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太平军是大事儿,杨猛虽说坐镇宜良,但由于身体的缘故,刘一贴也在各处打了招呼,除了大事儿和太平军的事情,其他事情一律不准劳烦三爷。
这话是刘一贴打着杨家老爷子的名号吩咐下去的,各处的管事,也没人敢违逆,自从商议过遏制三点教的事情之后,杨猛这边就闲了下来。
魏芷晴那边因为带孩子的缘故,本应两天出来的太平军详细情报,足足拖了四五天。
这段时间杨猛虽说在静养,但还有一个问题,在他脑中挥之不去,那就是清军与太平军的战力问题,向荣是绿营的将官,按说云南周边各省的绿营是没什么战斗力的,向荣追着太平军打,这有些蹊跷啊!
再就是太平军攻打永安城的事情,以太平军的装备,打个野战什么的,没问题,但打县城,而且是有城墙的县城,恐怕不会那么容易的。
太平军是什么物件,想必县城里的大户们都清楚,两者可是死敌,永安的大户,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城墙?这话说不过去啊!
赛尚阿带的那四千京兵,或许有一定的战力,但乌兰泰手下的八旗和练勇,绝对也强不到哪里去,太平军已经和清军打了小半年了,战力应该越打越强才对,被围在永安,也是杨猛心中解不开的扣子。
杨猛听到的情报是大面上的,一句追着打,里面肯定还有不少的东西,太平军和清军,现在正倒了个个,本该野战厉害的太平军,打起了攻城战,本该守城的清军,却打起了野战,太平军起事。就如同藏在迷雾里一般,朦朦胧胧的很难摸清楚。
别的不说,单单秦子祺口中,石达开破家而出。带领的那四千人,战力肯定就比绿营兵强,这是不争的事实,杨猛还没见过什么能打的绿营兵呢!
洪秀全、冯云山的嫡系平在山炭工,杨猛也是见过的,都是些壮劳力,练一练就比绿营兵厉害,水匪罗大纲,矿工秦日纲,武秀才胡以晃。有了这些人,练出一支强过绿营的暴民军团,三点教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加上洪秀全愚弄人的手段,太平军无论是战力还是战心,都应该强过绿营兵的。被追着打,杨猛总有些不切实际的感觉。
魏夫子那边一拖再拖,杨猛也不催促,每日里除了喝汤药打拳,就是逗弄一下后宅的孩子们,索朗白玛三女的产期也近了,杨猛这次决定做个居家好男人。
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杨猛的身体在恢复,一点点的重拾过去的协调性,对杨猛来说是个非常不错的享受。
早中晚各一个时辰的内家拳,之后就是恢复性训练,经过这次杨猛才知道身体的重要性,以后玩命赶路的营生。他再也不想玩了。
魏芷晴那边前前后后耗时近一个月,才把三点教的情报整理完毕,为了整理这些东西,魏夫子可是从秦子祺那边找了数十个好手帮忙,整理出这些东西之后。魏夫子觉得,自家男人重视三点教,是绝对应该的。
“爷,三点教的情报整理出来了,您听不听?”
“先歇会,不急!带着月儿到马场走一走,这段时间倒是劳烦你了。”
杨猛不催促,那是知道魏芷晴在做什么,情报整理很是麻烦,现在魏芷晴的一句话,就可能是几十份情报汇总出来的,为了整理这些东西,魏夫子这段时间真是受累了。
“爷,越来越体恤人了呢……”
温婉的话,从魏夫子的嘴里说出来,那可不是一般的勾人,魏夫子给杨猛的印象,就跟个女强人似得,听到这话杨猛别提多舒服了。
“走吧!”
女儿月儿虽说还没长开,但一双月亮眼却是分外的可爱,就冲这双眼,将来也丑不了。
两人在马场转了一圈之后,借着休息的时间,魏芷晴就开始汇报工作了。
“爷,三点教现在是六位当家的,洪杨萧冯韦石,这六人各有优点,确实是咱们的劲敌,当初爷匆匆自藏边赶回来,我还以为是您小题大做了呢!
没想到,这三点教的情报,越是汇总,里面深埋的东西越多,今时今日,芷晴真是佩服爷的先见之明。”
魏夫子拍自己的马匹,倒不是稀罕事儿,但以往多是玩闹,这次杨猛听得出来,这位女夫子是真佩服了。
“佩服?这话怎么说的?怕是要用这洪杨萧冯韦石,来当佐证吧?”
“爷说的不错,没有这六人的根底,难见爷的英明之处。
先说这洪秀全吧!这位虽是个落第秀才,文采也是悠闲地很,但在理论上却是个高手,芷晴翻看了三点教的所有教义,洪秀全此人是个会用文字蛊惑人心的高手。
兼着此人没脸没皮,领导这三点教,算是游刃有余吧!”
洪秀全此人,若是单看他的行为,十足十的是个无胆匪类,但在三点教的教义上,这位却是展现了才能,对此人,魏夫子并不想其他人那样,贬低居多。
至于说没脸没皮,完全就是因为洪秀全愚民的手段,他所谓的天父、天兄,多半都是骗出来的。
“嗯!这分析妥帖,不然他怎么能成事儿呢?没些本事的匪类,也做不了这个。
你记住,这些话只能是少数人知道,对外说的话,这洪秀全就是个无胆匪类,难扶之主,不然必然影响云南上下的心智。”
不管对手是强大还是弱小,杨猛都是要诬蔑的,换做别人也是一样,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不把对手说成黑五类,到时候怎么下死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