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看到的是几十具散发着腐味的尸体,正挂在村口的木桩之上,在阴冷的晚风微微荡漾。【.】
崔宁又靠近了几步,很快便依稀分辨出这些正是他从漓水城招来的那些村民,此时已经化作冷冰冰的尸体,不复往日的生机。
崔宁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站定了,稍稍定了定心神,才躲进阴影里面小心翼翼的往里走。
倒不是崔宁不敢正面对付黑虎寨来的山贼,而是怕那些山贼发现他修仙者的身份,便一哄而散,他一个人还真没把握能全部逮到。
清河谷寨并不大,很快他便发现只有一间屋子里还有人居住,里面还传来了几个男人嬉笑的声音,里面还隐约夹杂着女子轻微哭泣的声音。
崔宁观察了下四周,见附近没有人,便偷偷靠了过去,找了一扇半开的窗户,贴着墙往里看。
只见里面有五六个光着膀子的男子,正各自搂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一边喝酒猜拳,一边上下其手,粗糙的大手不停的在女子身上游走。
崔宁并没有马上冲进去,而是又确认了一遍屋里的山贼数目后,才偷偷的将无影斩魂剑放了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从窗户里钻了进去,绕着六个山贼转了一圈,那些山贼顿时齐刷刷的冒着血倒了下来。
里面的人都是一愣,只有一个女子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崔宁已经破窗而入,将她的嘴捂住,小声的说道,“别说话,是本座回来了!”
那几个女子皆是因为年轻貌美才存活下来的,这几日也是饱受折磨,胆战心惊,刚才见山贼忽然冒血身亡,也是吓得不轻,见到进来的是崔宁,才松了一口气,顿时悲喜交加,嘴一咧便要大声哭出来。
崔宁赶紧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又指了指身上,让她们赶紧找衣服穿上,然后又问道,“其他山贼在哪里?”
那个刚才尖叫的女子指了指村寨的最里面,小声说道,“仙师,那些人都在祠堂里休息,您可要小心啊!”
崔宁点了点头,“你们不要害怕,这些人都已经被本座所杀,你们留在就此处,等我回来。”
村寨最里面是原先李家村的祠堂,虽然被崔宁一把火烧成了残垣断壁,但是院落格局尚在,清河谷的移民便也在此处建了一个简陋祠堂,崔宁便靠在祠堂的外墙上,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此时那简陋祠堂里正燃着熊熊的篝火,**个男子正围着篝火一边吃着酒肉,一边闲聊,坐在正中间的便是那个身材高大的黑虎寨王姓二当家。
一个身材瘦小的山贼两只手举着酒杯,朝王寨主敬了一杯,才谄笑着说道,“寨主放心,那牛大跑不了,刀疤和虎子去追了,两个人可都是硬点子,牛大不过是中看不中用的身坯,又只剩下一条胳膊,定然跑不了!”
王寨主扬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后恨恨的将酒杯一摔,“枉我可怜他堂堂八尺汉子乞讨为生,将他招入寨中,处处以兄弟待他,还给他报仇雪恨,不想居然会偷偷卷了钱财逃跑,这次若是抓不到他,怕是白出来一趟了!”
一旁一个留着山羊胡,书生打扮的中年山贼摸了摸胡子,摇头晃脑的说道,“我倒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瘦小山贼急忙凑上前问道,“师爷又有什么高见?”
王寨主一把将他推开,“猴子莫要挡着,听师爷说说如何蹊跷!”
师爷若有所思的说道,“牛大随我们出来也不是一趟两趟了,这次抢的钱财实在算不上最多,前几次可没见他卷了钱财跑路啊!”
猴子在一旁听到师爷的分析,一拍大腿说道,“这还不简单,这次牛大靠咱们山寨报了仇,想必就不想在山寨继续待下去了呗!”
王寨主听得觉得有理,正想点头,忽然又止住了,伸出一巴掌将猴子拍出个跟斗,“差点让你带到沟里去了,既然牛大是和那个姓崔的结仇,现在连姓崔的徒弟都没抓到一个,如何算报了仇!”
猴子爬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有些疑惑的说道,“那我便不知道为何了?”
一旁的师爷也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这牛大或许知道此处有什么危险,前两天便催过我们离开,见我们还要在此休整几日,所以才心生歹念,卷了钱财出逃。”
王寨主也想起前几日牛大催促自己离开此处的情况,顿时觉得可疑起来,“此处不在正路之上,一般不会有过路之人,咱们又有人守在山路之上,没人会察觉此处的动静,为何牛大会催咱们离开?”
师爷摸了摸山羊胡子,想了想叫旁边的另一个黑脸山贼,“老七,你那日和牛大一起去的清河山,可发现什么异常没有?”
名叫老七的黑脸山贼正在啃食一条鸡腿,见师爷询问,便停下来想了想,粗声粗气得说道,“那天我和虎子他们跟着牛大去什么鸟河山,还没上山便碰到一个猴一般灵活的小子下山,我们几个追了半天,结果那小子居然从一个斜坡上跳了下去,我们也犯不上为追杀这个小子冒这个险,因此便又折了回来,继续上山寻找。可是耽搁了这会功夫,山上便什么人都没了,我们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什么人!”
师爷皱着眉头听了半天,忍不住说道,“这些牛大回来都说过了,你再说一遍何用,可有什么他没有说的?”
老七见王寨主也瞪着自己,赶紧缩着脑袋继续想,不一会他忽然哎呀一声,然后说道,“我想来起了,那日牛大在清河山顶上的房子里搜索时,似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