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好像很失望啊,是不是洛依不如公子想象那般?”洛依看着眼前这公子突然间颓废下去,身上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疏离感。
“没有,你比我想象中的更美,更聪慧,只是…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的问题。”赵铭把自己埋在椅子里,突然觉得有些累,连说话的精力都没有了。
“那公子何故…”洛依看着赵铭突然停了下来,那男子的眼神有些灰心,甚至有些绝望,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疼。洛依想了想,把自己的椅子诺了一些,从赵铭的正面移到赵铭的侧面默默的陪着他。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场外的艳阳差不多照射到桌角,赵铭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自嘲的笑了一笑,转头发现那名妖娆的女子愣愣的看着桌面,眼神已经失去焦距,看来陪着自己的时间不算短,赵铭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送来赵铭昨日所穿的衣衫,已经洗好干透,赵铭小心的穿了起来,直到穿好洛依好像也陷入自己的幻想之中,完全没反应,赵铭只好加大声音说道:“洛依大家,见笑了。”
洛依闻声这才清醒过来,对着赵铭报以甜甜的微笑:“公子癔症发完了?是不是可以告诉奴家姓名了?”
赵铭脸色一红,歉意一笑,重新施了一个见面礼:“在下赢鼎,见过洛依大家。”不知道是为什么赵铭不像暴露自己皇子的身份,用了自己的化名。
“你是赢鼎,答对我五题又放了我这么久鸽子的那小子!”洛依闻言瞪起自己好看的眼睛,美人薄怒的姿态也是那么爽心悦目。
“呃!我是早想来了,家里出了点急事出京一趟。”看着洛依盯着自己毫无消怒的模样,赵铭吐吐舌头老实道歉,“对不起!洛依大家。”
“把那大家两字去掉。我也直接叫你赢鼎。”洛依好像看见什么新奇的玩具一般,盯着赵铭眼睛发亮,“快给我说说,你怎么知道去月亮要四千余日的?”
怎么这么多人在意这个问题,我没办法答啊!赵铭苦笑,自己没撒谎还要撒无数个谎来圆一个事实。这叫什么事啊。咦,对了,我那昨日才遇见的兄长呢?怎么没和自己在一起。
“等等,洛依。昨日与我喝酒,浑身邋遢的那位男子去那了?”
“你说的是燕烈?”想起这位满脸胡子的大汉洛依就像笑出声来,真是什么人有什么朋友,“那燕烈见我安顿好你,就走了,边走还边捶打自己的胸口,还哭了,满脸懊悔。”
“什么?哭了?”赵铭实在想象不到一个七尺大汉边走边哭是什么模样,“兄长这是为什么啊?”
“还不是你!”洛依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燕烈听闻你昨日以一词数对大闹红袖招这件事情之后就像发疯般捶着自己的脑袋,还不停嘀咕(叫你不能喝还贪杯,错过了吧!错过了吧!)”洛依还学着燕烈的动作,那小女儿的憨态让赵铭心中一荡。
“那燕烈兄长没说去那了?”赵铭顾不上心中的旖念,想起这个看似癫狂实为清明的兄长心里就为一暖。
“给你留了一句话:有缘再相见。就离开了红袖招。”这毫无血缘的两兄弟都是有趣的人啊,洛依眯起眼睛想到,最少这段日子不会无聊了。
赵铭想象得到兄长临走时的洒脱,有缘再相见,会有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