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战,英吉利所能攻击的区域,无非就是五大商埠与津口,津口是杨猛无法涉及的地域,这五大口岸的防御,却是以广州与上海道为主的。
对五大口岸的地形与海路、河道,英吉利应该是清楚的,有了英籍的引水员,进入五大商埠,对英军来说轻而易举,想要做出有效的防御,无非是修建炮台而已。
大清的炮台,勉强可用,杨猛要做的事情,一是在炮台上加装新式火炮,在五大商埠建造弹药厂;二是在五大商埠布置大量的兵力。
舰队,无疑是个灵活的存在,想要防御英军登陆,一两千,或是三五千人马,都是不足够的,想要有效的应对与拖延英军的步伐,没有万余人的兵力,很难做到。
广州已经有了两万余民团,厦门、福州、宁波,这三处需要的人手可以少一些,万余人就足够了,但上海道,却是英吉利最有可能攻占的地方。
三万人,对于上海道来说,还有些少呢!广州两万余,厦门、福州、宁波各一万,上海道三万,这就是**万的兵力呐!
想要做这样的部署,杨猛也需要向朝廷请旨的,人员并不是太大的问题,之前杨猛已经向五大商埠派出了一批新军,如今这些商埠,应该都有几千可用的民团了,扩军与否、朝廷应允与否,对五大商埠的防御,基本没多大实际的影响,毕竟杨猛已经将事情在暗做完了。
五大商埠临海炮台,增加火炮数量。增加新式火炮。才是最大的难题。几十门火炮、百余门火炮,这样的小炮台,对舰队来说,正好是标靶,不说英吉利的印度舰队,单单即将到来的额尔金舰队的那三十艘战舰,就不是这些小炮台能对抗的。
大口径、大威力的白铜巨炮,杨猛的手里有差不多五十门的样。除了虎门装备的三门之外,广州的炮厂还有十几门,云南那边有三十几门,这些白铜炮,出现两三门,或是五门,都是可以的,但几十门成批量的出现,就说不过去了。
法兰西的岸防炮,多半还在仓库之。广州炮厂铸造的巨炮,从米利坚进口的重炮。也大多都在仓库之,杨猛之前建造的炮台虽然有一些,但大部分的炮台,是不足以对抗几十艘战舰组成的舰队的。
这么多岸防炮出现在炮台之上,怎么解释也是个大问题,而且装备之后,朝廷会不会挪作他用,也是个好大的问题。
临时装备用完之后撤走是个办法,但是,这么玩只怕被英军戳准了时机,万一哪一处被攻陷,让英军在内陆有了扎实的据点,那问题可就大了。
装备不成,不装备也不成,因为这一场战争就除去大清朝廷,更是得不偿失,杨猛还指望着大清朝廷,背起肢解峨罗斯的黑锅呢!
“计长,遇到麻烦了,这五大商埠的炮台和兵员是个问题呐!这事儿该怎么与朝廷分说呢?”
进退两难,依着朝廷的意思八成是要等英吉利打来了再反抗,但那样做,容易丢失先机,厦门、福州还好说,广州、宁波、上海道,是一处也不能丢的。
丢了宁波危及上海道,丢了上海道,英吉利弄不好就要大肆利用太平军,有了云烟消耗大量的烟土,大力禁烟的太平军与英吉利之间,没有什么直接的利害关系,两者合作搅乱大清,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儿。
至于广州,是万万不能丢的,丢了其他四大商埠,杨猛还有机会夺回来,丢了广州,几乎就是个满盘皆输的局。
“三爷,可用之人近在眼前呐!”
徐渭猴眼转了转,笑眯眯的就给出了答案。
“你是说肃顺?这不是脱了裤放屁吗?而且勾连宗室,对咱们一点好处也没有!
让肃顺上折,只会让皇帝猜忌咱们!”
在外为臣做将,勾连宗室是好大的忌讳,肃顺虽说不是什么王爷之流,但他的姓氏与四色棍是一样的,而且他还有一个做亲王的亲兄弟端华,一个同为近支兄弟的载垣,与肃顺交往过密,没什么好处的。
虽说这肃顺口口声声的叫着三哥,但两人都在仔细的把握着这层关系,不逾矩、不亲近,这是底线呐!
“三爷,您这又是过于的谨慎了,这次的眼,就在猜忌二字之上。
三爷总怕朝廷过度的猜忌咱们,岂不知皖赣的曾左已经成了朝廷的心腹大患,这也是三爷顺手为之的事情。
解散曾左的湘楚二军,朝廷如今是不敢做这事儿的,散了湘楚二军,长毛贼就要肆虐江南之地,不散湘楚二军,这曾左对朝廷的威胁,却远大过长毛贼。
曾左制衡洪杨,那谁来制衡曾左呢?如今朝廷制衡曾左的人,就是三爷,但三爷手里的兵少,曾左手里的兵多。
三爷近些年,为朝廷做了多少事情,三爷或许记不清了,但朝廷那边记得清,皇帝心里记得清,忠孝杨家这字号可是先帝亲封的。
在计长看来,这增兵扩军的折是正当时的,组军之后咱们就建炮厂,组军就组跟广州民团一样的当地民团,这样几支不出省的民团,在朝廷眼里,就是普通老百姓,即使人数比曾左多上一些,朝廷猜忌的依旧是曾左!
毕竟他们面对的是长毛贼,随着战事的推进,长毛贼必败无疑!到时候,挟不世之功的就不是三爷了,而是曾左,长毛不灭、曾左不死,三爷的兵权就是杠杠硬的。
肃顺,宗室之人,亲兄端华贵为郑亲王,交好怡亲王载垣,这肃顺在皇帝面前可是很吃香的,这次替咱们上折请乞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