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一些,但并不精通。”
葛仕扬这点,就要强过魏五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没有模棱两可的说辞。
“在明湖书院附近有个小型的火药作坊,你留意一下。回去和魏先生商谈编制的时候,让魏先生选些人才,至于选择的标准你来定。必须在三五个月之内,让他们把火药制造的流程熟练。”
将韦驼子、葛仕扬他们打发走,杨猛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莲儿乖巧的很,和唐梅依一起服侍杨猛洗漱了一下,红着小脸就要赶人了。
“爷,今晚你就宿在梅依姐姐房里吧!”
“怎么着?爷忙活了几个月,你还认生了?”
几个月不见。莲儿白皙的面容。带上了健康的色泽。精气神也比初来云南的时候好多了,看来练些拳脚还是有好处的。
“人家这里来了恶客,不方便的,您就别问了。羞死人啦!”
莲儿嗔了一句就跑到里屋了,小妮子还是个脸嫩的,这连羞带嗔的样子,这可乐坏了杨猛。
“天色不早了,梅依你也留在这里吧!”
最近经历了不少事情,从来没有疲累感的杨猛,也觉得有些倦了,这几天还有大事要忙活,有些事还是要节制一下的。
“爷。您长胡子了!”
昨夜洗漱的时候还没看清,这一早起来,借着晨光莲儿看到了夫君唇边的细密黑须。
“嗨!说什么话?爷又不是皇上身边的人,哪能不长胡子?赶紧穿戴起来,咱们出去打拳。”
轻拍了莲儿一记。精神饱满的杨猛也起来了,几个月的时间,羊祖内门也是打的时断时歇,辜负了大伯父的一番好意,打今儿起,也该正经练拳了。
带着莲儿、唐梅依大了几路内家,杨猛也顺带着看了两人的动作,莲儿算是有了架势,唐梅依已经入了门,看来老爷子那里,费了不小的气力。
“不错!莲儿、梅依,你们两个以后要坚持住,常打打内家拳有好处的。”
“爷,您这又是要不着家了吗?这才刚刚回来呀!”
莲儿小丫头可是个古灵精怪的,一听夫君的话,就知道又要离别了。
“你这丫头,最近就呆在宜良了。没法子啊!这杨家潘家的兴亡,都在我这苦哈哈身上背着,我不出去忙活,咱们等着喝风啊?”
拍了拍小丫头的脑袋,杨猛带着自己的手下,直奔明湖书院而去。
以前没有个定论,杨猛不经常在书院出没,现在有了目标,这书院就需要常来了。
到了书院,学子们也刚结束的早课,正准备用饭呢!
“三爷!”
见了杨猛到来,这次这些学子倒是有些礼数,一个个站在路旁给杨猛行了礼。
“最近在书院过得怎样啊?饭食上可充足?家里可安定?咱们边吃边聊吧!”
杨猛也是算计着时间来的,同甘苦嘛!这样最能增进感情。说起衣食和家人,周围的学子脸上,都露出了感激,这次算是没白来。
白粥、小菜,简简单单吃了一顿早饭,杨猛听到的全是感激,看来魏五这几个月做的还算不错。
吃完早饭,杨猛就被红着眼睛的魏五和葛仕扬拦住了,现在这葛仕扬也有了新的身份,是书院在伊犁请的一位维族先生。
“三爷,编制弄出来了,您过来瞧瞧?”
“这么快?我说两位你们的岁数可都不小,这么做事以后还不得累死?”
看这架势,两人昨夜就没闲着,这事儿八成是葛仕扬做的。
“嗨!……”
怨怒的瞅了一眼葛仕扬,魏五也无奈了,他这个岁数这么熬,三五年就会灯枯油尽,葛仕扬这鬼子,分明是在借机报复。
“军队是重大的事情,我们不敢懈怠。”
葛仕扬俯首躬身,倒是有副臣子的相貌。
“云南的事情不少,按部就班慢慢来吧!一口吃不成胖子,杂事乱事多着呢!这样的活计以后少做些。”
云南是个烂摊子,朝廷、官府、山民、商家,多数都要摆平,魏五和葛仕扬在一段时间内的地位举足轻重,累坏了就是自己的损失。
“谢三爷体恤!”
“领主大人,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魏葛二人也是别上了,这对杨猛来说,不是什么坏事儿,也就听之任之了。
到了一个讲堂里,魏五铺开了一张纸,开始为杨猛讲解,两人连夜弄出来的新军编制。
“三爷,这支新军顶的是防疫营的名号,所以这具体的编制还是按着绿营来的,营下设汛,汛下设哨,哨下设小队。
一营五千人马,分为五汛每汛千人,步卒三汛三千人,马军一汛一千人,炮兵一汛也是一千人。每汛又分十哨,每哨百人下设十个小队,每小队十人。
三爷是参将营官,最近又给韦驼子捐了一个守备,其他人员就没有官职在身了。不知这样的编制法,三爷觉得如何?”
杨家的这支私军,始终是顶着绿营的编制,按葛仕扬的劳什子团营来建,只怕兵卒们不晓事,漏了杨家的底子。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