冷,外面还能够听到呼啸的风声。
一定是被人绑架了,一定是那天想要伤害蛙的人干的。对!说不定田天乐和蛙也是他们带走的,真是天杀的。
‘我的锅里还炖着鸡汤,桌子上还都是好吃的,我还一口都没来得及吃呢。’她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吃,是心疼她那花了很多钱置办回来的菜。
对于被什么人绑架到什么地方,她都没有第一时间去关注,使劲儿的缩着手,可是怎么也不能够从绳子里缩出来。
看的出来这绑架她的人还是个老手。
不过老手也有失手的时候,她低下头去,够到了自己的脚,然后用嘴巴将绑在脚上的绳子打开了。
她悄悄的解开了全身的绳子,活动了一下已经有些僵的手脚,跑到窗子边朝外看去。
夜幕下,窗外只能够看到一片树林,远处还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山岭,看起来已经远离了热闹繁华的居民区。
平安的心有些冷,这个时候才有点儿害怕。
不知道田天乐他们是不是也被关在这里,如果是的话,他们此时还好吗?这些家伙该不是抓到他们的时候就将他们杀了吧。
窗子被人从外面钉死了,门也从外面被拴住,她折腾了半天只能够在屋子里待着。
月光从窗子里照进屋子的时候,平安突然在角落里发现了一根木棍,不知道是不是对方太大意了,还是谁故意落在这里的。
平安走过去将木棍捡起来。然后躲到了门口的位置。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拿着木棍的手都开始有点儿僵硬了,这屋子里实在是太冷了,比他们住的房间还要冷的厉害。
她站在那里大气不敢出。只等着外面的人进来。
就在她心灰意冷,以为对方晚上是不会来的时候,门口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窸窸窣窣,似有似无。
一个卑鄙龌龊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宝贝儿,美人儿,我来了。”
听得平安一身鸡皮疙瘩冒了出来,加之冷的浑身颤抖,握木棍的手开始哆嗦了起来。
房门‘吱呀’一声响从外面被人推开了。只看到一个瘦瘦的影子晃悠悠的进来了,“哎呀!”接着‘噗通’一声,那个影子就出溜到了地上。
平安举着木棍哆嗦着,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子,她都没有勇气试探一下他还有没有呼吸。走到门口朝外看了几眼,外面黑乎乎的看不清状况,大致上可以知道,这是一间房子的侧室,外面就是大厅。
看了看手中的木棍,原本想要扔掉的,可是刚才那么好用说不定逃亡的路上还用的到。这样想着平安就带上那木棍踏出了房间。
心虽然颤抖着,可是此时第一步都已经迈出来了,假如不走下去,被他们发现估计下次就不会这么容易逃出来了。
她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看到大厅门口又一丝月光透过门缝从外面映进来,她将房门轻轻一拉。门就开了。
平安将脑袋朝外一探,外面竟然是一个不大的院子,篱笆围墙,在月光的照射下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家院子。
奶奶的,难不成这些家伙将自己绑到了深山里。平安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家,若是自己还没成亲,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该多好。
这个时候恐怕已经倒在床上睡了,可是现在她却还提着脑袋在逃亡。
并且,捡来的老公也不见了。
想到这些,她就有说不出的难过和悲伤。
跑出门才发现在这个看似农家院里,事实上房子还真不少,看起来更像是个匪窝,四面黑漆漆,只有一间屋子里竟然还有灯光。
平安吓的一哆嗦,心想竟然还有人没睡,可千万被给发现了。
这黑灯瞎火,自己一个人还是别冒险去找田天乐了,万一他们没在这里呢,自己若是打草惊蛇,岂不是又自投罗网了。
她贴着墙根儿悄悄的出了院子,然后弯着腰小心前行。
等到离院子远一点儿她才撒腿就跑,跑出了很远,才发现自己完全迷了路,这是在山上,他们的房子似乎就在山腰,进的不是土匪窝还是能是什么。
越想越怕,虽然听爹说过,土匪也是人,有些是穷人被逼无奈才上山做的土匪。
可是有些土匪生来就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如果心不狠,也当不了土匪。
晚上就算是借着月光,慌里慌张的平安也看不清路,只是知道一直往下跑,衣服被刮破了,手被刮破了,她顾不上管,只是一味的咬着牙顶着风往下跑。
正以为要躲过去了,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了叫喊声,回头一看,竟然是满山头的火把朝山下扑来。
没想到刚才那个被她打晕的家伙,没多久自己就醒了,一醒来他发现人跑了就将山上的人都喊起来了。
平安脚下就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来不及站稳就迈起步子,眼看着火把就到眼前了,她慌慌张张一个没踩稳,脚下一滑直接从坡上滚了下去。
她只觉得浑身被石头尖儿扎的疼,脸上手上全都被乱草扎伤,可是即使是这样她心中还在祈祷着,‘我要逃,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