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索科夫这么说,阿西娅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米沙,你没有去药店买过药吗?”
说实话,索科夫后世还真没有在俄罗斯的药店买过什么药,他所使用的各种药物都是从华夏带来的。不过阿西娅这么问,他自然要硬着头皮回答说:“买过,当然买过。我又不是不生病,怎么可能没有在药店买过药呢。”…。。…。。
“既然你买过药,那你应该清楚,有些酗酒的人因为买不到酒,就用酒精来代替。”阿西娅向索科夫解释说:“因此要想在药店里买到医用酒精,就必须出具医生出具的证明或者诊断书。”
“你的同事买酒精做什么?”索科夫试探地问:“难道他想喝酒精?”
阿西娅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没错,他就是想把酒精当成酒来喝,所以我刚刚在电话里,才没有答应他的请求。”
“喝医用酒精,会不会喝出事情啊?”索科夫试探地问。
“别说喝酒精,就算是喝酒,对身体也是有害的,没准会危及生命。”
对阿西娅的这种说法,索科夫一点都不怀疑,他在后世见识过不少喝酒喝死的醉汉,那还是有足够数量的伏特加提供的情况下,如今这个时代,伏特加的数量有限,酒鬼们就不得不用酒精或者其它的东西来代替,比如说防冻液、煤油等等。
防冻液是什么味道,索科夫不清楚。但煤油的味道,他却在用软管吸油时,不小心吸了一点进嘴里,那味道让他难受了好几天。想起往事,索科夫小心翼翼地问:“阿西娅,我听说有人往煤油里加白糖,然后就能当酒喝,是真的吗?”
听到索科夫的这个问题,阿西娅哈哈地笑了起来:“米沙,你真是搞笑,煤油就算加了白糖,还是煤油,怎么能当成酒喝呢?”
“可是,我的确听人这么说过。”索科夫有些尴尬地说道“他说,他亲眼看到,有人往煤油里加白糖,然后当成酒喝。他还尝了一口,的确有酒精的味道。”
“米沙,你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见索科夫点头,表示想搞清楚是怎么
回事,阿西娅就向他解释说:“米沙,我在前线当军医时,曾经有一支小部队,从德国人的阵地里缴获了一批酒精,他们把其中的一部分送给了我们野战医院,而剩下的酒精则掺上煤油,防止有人偷喝,并用这种混合燃料加入卡车的油箱。”
“这种酒精和煤油的混合燃料,会有人偷喝吗?”索科夫问道。
阿西娅并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米沙,我来考考你,怎么能从煤油和酒精的混合燃料中提取出酒来呢?”
“虽然我不是化学专家,”索科夫有些迟疑地回答,“但我想,至少需要蒸馏器、离心机、沉淀池之类的设备……”
“米沙,你把问题想得太严重了。那些偷酒喝的战士,只需要一颗钉子!”阿西娅笑着说道,“再加一把锤子就能做到!”
索科夫听后一头雾水:“什么,只需要一颗钉子和一把锤子,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见索科夫急于想知道这些人是如何偷酒喝的,阿西娅对索科夫进行科普:“他们倒了半桶酒精和煤油混合液,再往桶里灌水,水和酒精一混合就沉了底,而煤油浮在上边……再往下就简单了:用钉子和锤子,从桶的侧面来打个孔,就可以流出纯粹的烈酒……你瞧瞧,这些偷酒喝的战士多么聪明!”…。。…。。
“那往煤油里加白糖,又是怎么回事呢?”索科夫再次提出了自己的心中的疑问。
“原因很简单。”阿西娅笑着说道:“从煤油里分离出来的酒,多少带一些煤油的味道。在酒中加入白糖,就是为了减弱煤油的那种味道。而告诉你此事的那个人,恐怕只看到战士把酒精和煤油的混合液倒入桶中,过了一会儿就加白糖,却漏掉了他们分离酒精和煤油的过程,所以才会错误的以为,好酒贪杯的战士就是直接在煤油里加白糖,让煤油变成了酒的味道。”
经过阿西娅的这番解释,索科夫终于恍然大悟,看来自己是被后世的那些帖子所误导了。偷喝煤油是这样的情况,偷喝防冻液,恐怕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我刚刚听你在电话里说,让那人明天去诊室找你。”索科夫想起打电话来的那个酒鬼,试探地问阿西娅:“难道你真的打算给他开证明,让他去药店买酒精吗?”
阿西娅沉默了一下,随后说道:“他有关节炎,需要用酒精擦拭关节。虽说从药店买的酒精,大多数都被他喝进了肚子里,但还是有一小部分,是用来擦拭关节用了。”
索科夫听阿西娅这么说,心里明白她也很为难,那么对方只用了极少数的酒精来治病,阿西娅也没法拒绝为对方出具买酒精的证明,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阿西娅,既然这件事你很为难,为什么不交给别的医生来处置呢?”
阿西娅听后,有些哭笑不得地说:“米沙,你不知道,他就是在别的医生那里开不了证明,才会专门来找我的。真是没想到,他居然连我家电话都知道了,如果明天不给他开证明的话,我担心他会不停地打电话骚扰,到时就会影响到你的工作。”
索科夫本来心里还在怪阿西娅,对于这样的酒鬼,应该果断地拒绝,一旦让对方觉得你软弱可欺,没准将来就会缠上你。但此刻听完阿西娅的解释,得知她是担心对方不断地打电话骚扰,影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