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项项吞金销银的买卖安置下去,潘氏船厂十几艘在建的铁壳火轮,也就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船厂里在建的几十艘新船,除了这十几艘火轮,剩下的那些都是木制的驳船,运送货物的快船,才是潘杨两家急需的。
无论是产量一直在翻番的云烟,还是列强各国的货物,杨潘两家的船队规模,虽说一直在扩大,但还是有些满足不了运输的需求。
杨猛发来的驳船图纸,简单易制,大清的大多数造船工匠,都能建造这样的驳船,为了满足潘杨两家对水路运输的要求,潘氏船厂的着眼点也就放在了运输船上。
对于这个,以前的杨猛也很无奈,造船的门槛很高,尤其是大型的炮舰,潘氏船厂的这些人,就是给他们战舰的图纸,这些人也不一定能建造的出来,建造小型的火轮,积攒造船的经验,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现在炮舰有了新的选择,潘氏船厂的路子也要改一改了,安排了完了以后的事情,眼前的这些东西,也需要杨猛来安排。
“星斗,天色已经不早了,事情要慢慢的做,不急在一时的。”
岳父潘仕成的一声提醒,杨猛这才发现,由于太过专注,天黑了自己都没发现。
“好吧!让他们把暗轮和炮台的一些参数写下来,夜里我再谋划一下。”
带着一摞图纸,潘杨两翁婿赶回了荔香园,一夜未睡的杨猛。也在颠簸的轿子里睡了过去。迷迷糊糊到了荔香园。稀里糊涂的上了画舫。杨猛一觉睡到后半夜,才被饿醒了。
“爷,您醒了?先喝碗稀粥压压饥。”
一身轻纱的莲儿,适时的递过来一小碗温温的稀粥,杨猛‘哧溜’一口喝了下去,头脑才慢慢的清醒了。
“什么时辰了?”
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门,杨猛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来到画舫上的,酒色伤身。诚不我欺啊!昨夜自己有些太过放纵了,复生至今,自己就是夜里睡觉都保持着警惕。
昨夜的劳累,加上今天在船厂心情大起大落,自己的那份警惕性,轻易的就被击败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没了警惕性,自己身上就有了漏洞,这样死得快。
“子时不到。这是老参鸡汤,您先用了吧!”
接过莲儿递来的鸡汤。杨猛慢慢的喝了几口,养生看来也是件大事儿啊!自从得了大伯父孙顺的教诲,杨猛不仅舍弃了每日都要练习的八极拳,而且在饮食上也极为注意。
岳父潘仕成送的那个老太医,成了杨猛的养生顾问,几千年传下东西,还是有许多精粹的,而京中的太医犹擅补精益气之道,在云南的时候,自己除了打内家拳,就是长跑和一些力量上的训练,这也是杨猛每天的必修课。
这两年杨猛的状态一直处于上升期,虽说吃的很好,但适量的运动,也让杨猛的体型愈发的完美,长时间修习内家拳的好处也体现了出来,身体的协调性和感知能力,也在一步步的提高,许多高难度的动作,现在杨猛做起来也是轻而易举了。
但是这次来广州,却有些懈怠了,这次失神,主要原因还是在于自己啊!有些事儿过度了就要伤身,前世养成的习惯,让杨猛很惜命,时刻都保持的警惕性,不是因为别的,说白了就是怕死,这次的事儿,也算是一个教训吧!
“芷晴哪去了?”
偌大的画舫上只有莲儿一个在伺候,杨猛也觉得有些意外,画舫上算上莲儿和魏芷晴,还有四五个瘦马的。
“这就要问您了。”
“问我?该我什么事儿?我在船厂忙活了一天,我也没支使她们啊?”
“多谢爷怜惜奴家,芷晴今天倒是起来一次,可走路都打晃儿,昨夜那几个瘦马更是不堪,一个个疼的抹了一天的泪。
到现在我才知道爷的厉害呢!”
由于莲儿的身份问题,杨猛一直很克制,但在唐梅依和魏芷晴身上就不一样了,这俩都算是长成了,经得起征伐,莲儿与她们相比,身子骨还是有些孱弱,不耐猛战啊!
“知道就好,过来做靠垫。”
闲话了半天,杨猛也想起了正事儿,这次赴粤,自己的时间不是很多,要快去快回,船厂的事情还是要赶快解决的。
两人说话间,魏芷晴也行了,这位女夫子,踱着步子也过来了。
“给我拿些厚纸和炭笔过来。”
杨猛也是个会支使人的,见魏芷晴来了,立马给她安排了任务。
摆开一张张简略的图纸,杨猛也开始了并不擅长的制图作业。
由于前世经常走私的缘故,杨猛对于驳船和拖船的结构极为了解,船厂里那几艘进口火轮,并不是专业的拖船,他们的动力还远远的不够,建造一批坚固耐用,动力强劲的拖船,才是珠江和长江水路上的运输利器。一艘拖船拖拽几十艘驳船,才是理想的状态,现在一拖三,效率有些低了。
斯蒂文斯炮台,也给了杨猛一些启发,内河炮舰,虽说犀利,但现在火炮技术,还远远不能与后世相比。炮火的密度才是王道,也不知将驳船和趸船结合在一起,能不能设计出内河浮动炮台。
拖拽驳船的动力船,也是这些内河炮台的动力,一对一的拖拽,只要内河炮台的强度够了,那速度也绝对不在话下,只是在灵活性上,要比内河炮舰差不少。但加上炮火密度,内河炮舰就明显弱于炮台了。
至于近海的炮台,也要纳入日程了,船厂的规模要不断的扩大,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