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猛与安德烈的会谈,说是无果而终可以,说是双方满载而归也可以,反正最后是安德烈送杨猛一行人下的船。
“年轻的老狐狸!”
感叹了一句之后,安德烈也辞别了壬雷斯,登上一艘法兰西的商船,匆匆的离开了珠江口。
虽说不知道谈判的结果如何,但看两人的表现,壬雷斯也大致猜出了结果,这个杨将军不简单,以后要更加紧密的靠上去才好!
米利坚的事情还有不少,自己也需要卖给杨将军一个好,海上的英吉利舰队,来的正是时候,筹备一批岸防炮和要塞炮,想来是这位杨将军所需要的。
柯尔特还在和普鲁士的人墨迹,莫尔斯也要为杨将军架设电报线路,带着丁泰辰给的五十吨云烟的前期投资,壬雷斯这个泛美商业联盟的二把手,也匆匆的踏上了归国的航程。
满脸青紫的杨猛也在荔香园掀起了大浪,守卫荔香园的都是杨家的老刀手,谁不认得杨三爷,一瞧自家三爷被人打了脸,没二话,守卫荔香园的两千多人,转身的功夫已经收拾停当,准备出去屠村灭寨了。
“都他妈滚蛋!这是老自己打的,你们想灭了老吗?
狗日的英国鬼堵了咱们大门,守着门口打脸啊!你们有一个算一个,以后若是在战场的遇到了英国鬼知道该怎么干了吗?
杀光他们!这叫给老挣脸,现在出去坏事儿吗?滚蛋!”
杨猛几句话,喝退了荔香园的护卫,这不算是好事儿,擅离岗位。这就叫没规矩!
“泰辰,这帮犊有些精力过剩了,狠狠的操练他们!”
撂下这么句话,杨猛就回了自己的院,不大的功夫。得了消息的莲儿和魏芷晴,带着满脸的泪珠,就巴巴的站在了杨猛的面前。
“哭个屁!老又没死,再他妈哭唧尿嚎你们也给老滚蛋!
这还没死呢!就跑老这里号丧,晦气!”
心里憋着气,两女这么一哭。实在是倒人胃口,杨猛说话的语气也就重了很多!
“夫人,咱们还是去取药吧!”
莲儿有孕在身,只能又魏芷晴担当大任了,一拉哭唧唧的莲儿,莲儿又慢慢的离开了杨猛的院。
这边两女刚走。老泰山潘仕成也一路小跑进了院。
“星斗,你这是何苦来哉!”
“怕记不住!给自己两下,要不是没时间,我得把这事儿刺在脸上,这笔账记在心里还不够,我要让云南的新军,都知道我的心思。将来开战,不死不休!”
堵门这事儿,杨猛忍不了,现在忍下了,将来爆发的时候,更恐怖!
“唉……我也听说了你下的军令,自古就没有如此睚眦必报的啊!”
有仇必报,可不是治国之法,这与儒教的隐忍不合,说道骨里。潘仕成还是读书人,自己这爱婿有些太酷烈了。
“自古没有,那我就首开先河,谁欠了我的,我就要十倍百倍的偿还。想要相安无事,那就躲着我、让着我,不然老翻脸就是qín_shòu!”
对敌人再狠再毒也不为过,这就是杨猛的想法,欠了债就想跑,没门儿!
“成了!你是主事人,你说了算!心里有火就到别处发泄,园里有的是瘦马,你愿意怎么折腾都成,何苦如此为难自己啊!
咱们与洋人,差的不是一年两年,这样憋气的事情,以后少不了,这事儿你得放宽心呐!”
爱婿的杨猛主意极正,他要做事,谁也拦不住,劝了几句潘仕成也就没多说什么,离开之后只是安排了几个瘦马到杨猛的院里。
莲儿和魏芷晴一左一右,给杨猛脸上抹了药膏,清爽了一些之后,老泰山安排的那些瘦马,也在大堂里起了歌舞。
“让她们下去,看着心烦!”
让杨猛心烦的不是歌舞,而是法兰西接下来的反应,法兰西若是无动于衷,只会增加亚希伯恩的嚣张气焰,若是反应过激,弄不好真就是一场大战了。
当夜,莲儿也守在杨猛的屋里,顺带着帮了魏芷晴一把,不然魏夫一个人还真承受不住杨猛的火气。
满脸的紫青,杨猛也不适合出门,谈判过后的第五天下午,丁泰辰喜气洋洋的带来了一个消息。
“三爷,好消息,法兰西纠集了几国的战船,与英吉利在外海对上了!”
听了这个,杨猛心里也舒了一口气,恰到好处啊!法国佬的眼光不差,知道合纵连横,这仗打不起来了。
“好消息?泰辰,你的眼皮也这么浅?一帮恶狗,不经咱们同意,在咱们的门口演戏,这算是哪门的好消息?
这帮王八蛋对上了,最终退让的还是咱们,让船厂准备接手英吉利的战船吧!”
列强们对峙倒霉的还不是自己,看来法兰西是想促成自己和英吉利之间的谈判,割让一部分利益出来。
“三爷,退让一词怎么说?”
人无完人,丁泰辰也不是政治天才,统摄大局的能力,丁泰辰有一些,但在国际形势的判断上,就属于一清二白的了。
而杨猛脑里的东西,大多是前世的积累,这些东西放在现在,就叫先知先觉,说成眼光深远也不为过。
“缘何期的纷争啊?还不是因为利益,我给英吉利的云烟涨价了,这就是纷争的源头,英吉利将军舰停在海上为了什么?还不是想让咱们退让、降价?
法国佬为什么一呼百应?还不是因为列强们,怕咱们与英吉利开战上涨?
现在英吉利在美塞受挫,云南的位置又有些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