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此事高易早些略有耳闻,只是不知具体情况到底如何,不敢妄加评论。
程先启起身,道:“两位若是无事跟我一起去看看吧,恐怕这几日抓不到凶手,这梁大人是不会善罢甘休。”
“也好,若是那姓梁的敢动粗,我定将他缉拿在案。”
三人行至大堂,见一个身穿锦衣华服,满脸油光的男子坐在大堂之上,堂内两侧站着十几个身着甲胄手持刀剑的官兵,均是一副凶神恶煞,盛气凌人的模样。
程先启上前抱拳,道:“下官不知梁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大人赎罪。”
梁奎冷哼一声,道:“少来这套,本官今日前来没心情跟你扯闲篇,我是为了小女的案子来了,不知知县大人这案子进展如何?是否抓到凶手了?”
程先启一脸为难道:“梁大人痛失爱女的心情,下官非常理解,我已经派人日夜加紧去追查凶手,不出十日,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以告慰令千金在天之灵。”
“啪——”
梁奎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恼怒道:“十天!等十天之后恐怕凶手早就跑没影了”
“三天!我只给三天时间,若是三天之后,你还查不到杀害小女的凶手,我便带人拆了你这府衙,再进京向官家请罪。”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啊!”
程先启连忙拱手道:“大人的心情小官可以理解,可是这追查缉凶并非一日之事,令千金的案情疑点重重,恐怕这三日期限太短了,还请大人多宽限几日。”
梁奎怒目圆睁,厉声道:“三天本官还嫌给多了!我儿惨遭不幸,本官恨不得将凶手千刀万剐,就给你三日时间,后天午时我带人听堂会审,若是凶手抓住还好说,若是没有抓住凶手,我定拆了你这府衙!”
“咱们走——”
梁奎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起身头也不回的带着手下官兵出了府衙。
“他奶奶的,真是欺人太甚!”王猛一旁气的火冒三丈。
程先启唉声叹气的坐上堂去,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啊,看来这梁大人如此着急破案,不光是为了他女儿的性命,更是想维护住梁府的名誉呐。”
高易见两人唉声叹气的样子,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安慰道:“大人莫急,小人以前在家乡倒是碰到此类案件,可否先向小民讲一下案件经过,也许我还能帮上的忙?”
程先启无暇跟他细说案情,将身边师爷喊来,道:“钱师爷,你且与这位兄弟说一下。”
钱师爷躬身说:“两位爷先请坐,且听小子慢慢说来——”
“今日清晨天未亮,衙门口便有人敲门,当值衙役见是梁府的人便不敢怠慢直接请进堂内——”
“停,停——,劳烦师爷说重点——”
高易挠挠头插嘴说道。
钱师爷尴尬的笑了笑,道:“是在下啰嗦了,重点便是梁家府中的大小姐,昨夜被歹人jiān_shā了!”
“完了?”高易愣了愣问道。
“啊,完了,您不是让我说重点吗?”师爷点头说道。
“好吧,我知道了。”
跟这些酸乳书生沟通真是费劲,高易起身渡了几步,转身问道:“不知现在那梁家小姐的尸体在什么地方,可有现场去验尸?”
师爷连忙回答:“有的,今日我带着杨仵作去查验过尸体,只是眼下案件未破,梁家人不肯将尸体带回衙门,如今尸体还留在梁家。”
“案发现场可有被移动过?”
“未曾被移动,本官知道此案关系重大,特意吩咐人看管现场,案发时的一桌一椅都未曾动过。”
“那就好,那就好。”
高易最怕这糊涂知县不分轻重破坏了现场,如此看来这老知县还有些见识。
“兄弟,你是不是想到破案的办法了?”
王猛早就见识了高易的本事,当日在集市之上,他三言两语便识破了盗贼的伎俩,此等才智过人可谓是万人不及啊。
高易笑道:“大哥这是真把小弟当神仙了,我连这案发现场还没去过,怎会有破案的办法。”
王猛大大咧咧道:“那还不简单,梁府就在城东,俺带你去他府上走一遭便是。”
“这,这不太好吧。”
高易尴尬道:“我又不是衙门的公务人员,私自去案发现场与理不合吧。”
王猛才不管那些,瓮声道:“这性命攸关的事哪里还有这些繁文缛节,知县大人,您是青崖县的父母官,我这兄弟的本事大得很,您说句话让不让他去吧?”
程先启端坐大堂之上,道:“看来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小兄弟既然是受扶摇子道长举荐,那定是有些过人本事,本官这便带你去梁府走一趟。若是小兄弟能在规定期限帮助本县破案,那定是大功一件,全府上下定是感激不尽。”
高易见两人热情高涨,不好推辞,为难道:“那好吧,我先去看一下现场,至于是否可找到凶手,那就另当别论了。”
“好,好,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去梁府!”
程先启起身吩咐道:“师爷,你去把马班头和杨仵作喊上,让他们跟着一块过去。
”
几人出府已是黄昏时分,知府大人出行自是四人官轿,衙役开道,至于高易等人只能徒步跟着轿子两侧。
城中街道行人走卒,车水马龙,热闹非凡,有人认出高易模样,不由多看几眼,均是议论纷纷。
“咦,快看,快看,知府大老爷轿子旁边那人不是晌午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