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菜大车辘辘驶过水德‘门’,这是八大宫‘门’中,专‘门’走杂物和宫人的宫‘门’,早有一群‘侍’卫在‘门’口等着,也不用出示腰牌,一窝蜂地簇拥着大车进去了。
有人跃上车,将那些青菜土豆萝卜都扔下了车,终于将景横‘波’从被菜叶淹死的威胁中解救了出来。
有人接过她,把她放进另一座软轿里,轿子抬起,往内宫而去。
在轿子中,景横‘波’的肌肤体型,开始慢慢恢复,她牢牢盯着自己的手背,然后惊天霹雳地发现,手背手腕关节处,果然出现了细纹!
忽然膨胀下的忽然收缩,肌肤会出现垂挂和纹路!
见鬼!
爱美如命的景横‘波’这一刻要发狂了——谁敢毁她容貌,她就和谁拼命!
小轿里传来一阵阵磨牙声,听得抬轿的人莫名其妙——这位难道‘尿’急?
景横‘波’磨了一阵不磨了,既来之则安之,一看刚才那架势,就知道是易国皇宫,易国大王贼心不死,整她一次又一次,真当她好欺负?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
她摊在那儿想心思,易国擅长整容,也擅长美容,为了一张脸,整出了无数‘花’样,皇宫一定也有各种好东西,得好好合计合计,最起码得把自己的皮肤给挽救了……
小轿一直往里送,久住宫廷的景横‘波’根据路程来推算,这好像是进入内宫了。太监的公鸭嗓子渐渐换成了宫‘女’细声细气的请安声,空气中的脂粉气越发香浓,远处隐约有格格笑的声音,似乎在‘荡’秋千,尼玛这种天气‘荡’秋千也不怕冷,不要脸,一定是为了勾引男人!
轿子忽然停下,轿子旁一个太监在给人请安,笑着道:“王太后娘娘。大王着令我等将这轿中人送于您,请您帮忙看守。大王说,此‘女’狡猾,请太妃娘娘万万不可轻信,大王稍后也会派人,加紧对宁德宫的看护。”
有个微微苍老的‘女’声道:“我儿也是‘操’心太过,这宫中已经满满护卫,哪里需要还增派什么人手?也罢,就放在我这里,有我在,总要他放心便是。”
景横‘波’一听,敢情是王太后,易国大王的娘,也是,这宫中,儿子能放心的,不就一个娘吗?
对她来说——不就一个老太婆吗!
轿子被抬入宫中,这时候正有一大群莺莺燕燕过来,有人看见轿子,笑道:“哟,这又是哪位新妹妹,送来见王太后娘娘的?”
有人道:“李嫔妹妹你‘操’心太多,还是想着昨儿那事怎么向王太后‘交’代吧。”
那李嫔似乎有些不服气,冷哼一声,并没有反驳。人群香风阵阵地过去,景横‘波’听见有人落在后面,细声细气地道:“娘娘,咱们和王太后家是世仇,这刁难是少不了的,您还是忍忍吧,今儿请安,千万小心了。”
那李嫔叹息一声,疲倦地道:“千防万防,架不住老太婆‘花’样多!也罢,小心些吧。”又道,“我今日衣裳怎样?”另一人道:“甚好,王太后定无话说。”
说完便进去了。
轿子此刻也抬了进去,景横‘波’感觉到是和那群莺莺燕燕一堂,正诧异怎么不把她换个地方藏,就听见那个微微苍老的‘女’声道:“里头供着佛,别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进去,就呆外头吧。有我看着,谁能翻得起‘浪’来。”
抬轿的人应了,有人将景横‘波’搀出来,景横‘波’此刻还浑身发麻,只能勉强动动手脚,也说不得话。被人搀着往边上椅子一座,就听见旁边那微微苍老的‘女’声道:“又是这张脸!简直看腻!不知道什么‘毛’病,一个两个都和大王学,大王扮什么,她们也要扮什么,也不嫌腻味!”
景横‘波’想着这话啥意思,她现在可是自己的脸,面具早被易国大王给撕了,也懒得再戴。
抬头一看,呃,怎么这么暗?
眼前不是想象的庄重华贵太后殿,就是一间宽大些的屋子,地毯也没有,宫灯也不设,屏风宝座什么的统统都没有,屋子里只点了几根蜡烛,大白天的还光线幽暗,装饰也不过普通人家一般,上头一个太师椅,搭着半旧的弹墨松‘花’锦袱,下头左右各两排椅子,硬邦邦的连个椅子垫都没有。周围宫人不少,都衣裳半旧,没有‘插’戴。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太太坐在上座上,正眼光严厉地盯着她。
景横‘波’吸吸鼻子,心想不用观察了,出身平凡天‘性’苛刻吝啬虽然依靠儿子爬上高位但依旧不改节俭本‘性’连自己宫中都要搞得贫民窟一样的老妈子。
可怜这些宫人,每年的四季派发的换洗衣服想必都被扣了,那个大宫‘女’的‘裤’脚,竟然是补上一截的,至于吗?
此时那群嫔妃也进了‘门’,景横‘波’抬头一瞧,一口血险些喷了出来。
一群景横‘波’!
一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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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月终于有望月票过一万五。可以看见某人‘裸’奔。
嘎嘎嘎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