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龄之事要紧,等东印度公司的货船来了,我就要动身返回云南,广州这边的事务,还得岳父大人多费心。
至于护商团练,就让杨福良兼着吧!这人不错,原本是杨家马帮的管事,识文断字、做事有灵性,岳父大人提携他一下,别让他在广州,作下什么乱子。”
用杨福良也是无奈之举,杨猛手底下实在是没人了,这杨福良是个不错的,但匪气太重,只怕让他坐镇广州,大清的鸦片商人,和一些不法的商人,就要倒霉了。
劫掠杨猛并不抵触,反而还很愿意去做,只怕这杨福良的眼力不够,在广州惹下大麻烦,让岳父潘仕成经常提点一下,自己回云南之后,再看看能不能物色到合适的人手。
如果杨福良能胜任无疑是最好的,如果他性子太野,只能让他跟着帕特里克父子出海了,海上才是他兴风作浪的好地方。
广州是个要地,单单留下杨福良一个,杨猛也不放心,自己那帮叔伯兄弟之中,若是有合适的人选就好了,这次回去着重提拔他们吧!
“嗯!我会盯着的,你家那杨福良我也见过,狼性太大!广州是个花花世界,只怕他沉溺其中不能自拔啊!
现在巡海营的人数不多,应该没事儿,三五年之后,杨福良决不能坐镇广州,让他出海倒是不错,这样的人,就该放在老林子里,不能让他肆意的撒欢,不然怕他犯了狼性。欺主伤主!”
无论是魏五还是潘仕成。都有一套自己的观人之法。看人也极为老道,在这一点上,就是杨猛的不足之处了。
“嗯!我也正有此意。让他出海是个不错的选择,先让他镇着广州,最近我手底下也实在是缺人。现在的广州也需要杨福良这样的人物,无论是十五家商盟还是离岛之事,初期都要见血的,等这边有了章程。再找人替换不迟。”
十五家商盟建了,肯定会有人不服的,即使十五家商盟的货物和洋鬼子一个价,也会有人出来惹事儿,扒皮的买卖不好做,前期把杨福良留下坐镇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至于以后如何安置杨福良,还得看看形势,最好的选择就是让他出海,他的匪气能带出一支有狼性的海军,但现在说这些还是有些早了。看一步走一步吧!
“你说的也不错,我这边再看的紧些。一两年的时间也没什么事儿的。东印度公司的货船,还得过几天才能到,那十三家这几天已经陆续的派来人手了,你是准备让他们先走呢?还是拢在一起一次返回?”
两广哥老会的异动,潘仕成很是上心,珠江现在是杨家最老会的人马老是搅乱,对于商旅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
“让他们随我一起返回吧!哥老会的手段我还不清楚,但走水路无非是在船只上做手脚,看看十三家发来的人手能不能与我的人配合一下。回去的船载的货物不少,还有东印度公司的那几船货物,绝对不能有什么闪失。
如果哥老会不识相,只能杀回去了。这几天我整合一下云南新军还有之前的刀手,杨福良的人马也得散出去,您那边也找些合用的青壮吧!
实在不行,就让这些人先跟我回云南一趟,毕竟这几船货物重要,万一被哥老会弄沉了,再进就难了。”
杨猛一直在广州等的就是东印度公司的货物,几船的军火,瞒着英吉利政府两家私下做的交易,印度产的军火,崭新的武器装备,这些东西杨猛必须看看才能安心的返回云南。
那东印度公司的商务代表,承诺给自己弄十门二十四磅炮的主炮身,这也不是旧货,而是崭新的货色,十门二十四磅炮,这是花钱也买不来的好货色,绝对不容有失,所以杨猛就暂时留在了广州。
“谨慎些是好事,米利坚那边给制作的虎蹲炮也快到了,你多等上些时日,大半年前定下的这五十门虎蹲炮,你也要试试功用,不成的话,咱们还得用洋人的火炮。
这些火炮我都是走得壬雷斯的门路,光买路子就花了小十万两,壬雷斯向我保证用的都是最好的技术,这五十门虎蹲炮的花费太大了,不成就要赶紧止住,虎蹲炮终不是重炮,还是洋炮妥帖一些。
不过那十万两没白花,壬雷斯答应,给搞上一批米利坚最好的重炮,三五十门应该没问题,只是这价钱有些离谱,五千两银子一门,咱们要是不要?”
话题一改,潘仕成也想起了之前的订单,纯钢的虎蹲炮五十门,还有壬雷斯答应的重炮,这些玩意简直就是在拿银子打水漂。
五千两银子,说出来不是什么大价钱,可前些日子给云南弄得三磅炮,多少钱?一百五十两,还连带着炮车。
重炮不过是二十四磅左右的火炮,一两千斤的重量,五千两银子,壬雷斯这是在狮子大开口啊!潘仕成估摸着,五千两银子,十门八门的重炮也就这个价钱,壬雷斯这次抓的准,一下就掏在了自己的软肋之上,以十倍的价格购炮,这买卖做的丢人。
“这是好事儿!不怕他们贪婪,就怕他们不贪,壬雷斯那里,别给他银子了,一百一十斤云烟一门重炮,折银子也在五千五左右,给他!
但有一点,现货交易!只要是能用的火炮,任他狮子大开口,这不降了,如果能谈,咱们不和他谈价钱,只谈技术,只要他拿出能用的铸炮技术,价钱随他开。
但是现银不能给他,一律用云烟折价。他不是海军吗?让他用军舰运货,云烟好带一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