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之后,养足了精神的指战员们,跟在装甲车后又重新上路了。经过两个小时的急行军,索科夫他们来到了奥尔洛夫卡地区。
然而在这里,既没有听到敌我双方交火的枪炮声,也没有看到突破德军防线的坦克第67旅。索科夫站在装甲车的车厢里,举起望远镜朝四处张望,空旷的草原上,除了枯黄的杂草外,什么都看不到。
“旅长同志,”果里亚见到这种情形,好奇地问:“怎么一个人都看不到,难道我们来错地方了吗?”
“这不可能。”索科夫心说自己可是根据地图和指北针来到这里的,怎么可能找错了地方呢?“根据集团军司令部所提供的位置,希德贾耶夫上校的坦克旅应该就在附近。”
虽然没有看到坦克旅的踪迹,但索科夫却不愿意守株待兔,便命令果里亚:“大尉同志,立即让另外四辆装甲车,分别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去搜寻友军的下落。”
果里亚等索科夫说完,小心翼翼地说道:“旅长同志,我们是刚刚从南面来的,沿途没有看到友军的踪迹,这个方向就不必派人了吧?”
经果里亚这么一提醒,索科夫立即意识到自己有点乱了方寸,自己这支部队是不久前刚从南面而来,沿途的确没有看到任何部队活动的迹象,想必希德贾耶夫上校的坦克旅此刻也不会在南边活动。便点点头,说道:“好吧,那就分别向东、西、北三个方向派出部队,去搜寻友军的下落。”
等执行搜索任务的装甲车离开后,索科夫立即吩咐报务员:“报务员同志,立即给集团军司令部发电报,说我部已经到达指定位置,但却没有发现希德贾耶夫上校的坦克旅。如今我已经向不同的方向,都派出了搜索部队,去搜寻友军的下落。”
克雷洛夫接到索科夫所发来的电报之后,不由大吃一惊,连忙对崔可夫说:“司令员同志,发生了一点意外,索科夫中校来电,说他们到达指定位置后,并没有发现希德贾耶夫上校的坦克旅。”
“这怎么可能?”听到克雷洛夫这么说,崔可夫用难以置信的语气反问道:“根据友军提供的情报,希德贾耶夫上校的坦克旅应该早已到达指定位置。参谋长同志,是不是索科夫中校他们找错位置了?”
“应该不会吧。”对于崔可夫的质疑,克雷洛夫迟疑了片刻,随后回答说:“索科夫中校做事还是很令人放心的,我觉得他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吧。”
崔可夫听后不满地说:“那他们为什么没有找到友军呢?”
“司令员同志,我觉得可能是希德贾耶夫上校他们出了什么问题。”克雷洛夫提醒崔可夫说道:“依我看,还是和罗科索夫斯基将军联系一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给罗科索夫斯基的电报发出后半个小时,便收到了回电,克雷洛夫看完电报上的内容后,不由大惊失色:“司令员同志,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回电,他们与希德贾耶夫上校的坦克旅已经失去了联系。”
“见鬼,他们都和坦克旅失去了联系,那索科夫的部队还怎么进行接应啊?”崔可夫说完这番话,立即吩咐克雷洛夫:“立即和索科夫取得联系,告诉他,说坦克旅已经与斯大林格勒方面军失去了联系,让他加大搜索范围,一定要找到坦克旅。”
克雷洛夫在记录完这道命令后,有些迟疑地问崔可夫:“司令员同志,你觉得坦克旅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了吗?”
“很有这种可能。”崔可夫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假如索科夫的部队不能与坦克旅汇合,那么我们所实施的反击,可能会以失败而告终。”
克雷洛夫非常赞同崔可夫的这种说法,他开口问道:“司令员同志,假如这次行动真的失败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们能做的,就是和敌人在城里打巷战。我决心使斯大林格勒的每一条街道、每一座楼房都变成德寇的坟墓,宁可使斯大林格勒变成一片废墟和火海,也绝对不能把城市交给敌人。”崔可夫挥舞着拳头,表情凝重地说:“我们应该做到,第一座房屋,只要里面有我们的军人,哪怕只一个人,也要成为敌人攻不破的堡垒。在地下室里、或者是在楼梯平台上战斗的战士,只要他们了解集团军的总任务,他们将大无畏地战斗到最后一人,并独立地去完成自己应该完成的使命。
我们没有权力指望敌人会消极行动。敌人将不惜任何代价消灭我们、占领城市。所以,我们不能够仅限于防守,而应该抓住每一个有利战机,打反攻,把我们的意志强加于敌人,并用我们的积极行动破坏敌人的计划。”
克雷洛夫原本还担心索科夫的部队,迟迟无法与希德贾耶夫上校的坦克旅取得联系,崔可夫会因此而沮丧呢,此刻见他如此慷慨激昂,心里顿时感觉踏实多了。他点着头说:“司令员同志,您说得没错,就算敌人冲进了城市,我们的指战员也会顽强地坚持战斗,绝对不会让敌人占领这座以最高统帅本人名字命名的城市。”
…………
索科夫接到司令部的回电,得知坦克旅已经和罗科索夫斯基的司令部失去了联系,但他依旧把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些执行搜索任务的战士身上。然而期望越高失望越大,一个小时以后,去执行搜索任务的装甲车都陆续返回,车上的乘员纷纷向索科夫报告,说在方圆十五公里范围内,都没有发现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