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到没多大的花销,只是初期的安置需要些银子,那些不合用的人手,是遣返还是留下?强学令一下,聚到宜良的读过书的人必然不少,这些人不能全部收留,遣返也需要些花费,不知这些人该怎么处置?”
一边发问,魏五也没忘了试探杨猛,如何对待这些人,也能看看杨老三的器量如何。
“留下!没有不合用的人手,读书不成的,可以把他们散到各个农庄,识些字总有好处的,愿意务农的就分给他们田地,做不来这个的,让他们教庄农佃户识字,我给他们一份口粮。
那些身强力壮的,如果想谋份差事也成!马帮的伙计、商号的伙计,总不能都是些大字不识的白丁。暂时就这么安排,其他我不想多管,我这里的事情多的很,那些无关大局的,你自己处理,事事都让我来定夺,你还扛的什么事儿?”
这魏五问起来没完没了,杨猛找他过来就是做帮手的,这下可好,自己反倒成了他的智囊了。
被杨猛斥了几句,魏五不见沮丧,反而露出了笑脸,这杨老三还算不错,是个成事儿的人,这样自己的担心就少了。
两人回了宜良,魏五去选人手了,杨猛却马不停蹄直奔昆明,魏五的主意不错,刮尽滇西的读书人,没有读书人参与,民乱就是民乱,作翻了天,他们也翻不起大浪。
让老爷子去总督府请令,趁着贺长龄没走,让他再叙叙杨家的功绩也好,云南的两课是个阴谋,现在只能靠名声来抵挡一下,要想两课有起色,没个一两年的功夫,谁也做不到。
将魏五的主意说给老爷子,让老爷子去奔波,杨猛则是直接到了西山,现在虽说不能生产,但储备一下辅料,制作一下包装,那里的人手还是可以干的。
再有就是西山的刀手,也得调派一批回宜良,防疫营的那些人,还需要一些基层的头目,西山这里的防务,就先拜托给老爷子吧!
老爷子杨士勤那里也是顺利异常,一道盖了云贵总督大印的强学令新鲜出炉了,贺长龄那里也是连声夸赞。
杨老爷子借机哭穷,说是云南的两课艰难,盐课自给不足,需要川粤的盐货应急。铜课更是十矿九停,四川的德昌、昭觉,一直是滇铜外买的主要地点,而四川的德昌、昭觉一带,也是各族领主、土司的地盘,四川总督府,对这些地方也是难以指手画脚。
把德昌、昭觉一带划入云贵的铜课范畴,也是理所应当,更是当务之急,不然云南的铜课根本无力复起。
这些都是魏五那老奸贼的手笔,而贺长龄也觉得杨士勤言之有理,一本叙杨家助学之功,兼着占四川地盘的折子,就这么发了出去。
杨士勤此来,主要是为了强学令,至于抢占四川的德昌、昭觉,则是顺带的事情,这明显是抢地盘,就怕贺长龄瞻前顾后。
这个折子上去了,就跟扔在四川总督的脸上没两样,这是个往死里得罪人的事儿,没想到这贺总督竟然准了,看来滇西的事情,也把老贺给难为坏了,复起云南铜课算是大功一件,为了自家的安危,老贺也顾不上得不得罪人了。
得了强学令,杨猛还是个奔波的命,带着西山的部分刀手,回了宜良,先整合了一下刀手,拨给魏五三十多人,又从防疫营挑了三百有些底子的,就算是交给魏五处理宜良事务的班底了。
魏五接了强学令,也开始了忙活,滇西那里闹得正欢,已经出现了几千人的队伍,必须在事态不可收拾之前,把强学令给执行了。
总督大人的谕令,滇西那帮人没人敢违背,再说了无非是些读书人,也不影响他们升官发财的大计,魏五在官面就畅通无阻了。
回回那边,杜文秀那帮滇西回回上层走得时候,也嘱咐过,为难谁都不可为难昆明杨家,再者说了,有了强学令不少回回的读书人,也能得个庇护。
在这事儿上,回回做的比官府要好得多,收拢读书人,护送他们的家口,这些所谓的乱民,把自己该做的都做完了。近千滇西的读书人连带着他们的家口,顺利的来到宜良落户。
第一次选拨人才,杨猛这个正主必须到场,魏五可不管杨猛忙不忙,半拉半拽的把杨猛请到了明湖书院。
杨猛这位当家人坐在主位,魏五坐在了下手,身边有五个竹筐,里面全是些竹牌,面前的桌子上,除了一摞纸张,再也没别的东西了。
每进来一个读书人,魏五就先看样貌,之后就从那一摞纸张里抽出一张,让他诵读,读完了之后,就从身旁的竹筐里拿出一个竹牌交给他,选拨就算完事儿。
“老魏,你让我来,就是看这个的?读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我一句没听懂,这事儿还是你自己办吧!宜良那边的事情多着呢!我这几个月可没闲工夫!”
这算是面试吧!这事儿用的着自己吗?见魏五自己就能办了,杨猛就想离开书院,他可没时间和魏五在书院瞎耽误工夫。
“这事儿必须得有三爷,之前我已经给他们说了,入不入选三爷说了算!有您镇着,才能看出他们的深浅。”
魏五微微一笑,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这算什么事儿,你自己担着就是了,找上我做什么?你也说说你选人的手段吧!我看着迷糊!”
杨猛心里也有不解的地方,这魏五的手段,也太简单了,瞅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