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儿?”
秦子祺来的目的。杨猛大略的清楚。可这事儿难办……
“三爷。还是我打头吧!不然新军的那些人,不一定有决死之心啊!”
“就你?新军没练过,手底子也不算硬朗,你打头?上去送死吗?这场约战,虽说分量不轻,但也不是太重,不然我就上了,你该做什么还是去做什么吧!”
相对于这次约战。秦子祺的分量更重一些,他是自己平衡云南的一个棋子,一个以后都要泡在血池子里的棋子,上去玩玩也不是不行,但万一有个好歹,这样的人才,自己再到哪里去寻摸呢?
“三爷,子祺虽说文不成、武不就,但决死之心雷打不动,上去了也不一定会死。不上去子祺怕是难以磨砺出一颗嗜血之心啊!”
自己对于三爷的作用,秦子祺清楚。他读过圣贤书,杀过很多人,但上战场却是头一遭,云南的路子,他也能看个大概,这次约战对他来说,也是个机会,明心见智,自己衡量自己的机会。
“何苦来哉!带上吧!别死在乱军之中!”
杨猛也没有多劝,只是解下了自己身上的双层护甲,这件胸甲,百十米的距离,还是能挡住火枪子弹的。
“谢三爷成全!”
秦子祺捡起护甲,如来的时候一样,悄悄的退下了。
五百新军,有了秦子祺坐镇,精气神在十天的时间里,也达到了顶峰。
参战的后几天,杨猛取了一些云烟,悄悄的吩咐秦子祺让五百新军少量吸食,这次约战在杨猛心里的分量,还是极重的,它关系到云南以后与列强的关系,不得不慎重行事。
约战的时间到了,十五家商盟的各位家主,米法的几个大商人,英吉利的几个大商人,还有就是东印度公司驻广州的一些高层,齐聚广州城外的一处海滩。
而杨猛麾下的五百云南新军,也在秦子祺的带领下,整齐的站在了海滩上。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五百人还有在周围守卫的清国兵,让东印度公司的几个军事顾问,皱起了眉头,这些人绝对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锐军队。
而且这些人身后背的海军褐贝丝,也是本国海军退役的武器,这些制式武器,是如何到了清国兵手里的,也是一个疑问。
而且这些清国兵的装备也很不一般,一把卡宾版褐贝丝,一把军刀,一长一短两把刺刀,这些人的装备,不亚于正规的英吉利军人,而他们的武器,也都是制式装备,与以前见过的清国兵,有极大的区别。
一番耳语之后,东印度公司驻广州的商务代表的脸色也变得凝重了,清国新军,这个念头一出现,就怎么也挥不出脑海了。
时候不大,几十艘小型运兵船,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一群群带着鞭子的清国人,还有小半带着头巾的印度佣兵,慢慢在海滩上集结。
东印度公司的雇佣兵列队完毕之后,心情沉重的商务代表,征询了一下潘仕成的意见,双方点头之后,潘仕成摆了摆手,事先准备的爆竹,就响了起来。
双方各五百人的队伍,也开始排兵布阵,相较于云南的新军,东印度公司的雇佣兵,在军阵方面,显然是受过训练的,一条三排士兵组成的散兵线,慢慢在海滩上成型。
而云南新军的阵势,就简单多了,十人一队,五十人一排,一个小型的方阵也摆在雇佣兵的面前。
在开战之前双方士兵,做了同样的动作,吸食云烟,这个在东印度公司的商务代表眼里,与晴天霹雳也差不了太多,看到那熟悉的手势,他大体猜到了这支军队的来路。
他也清楚了潘仕成的目的,这是在向东印度公司表明态度。清国的商人也是有雇佣兵的,这是在警告东印度公司吗?
双方的高层点了头,约战也正式开始了,带着各自的口号,两队人马,开始从五百米之外,快速的接近彼此。
雇佣兵一方的战术,显然是高了一筹,一个弧形的散兵线,直接把云南新军扣在了里面。
距离在双发的脚步之中越拉越近,东印度公司的雇佣兵,开始瞄住了,而云南的新军还在前进之中。
一枪、两枪,东印度公司的雇佣兵打了两枪,云南的新军一个接一个倒下,步枪的射程,也是云南新军的短板。
两枪之后,云南新军止步,开始瞄准射击,他们的装弹速度一般,但射击速度很快,雇佣军一共打了五枪,而云南新军打了四枪。
四枪打完,云南新军首先发起了冲锋,打完最后一枪,他们把枪一丢,拔出军刀,就从两翼攻击东印度公司的雇佣兵,而后面的新军则是继续射击。冲锋与射击一起进行,在这一刻云南的新军,占了优势。
人数相等、战术没有多大的优势,双方的士兵,无非是在互相执行死刑,谁的士兵更彪悍,就成了决定成败的最重要因素。
随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东印度公司的雇佣兵,已经有了溃散的迹象,能不能获胜,就看最后的肉搏战了。
而云南的新军,在秦子祺和几十个小队长的呼喝之中,当然还有云烟的一些作用,也赤红了双眼,拔刀扑入了雇佣军的队伍之中。
冷兵器对战,是东印度公司佣兵的强项,对上清兵这是个强项,可对上云南新军,是不是强项,一看便知。
刀手,云南的新军,就是配了火枪的刀手,虽说雇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