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村的空前紧张,在外人看来似乎是多余的,因为就连大河对岸,都没有任何的应对战乱的准备,也从来没有收到过上面的命令,准备备战什么的。
紧张备战的日子只持续了五六天,就有人开始将流言蜚语引到了平安和田天乐的身上。
大家开始纷纷议论,那刺客应该是针对田天乐的,谁都知道当日田天乐可是受了伤在周家养伤,被周全海看上收了做女婿的。
那么他怎么受的伤,外界一直都不知道,现在又有刺客伤了阿福,他们传说的就越来越玄乎。
就连自己家的人,也开始猜疑起田天乐来了。
平安拿着自己上山采的山参,准备和田天乐一起去看看阿福,他们两个人来到陈家门口,有些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平安姐!”
玲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家门口,她看起来比前几天看到的时候,还要消瘦一些,两只眼睛也肿的像两个桃子。
她手上拿了个帕子,不知道里面包了什么,远远的站在她家的门口看着平安他们。
田天乐伸手拉了拉平安的衣袖,朝她努了努嘴,平安这才看到玲玲,她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刚才她根本就没听见。
“玲玲?”想起玲玲将来要嫁给陈阿福,又看到她哭红的眼睛,不用猜也知道她是为阿福担心了吧。
想到这里,平安几步就来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握住她的双手,看着她那双急于躲闪的眼睛,“玲玲,你是不是想要过去看看阿福啊,走我们一起。”
知道她们家和阿福家吵架了,但是有她和天乐在,估计陈家的人应该会给他们几分薄面的。
玲玲将手从平安的手里抽了出来,倒是将手上的包裹放在了平安的手上,她目光有些闪躲,声音也轻的跟蚊子一样,“麻烦姐姐,将这个交给阿福,我……”
看着她有些为难的眼神,平安知道,她一定是怕她爹娘骂她,才不敢过去看阿福吧。
平安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田天乐却走过来,一把将包裹拿在手上,微笑着说,
“好说好说,有平安在你就放心吧,如果还有什么话要对阿福说的,你也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会替你带到的。”
玲玲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谢谢天乐哥,不必了,我还要上山不然等会我娘知道了会生气的。”
说着她感激的看了看平安和田天乐,赶紧一溜小碎步跑回家了。
平安从田天乐手中拿回包裹,没想到这家伙还这么热心肠,不过她还是要吓唬吓唬他,于是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
“谁让你拿的,这万一阿福娘把我们也骂出来怎么办,阿福本来就是因为我受伤的,我还担心不让我进门呢。”
“不会的,有我呢。”
田天乐笑着拍了拍陈家的大门,可是许久都没有人应,平安喊了几声也没用。
“不会是不在家吧!”平安好奇的用力一推,门竟然开了。
“进去看看,阿福受伤了一定不会出门的。”
田天乐这样猜测着,便进了门。
门后的一角堆了一堆整齐的木柴,院子中央可一看到有两只大木桶,还有一张破旧的小木桌子,两张木头板凳。
再往前走了几步,平安喊了几声,“阿福,阿福在家吗?”
正纳闷他受伤了会去哪儿,就听到一间屋子里传出他吃力的声音,“谁呀?平安吗?”
“嗯!”
听到他回应,平安赶紧拉着田天乐跑进了屋子。
阿福家的房子是几间破房子,不知道传了几代人,到了他们这代还住着,从来就没有整修过。
一进门,只觉得眼前的光线一暗,平安觉得自己的眼睛似乎一瞬间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屋子光线太暗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眼睛才慢慢适应过来,这时两个人已经跌跌撞撞地来到了阿福睡房的门口。
门口挂着一张旧的布帘,上面还缝了好几块颜色深浅不一的补丁,“阿福?”平安一边喊着,一边掀开了布帘,让她更为吃惊的是,好不容易适应了黑暗的双目,此时又如瞎了一般,陷入了更深的黑暗。
天啊!阿福的睡房比外面那一间更加阴暗,窗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点儿光都透不进来,加上门口的布帘又与外间隔开,他简直如同睡在了一个密封的盒子里。
“哎呀,好黑啊!”平安一脚进去,差点儿摔了,因为她的脚不知道踩了什么东西,滑了一下。
只听得在她一进门的左手边,有人咳嗽了几下,笑着说道,“别担心,将窗子打开就好了,我娘担心我睡不好,将窗子堵上了。”
田天乐几步摸索到窗子边,果然摸到一个圆圆的薄薄的东西,他用力一拿,没想到那么大的东西却很轻,一下子就移开了。
光线瞬间从外面射入房间,屋子里一下子明亮起来。
平安的眼睛眯了一下,转头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阿福,他正躺在床上,胸口缠着白布,傻笑着看着他们。
“大哥你也来了。”
他看到田天乐竟然喊他大哥,或许这才是他心底的痛吧。
看着自己暗恋了许久的女孩子,竟然嫁给了才来阿古村没几天的陌生人,他有种说不出的挫败感。
说着他挣扎着就要坐起来,田天乐赶紧上前扶住他躺下,“别起来了,我和平安就是不放心你,给你拿了点儿山参补补身子。”
阿福傻笑着,“你们太费心了,这点儿小伤没什么,只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