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你这登徒浪子少装些疯傻,我真是瞎了眼才救你性命,你这狼心狗肺之人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反倒故意装晕辱我名节!如今我名节具毁便是化作厉鬼也不会饶你半分!呜···呜···呜——”何巧女哭的凄惨,可见这古时名节对女子比性命还重。
“什么登徒浪子,轻薄与你?我什么时候毁你名节了?这都哪跟哪啊!”
高易听着她的条条控诉脑子更乱了,方才初醒本就头疼的厉害,如今被这小妞哭的感觉整个人都要炸了,使劲按了按太阳穴忍不住吼道:“行啦,别哭了!这他妈倒是怎么回事啊?”
一声厉吼效果显著,何巧女被吓的一哆嗦泣声也变小了,偷偷抬头见那登徒子黑着脸不说话,抽泣道:“你当真不知这是何地?发生何事?”
“废话,我要知道还问你吗?我的小姑奶奶咱能不能先别哭了,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何巧女用手帕拭去泪珠,抽泣道:“谁要做你姑奶奶,念你大病初愈我才不与你计较这些,待你痊愈定讨回公道。”
“讨什么公道?你咬也咬了打也打了还想怎样?”高易黑着脸坐在对面,心里不爽道。
“你,你轻薄与我还有理了!我——”
高易见她操起掃箸又要打,脑袋一缩吓得连忙服软,道:“行、行,我真是服了,咱们君子动口不动手,全是我错了还不成吗?”
何巧女心中愤恨难平,恼怒道:“谁要你的道歉,你将我们女儿家的名节置于何地?”
高易真的是无语,他可是威武不能屈的警察叔叔,现在莫名其妙挨了顿打不说还被人当成流氓,这他妈往哪说理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他见眼下女孩哭的凄苦,压着火气不忍道:“大姐,不对,美女,咱们能不能先别闹,要不你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也让我知道到底错在哪儿,哪怕以后给你负荆请罪也有个说法不是?”
何巧女也并非无理取闹之人,见他态度还算诚恳抽泣道:“负荆请罪大可不必,女子失德性命是小名节为大,我要你别将此事传与外人之口,你可答应?”
“答应,答应,你只要别哭我什么都答应”高易连连点头,总算把这一根筋的丫头给扭过来了。
“那你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吧?”高易贱兮兮的问道
“恩,你想知何事问便是。”何巧女用手帕擦拭眼角泪痕哽咽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高易一连三问,终于把纠结已久的问题说出来了。
“此处乃是青崖县上院村,我姓何名巧女是这里的庄户,至于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应问你自己才是,我与哑儿前几日发现你时已经昏迷在河岸边了。”
何巧女一一作答,最后还补充道:“哑儿是我家小弟,现已在东房睡下。”
“上院村?何巧女?哑儿?”
高易听得一头雾水,他只记得一阵大风把他刮上天然后就昏倒了,至于为什么会在这里他还真不知道。
反观眼前女孩穿着打扮古怪,连忙问:“那你怎么穿着古代人的衣服?还有这茅草屋这么简陋你们是不是在拍戏?”
“拍戏是何意?”
何巧女有些恼怒,道:“你这人好生奇怪,我与你好好说话你却又胡言乱语,若不信大你可天亮之后去找里正大人,莫要以为我公报私仇哄骗与你。”
“里正是谁?你们导演吗?”
“说话颠三倒四不知所云,里正便是里正何来导演之说,真不知你是装傻还是真傻,莫不是被河中巨石撞坏了脑袋?”
何巧女听他胡言索性不做答复,反问道:“我听孟郎中说你脉象无碍不日便可痊愈,那你可记得家住何处?姓甚名谁?为何昏迷在河边?”
高易此前被飓风刮的七荤八素头脑发昏,哪里还记得清这么多,只道:“我叫高易,家住沂宁县丽景苑小区五号楼三单元402,我们好像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一阵大风刮到天上去,后来的事就记不得了。”
“对了,我还有几个同事你有没有看见?跟我差不多高,长得比我丑。”
“满口胡诌不知所云”
何巧女听他胡说八道实在不想与他纠缠,起身娇声道:“巧女不知你在说些什么,天色已晚你大病初醒暂可在此休息,若有疑惑可待天亮见了里正再说,另外近日我听闻村中村民纷议纷纷,救你一命纯属偶然之举你也无需感恩戴德,你若真是辽国探子,巧女作为大宋子民定会将你交付于官府以当正法。”
“大宋子民?辽国探子?什么意思?不对,等等——”
高易脑中突然轰然炸开身子像是被雷击一般,联想起刚才发生的种种怪事突然产生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操蛋的想法,那狗日的飓风把自己刮宋朝来了!
“我靠,不会吧!这tm也太——扯了吧!”
高易惊得一跳老高也不顾得脑袋顶到房梁上,连忙问道:“快告诉我今年是哪一年?”
何巧女秀眉微皱,见他急切之态又不像拿她取乐:“你这人莫不是真被河中巨石撞坏了脑子怎地连今时几何都忘了,今时乃是大宋开宝三年。”
高易心中默念几遍,脑中历史知识。
“大宋就是北南宋,开宝年间就是——”
“我靠,开宝不就是赵匡胤晚期的年号!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高易一脸颓废的跌坐在床上,只觉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