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有家生活的人,现在马上半夜了……”龙威淡淡的想着,又朝着沉思中的海伦看了一眼。
也是巧了,海伦正看他呢,俩人四目一对,气氛顿时有些诡异起来。
龙威本想委婉的说告辞了,却没想到海伦脸上竟然是如痴如醉的模样,痴痴道:“阿龙哥,我想起了一首诗,是写咱们故乡情怀的……”
看他这幅模样,似乎沉迷于一件什么事之中,顿时好奇起来:“噢,什么诗啊,怎么还是咱们故乡的,我老家在华夏国大东北绥和市呢……”
当他看向海伦时,只见这个帅气的公子哥,很绅士的清了清嗓子,指了指天上寥寥星辰浪漫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龙威见他用汉语说的有些痴迷,还有点文艺青年的范,犹豫着赞许的说了句:“这是华夏国的诗句,可可,这是……”
他想说和眼前的战事也没什么关系啊,但一想起来人家还是在华夏国留过学的,马上改口道:“嗯,这诗是写思念故乡的,你这里乱糟糟的,回想在华夏留学的美好时光也可以。”
下一秒,他听的更是有些发蒙了。
海伦学着华夏诗人的模样,手掌晃了晃,真就有点羽扇纶巾的样子,深情的朗诵道:“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一听他朗诵起了徐志摩的《再别康桥》,龙威赶紧给他打住:“海伦,海伦,我知道你有文化,懂得多,咱就别朗诵情诗了,有什么咱就说什么……”
海伦朗诵至此,泪眼朦胧的遥望远方,声音哽咽道:“阿龙哥,宁巴卡城就是我的康桥,就是我的家园,如果没有了这个地方,我们其他家园还得失去,你,你,你能理解我们的心情吗?”
这番话说完,他转身拭泪,高大的背影看起来悲伤极了。
无疑,龙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就在这时,他又听旁边的海伦又声音沙哑的朗诵起了华夏诗词了:“假如我是一只鸟,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的土地,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这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然后我死了,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这不是华夏著名诗人写的《我爱这片土地》嘛。
龙威一听就听出来了,本想好好说说他,没等他说话呢,海伦又看过来了:“阿龙哥,我猜你肯定要批评我,现在你打我都行,但是我想告诉你的事,我喜欢华夏传统文化,我也热爱我们这个战乱不断的国度,只要我们这些有志气的人还活着,就不会放弃……”
剩下的情节就毫无悬念了,龙威被他一片真情打动的心动了,迟疑了一会就答应了。
这时候,诺曼拽着华小强他们几个走过来了。
他担心的看了看西边,又看看东面,着急道:“阿龙哥,你们听到了吗?他们的战车的声音!”
随着他指的方向听去,只听无数台重型车轰隆作响的声音。
这个声音是汽柴油机启动的声音,机器启动了,带动了履带、车轮和沉重的车体,只要细心听一听,马上就有一种恐惧的感觉了:大量的战车马上就要发起冲锋。
一想到这里,龙威神色严肃慢慢的严肃起来,眉头皱成了一个重重的川字形,目无表情的说:“更大的挑战来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他这种深陷沉思,喃喃自语的样子,一下子吸引住了所有的人的目光,海伦小心翼翼的问:“阿龙哥,咱们这些人刚才不是……”
“还有我们呢,要不葛德文上校能让我过来冒死求援吗,阿龙哥……”诺曼声音恳切道。
龙威来你上闪过一丝无奈,果断的看着诺曼:“诺曼营长,这种机械化的作战,交起火非常残忍,人的力量就变得小多了,你看看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是精疲力尽了,瘦死骆驼比马大呢,我想好了,我们这里可以提供情报消息,就和叫你袭击他们指挥部那种,这已经是最大努力了……”
他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说的合情合理,且很符合现在的实际,一直说的诺曼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最终下决心说:“各位,我懂了,战斗是最无情的,我们第三旅再怎么的也不能这么对待你们这些民间人士,何况你们已经帮了我们这么多。”
他走了以后,龙威和海伦商量了下,决定绕圈去金色阳光大街,看看那边的情况。
十多分钟后,时间大约是夜里23时一刻钟那样,他们走到了一个三层楼的楼顶,一群人坐下来,向着西南方向的大街上看去。
此刻的金色阳光大街,靠近南北城中间宽大的圣女大街几百米处,出现了谁也想不到的场面。
几十台运兵车、破装甲车、弹痕累累的卡车排成了一流。
这些车的塔台或者车上站满了身材魁梧的机枪手,手里把着重机枪、班用机枪、通用机枪什么的武器,他们,旁边还站着相应的指挥员和副射手,旁边摆满了一箱箱开箱的子弹。
那些成箱的子弹从这里隐约能看到刺眼的金黄色。
每台车旁边,都站着十几个到几十人数不等的匪兵。
经过刚才西线的战斗,这些匪兵看起来一个个神色严肃,少了平时的粗俗动作和打闹,都静静的等着战斗的到来。
“阿龙哥,那个,那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