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见他低头不语,憨笑道:“正所谓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兄弟放心,大哥也有年轻的时候,很是理解兄弟内心的骚动,逛个窑子怕它个鸟,兄弟能把花魁搞上床那是本事,别人说不得闲话。”
高易汗了一下,这厮平日里一本正经,凶神恶煞的样子,聊到逛窑子倒是很有心得,还真是典型的闷骚男。
高易撇嘴道:“什么狗屁骚动,我压根不知道那沈薇儿唱的哪一出,算了,这事回头再说,现在最主要还是去牢里看梁奎吧。”
王猛笑嘻嘻打趣道:“也好,就佩服兄弟这宠辱不惊,心怀不乱的性格,别忘了明日回来给哥哥讲讲这花魁到底是何滋味。哥哥活了大半辈子还没与那花魁相好过。”
“靠!滚——”高易忍不住笑骂一声。
两人边说笑边往衙门里面走,只是这古代的监牢高易还是第一次见识,没有现代的高墙铁网,大牢门前站着十几名官兵手持兵器,分之两排把守。
“站住——”待高易两人靠近,突然被几名士兵拦住了,道;“你们是什么人,但敢私闯牢房重地,识相的快快离开。”
王猛双目如焗,道:“莫不是瞎了你们的狗眼,连本大爷的路都敢拦,让任德彪出来见我!”
“好大的大胆,牢头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知道这是是什么地方吗?你若是再撒野别怪我不客气!”那士兵手中大刀一挥,便要教训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慢着——”
这时突然出监牢门口走出一个长相白净的胖子,一脸横肉,凶神恶煞,只是看到门外站着的王猛二人顿时换了脸色。
“哎呦,这是不是王本班吗?今儿个这是哪阵风把您老给吹来了。”
那胖子表情献媚道;“王本班,您来之前怎么也不给兄弟打声招呼,我也好去门口接你。”
王猛傲然道:“冯德彪,这几年没见,混得不错嘛,长本事了。”
“没、没有,还不是多亏您老人家照顾,我能有今天。”冯德彪嘿嘿笑道:“这几个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您老别见怪。”
“你们几个不长眼的东西,连王本班都敢拦,是不是不想干了!快给王本班陪个不是。”
那几人这才知道惹到了大人物,连忙唯唯诺诺的低头认错。
王猛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摆手道:“不必了,你们也是在职责所在,不用与我赔不是。”
“是,是,王班头大度,只是不知班头今日来这牢房有何贵干?”冯德彪笑着说道。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带我兄弟来看一个人。”王猛说的轻描淡写。
“咳,既然是王本班的兄弟,那自是我冯德彪的弟兄,您放心,只要是咱们自家人,我一定会照看好的,只是不知这位兄弟想看谁?”
高易这才抱拳道:“那就多谢冯大哥了,梁奎是否关押在此处?我想去进去看看他。”
“梁奎?”冯德彪愣了一下,皱眉道:“这位兄弟不知是梁奎的什么人?”
高易笑道:“
我与他并无瓜葛,更非亲友,只是有些事想问问他。”
“这——”冯德彪犹豫起来。
王猛眼睛一瞪,道;“怎么?连这点面子都不给?”
“不,不是,王本班您别误会,小子不是那个意思,”
冯德彪为难道:“ 您老也知道,那梁奎是大理寺奉命人抓了,乃是朝廷的叛党重犯,小子虽是这牢头有些实权,可如此重要犯人若是没有大理寺的命令,我实在是不敢放二位进去啊。”
“什么狗屁大理寺,我看你小子就是翅膀硬了,皮痒痒的是不是?”
王猛才不管它什么规矩不规矩,一把将他拽住,要说冯德彪少说也有一百八九十斤,竟被他一把提了起来。
高易连忙劝住,道:“大哥,你先别激动,冯大哥这也是职责所在,咱们有话好商量,你快把他放下。”
王猛这脾气还真是暴躁,一言不合就开干,这要是放在宋朝末年定是位列梁山一百单八将之一。
他冷哼一声,恼火道:“既是我兄弟都开口了,便饶你一次。实话告诉你,今日这梁奎我们是见定了,若是敢再说个不字,小心你的脑袋。”
“是,是——”冯德彪吓得冷汗岑岑,擦擦额头的汗,不敢再多言语。
高易连忙安抚道:“冯牢头,你别害怕,我大哥就这臭脾气,我们这次来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找梁奎了解几个问题,您看这样好不好?多通融一下,我保证也就一炷香的时间,我们定出来?”
“这,这——”冯德彪犹豫的说道。
“这什么这!我看你小子就是找揍!”王猛眼睛一瞪,大声吼道。
冯德彪吓得一激灵,连忙点头道:“好,好,我这就带二位进去,不过咱可说好了,就一炷香的时间。兄弟,哥哥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可别害我。”
高易嘿嘿笑道:“那是,那是,如此便多谢冯大哥了。”
冯德彪委屈巴拉的带着两人进入监牢,只是高易没想到其内阴暗潮湿,臭味冲天,墙壁上点着火把和火盆,中间一条小道又窄又长,两边皆是牢房,里面关着身着囚服、浑身脏兮兮的犯人,见几人进来顿时大喊冤枉。
冯德彪恢复了威风,拍了拍牢门,大声骂道:“都他娘的吵什么吵,再吵把你们舌头割下来喂狗。”
高易可算是见识了,这哪里是牢房,分明是人间炼狱一般,不过正所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