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上空,一架白色波音747客机,正在万米高空平稳的飞行着。
机舱内,乘客大都已经入睡,陈默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静静地望着窗外的云层出神。
衬衣下挺拔的身形,硬朗坚毅的面孔,和舷窗上倒映出的锐利目光,让邻座的两个女孩忍不住不时的偷看一眼,窃窃私语。
而在两人看不到的地方,一个本不应该通过安检,出现在飞机上的银色打火机,在陈默的手中不时地出现,又瞬间消失。
这是一架由滨城飞往洛杉基的航班,飞机上的乘客大都是出国旅行或是出差、探亲,而陈默却是在逃亡!
半个月前,陈默的爷爷陈敬德晚上出门散步,正巧看见一辆闯红灯的黑色豪车,把一个正牵着小女孩过马路的年轻少妇撞倒在地。
女人似乎受伤不轻,痛苦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小女孩被吓坏了,蹲在妈妈身旁放声大哭。
这时肇事的豪车降下了车窗,开车的是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看上去倒是一副上流社会成功人士的样子,只是一张通红的脸上却满是轻蔑与张狂。
“找死啊!是不是没长眼!”男人气急败坏的骂道,一股浓郁的酒气也随之传了出来。
刚刚参加完一场酒会,有些喝高了周天豪扔下保镖,自己开车在马路上一路狂飙,玩得正嗨。
被打断了兴致的周天豪不爽地骂了一阵,直接一踩油门准备离开,他并不觉得撞了人有什么大不了,不过是多赔点钱罢了。
“你想干什么!”正在给陈默打电话让他赶快过来帮忙救人的陈敬德连忙拦在车前,气愤的说道,“撞了人你还想跑?”
周天豪见被人拦住,不耐烦的骂道:“老家伙!马上给我让开!老子没空陪你在这浪费时间!”
说着又踩起了油门,引擎轰轰作响,他飙车还没飙够呢。
陈敬德不为所动,部队出身的他性格刚直,眼里容不得沙子,遇见这种事不可能不管。
“赶紧把车停下!”
不管周天豪怎么怒骂、威胁,陈敬德始终拦在车前,寸步不让。
喝了不少酒的周天豪渐渐酒气上涌,怒意勃发,本就通红的一张脸变得狰狞起来。
“不让是吧?好!老子让你也躺下!”
话音刚落,黑色的豪车突然启动,引擎轰鸣着向前撞去,优秀的加速性能让车速瞬间飙升。
陈敬德躲闪不及,被狠狠地撞飞了出去,重重的跌倒在地,不省人事。
“哈哈!老东西!让你找死!”
看着倒在地上的陈敬德,中年人猖狂的大笑着,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吱!——”
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在不远处响起。
陈默一脚刹车停在原地,眼前发生的一幕让他目眦欲裂,心中的杀意不可抑制地升腾起来。
一接到陈敬德的电话,陈默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这里离的本就很近,陈默很快便赶到了现场,老远就看见陈敬德拦在一辆豪车跟前。
陈默正准备再加一脚油,谁想那辆车竟突然加速撞了上去,陈默根本反应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敬德被撞飞出去。
陈默一脸杀意地推开车门下了车,冷冷的看着路口转角处,降下的车窗内一脸肆意桀骜的周天豪,一把冰冷锋利的飞刀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正在开车的周天豪突然感觉浑身一冷,身上的汗毛倒竖,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了一般,但是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周天豪莫名其妙的骂了一声,升上车窗,一脚油门加速开走了。
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两人,和站在一旁伤心哭泣的小女孩,陈默强忍住杀意收起了飞刀。
他已经认出了开车的周天豪,本地有名的大企业家,只不过有的都是恶名。
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先救人要紧,这笔账,咱们晚点再算!
……
医院。
icu重症监护室。
做完手术的陈敬德全身包裹着厚厚的纱布,人事不知的躺在病床上,身上连着各种监控设备,嘴上还插着呼吸机。
陈敬德全身多处骨折,最严重的是颅内出血,已经完全失去意识,成了植物人,连呼吸都需要靠呼吸机维持。
现在其实就是在icu里用钱续命,什么时候没钱了,拔掉了管子,什么时候就可以宣布死亡了。
icu每天几千块钱的费用,加上巨额的手术费,就算陈默家的条件不错,也支撑不了太久,至于周天豪,先不说他会不会马上给钱救人,赔的钱又能维持多久。
就算上了法庭,估计也判不了他的死刑,这是陈默不能接受的,血债必须血偿!
周天豪,咱们的账,该算了!
……
三天后
凌晨两点,乌云遮月,夜黑风高。
周天豪位于郊区的豪华别墅外。
略带寒意的冷风轻轻晃动着树梢,树叶沙沙作响,在路灯下投射出一片斑驳的光影。
在路灯照不到的角落,陈默一身黑衣,头戴鸭舌帽,出现在围墙下。
别墅占地不小,围墙更是足有四米多高,一般人根本无法翻越。
抬头看了看高大的围墙,陈默压了压帽子,退后几步,突然一个助跑飞身跃起,双脚在墙上连蹬几下,随后手在墙头一撑,身子一侧,轻松翻过了围墙。
身在空中还没落下,一把飞刀便出现在了陈默手中,落地站稳的一瞬间,陈默右手一甩,一道寒光向着侧面射去,夜色的阴影里,一只高大凶猛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