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先生好大的能量!”要知道,南唐的银庄并不是统一的,各地有各个世家设立的银庄。那宫先生却能凭借自己开具的收票全境提银,这根本就是后世通用支票的模式。细思之下,无论在那个方面来说都极其恐怖。“不知道李大人对这位宫先生还知道什么?”
“这位宫先生很神秘,在下所知不多。在下也曾经派人去查过这宫先生底细,除了明面处这宫先生乃是临安城最大的布商之外全无所获。银庄方面都是认票不认人。”
“这些收票全在后宅在下的床底下藏着,就送给殿下了。”李怀捋着长须,大方得不像话。
“再次谢过李大人解惑。”赵铭亲手给李怀到了一杯茶才接着说。“李大人这几日就好好休息,处理完西平一州之事便会启程上京,恐有劳累。赵铭失陪了。”
“殿下自便。李某便多苟活几日。”李怀拱手送客,自有神武军兵士严加看管。
直到走出房外,确定屋里的李怀无法听到他们的谈话,冯舞才开口:“赵铭,这么一大笔钱你打算怎么处理,那李怀就是折于你手,恐怕不安好心!”
“他当然是不安好心!”赵铭瘪瘪嘴,耸耸肩说到,“这王八蛋就是为了陷害我来着。嘴上说得到好听。”
“怎么陷害你,难道埋银之地是个陷阱?”冯舞疑惑问道。
“那到不可能。那么大一笔数目我又不可能独自一个人去取银。”赵铭扭了扭有些困顿的腰,“五十万两啊,肯定瞒不了老头子。我到底是上交还是不交。”
“上交嘛,如此银钱过手。一般人谁能忍得住?不上交嘛,安排自己心腹去取?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要瞒过京里那老狐狸何其难矣。万一被父皇知道,哈哈,你一皇子需要这么大的银钱是打算干什么?”
“争位?心思如此狠辣的皇子争位对于皇室来说未必是件好事。祸起萧墙怕是好听的了,他要的就是我与手足相残。可他万万没想到我居然没有一丝争位的心思。哈哈,白费心思了。”
“不过南唐那五十万两到是个陷阱。”赵铭想了想才说到。
“难道李怀说谎了,这银牌不算数的?”冯舞歪着头问道。
“不会,这银牌应该真能调钱。三个月之期一过,李怀出事的事情便瞒不住。到时候这么一大笔银钱,嘿嘿,谁去谁死!他不会天真的以为我真会去南唐调钱吧。不对!他这五十万两是妄想在保命!只要他李怀不出事,这银牌就有效。花五十万两延长性命?有趣啊!”
“那怎么办,赵铭你还是上交这五十万两吧。”冯舞提到京里的皇帝天然带上一分敬畏,“至于南唐的五十万两,我们不要了!”
“交当然要交,我又不缺钱花,顺便还能平息老头子几分怒火。”赵铭无所谓说着。
“不过另外那五十万两有些可惜了。”赵铭想起远在南唐的五十万两有些肉疼。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灾民的口粮与重建的银两还没着落呢。”天色已经泛白,不知不觉之间一夜已经过去,“等会派人快马传召各县富商,五日后我要早府城宴请他们。还是那句话,过时不候!不来的以后都不用来了!”
“宴请他们干嘛?一身的铜臭味。”冯舞不解问道。
“灾民都指望着他们呢?”
“他们?会这么好心?如果他们要救灾的话早就动手了!”
“会的,这次他们会大发善心的。”赵铭的笑容很贱,真的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