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怎么回事后,审讯官吩咐把亨里克带进牢房,自己亲自向卫戍司令官汇报审讯情报。
汇报完情况之后,他向卫戍司令官请示:“司令官阁下,我们该如何处置他呢?”
卫戍司令官觉得亨里克已经把该说的内容都说完了,再留下来也没有多大的意思,便随口说道:“拖出去枪毙了。”
“枪毙?!”审讯官没想到司令官回答得如此干脆,随即又试探地问:“那他的家人呢,送进集中营吗?”
“没有必要为这种低等人浪费我们宝贵的粮食。”司令官冷哼一声,对审讯官说道:“和亨里克一起枪毙。”
卫戍司令官打发走自己的部下后,通过电话和前沿的集团军司令官取得了联系,把亨里克的情况向对方进行了通报,最后说道:“从我们的审讯结果来看,亨里克并不是什么俄国间谍,就是一个贪财的波兰人,我已经命令把他们一家都枪毙了。”
集团军司令官接完电话,摁铃叫来了自己的参谋长,对他说道:“亨里克在但泽城内已经落网,卫戍司令官对他进行审讯后,发现原来是俄国人发现了他贪财,并利用他的这个弱点,给他提供了一份假情报来迷惑我们,结果给我军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如今,这个亨里克已经没有任何的价值,但泽的卫戍司令官已经下令将他全家处决了。”
得知亨里克的全家被但泽的卫戍司令官处决,参谋长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改变,对他来说,亨里克一家就是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下等人,死就死了,与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
参谋长不关心亨里克一家的死活,但对于司令官打算如何处置情报官,他还是非常关心的。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司令官阁下,从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情报官并没有勾结俄国人,并蓄意地向我们提供假情报。如果这样看的话,他不过是失职,略加惩处就可以了。不知您的意下如何?”
其实参谋长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也没有底。要知道,德军军纪严明,对于那些作战不利或者犯了严重错误的军官和士兵,从来都不会姑息。情报官所犯下的过程,导致了普乌图斯克镇的丢失,已经数千德军官兵的阵亡,如果司令官要追究责任的话,他恐怕难逃一死。
司令官听完参谋长的话,沉思了许久,最后开口说道:“参谋长,虽然我知道情报官也是受了蒙蔽,并没有和俄国人勾结。但军纪就是军纪,因为他的失误,导致了我们的防线被俄国人突破,另外还有数以千计的官兵阵亡。大兵团作战,军纪要严格,因此对他的处置绝对不能太轻。”
“那您打算如何处置他?”参谋长问道。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嘛,枪毙!”司令官说道:“他所犯下的过错,已经能足以把他送上死路了。”
“司令官阁下,此事难道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吗?”
“参谋长,我军刚刚进入俄国时,我的一名部下指挥部队进攻俄国人的防线,结果打到最后,阵地没有拿下来,部队反而损失惨重。按理说,他是我的老部下,又屡立战功,我应该对他网开一面,从轻发落。但为了稳定军心,鼓舞士气,我最后还是下令把他枪毙了。你说说,我连战功卓著的部下都枪毙了,情报官这种害得我军损失惨重的人,我能放过他吗?”
参谋长一听,心说完蛋了,既然司令官都这么说了,那情报官肯定是没法活命了,只能含糊地说:“好吧,司令官阁下,我立即命人把情报官押出去枪毙。”
等参谋长打电话下达完处决情报官的命令后,司令官又问他:“如今俄国人已经控制了普乌图斯克地域,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作为集团军的参谋长,他心里很清楚,一旦不能尽快地收复普乌图斯克地域,一旦上峰追究下来,自己没准就成为被抛去的替罪羊,到时等待自己的命运,就是上军事法庭,然后再被枪毙。
“司令官阁下,”想明白这个道理后,参谋长谨慎地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组织反击,趁俄国人立足未稳之际,向他们发起反击,重新夺回普乌图斯克地域,恢复我们原有的防线。”
“你的想法不错。”司令官听后点点头,反问道:“那你打算如何反击呢?”
“司令官阁下,我是这样考虑的。”参谋长上前几步,走到墙边,指着挂在上面的地图开始讲解。
与此同时,第48集团军的司令部里,索科夫正召集各师师长开会,表彰完毕之后,就和众人展开讨论,研究在今天进攻战役中存在的缺点和不足,以及该采取什么措施,来弥补这些缺点和不足。
有人不解地问:“司令员同志,我们以前可从来没有搞过这样的总结会,不照样打了无数的胜仗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索科夫正色说道:“我之所以要搞这个总结会,就是想让各位师长明白,你们在指挥作战中所存在的问题,并确保在下一次的战斗中,不再犯类似的错误。懂了吗?”
发问的那名指挥员红着脸回答说:“懂了!”
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西多林拿起电话听了听,随即把话筒递向了索科夫:“司令员同志,是元帅打来的电话,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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