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吏站在官厅还有些怔怔,在哪里听过呢?
不行了,年纪大了,记性越来越不好了。
胥吏转身去给自己煎茶,准备好好歇息一下,香茶才煎好,闻了闻香气还没递到嘴边,就有人大喊着闯进啦。
“老哥!不好了!”
胥吏差点把煎茶洒了,有些狼狈的抬头,见是掌管牢房的狱吏。
“什么不好了?”他问道。将茶碗放下。
“老哥,可是太平居又出什么事?”狱吏走近几步低声问道,“怎么又把那几个人送进来了?”
“太平居?”胥吏吓了一跳。
太平居如今在京城也算是家名店,但单靠美食并不是足以威震他们京兆府牢监,威震他们牢监的是煞名。
最早从什么时候起呢?有人给他们打招呼,说将要送进来几个人,让他们好好的招待一下。
在大牢里招待,自然不会是好酒好肉,而是烧红的板子和棍仗。
但人最后并没有送来,反而给他们打招呼的人死了。
如果说这一次是巧合。那几个人运气好也就罢了。但紧接着又有第二次。这一次,这几个人真的被送进来了。
这一次更热闹了,有人打招呼好好招待,有人打招呼注意分寸。
当然进牢房的都是小卒子。背后还有靠山,这种靠山之间的博弈,对于大牢里的他们更是常见。
很快,这几个人又安然无事的被放出去了,而打招呼让好好招待的人虽然没死,但也跟死差不多了。
这是又是巧合?或许真的是巧合,但如果真的一心认为这是巧合的话,他们这些人也不会混到如今了。
这几个人的名字,以及每次牵扯事件他们都记下了。
太平居。范江林,范石头,徐茂修,徐四根,徐腊月。范三丑,徐棒槌….
胥吏看着文书,手点上那牢记在心的名字中的两个。
徐茂修,徐棒槌!
“我想起来了!”胥吏大喊一声,醍醐灌顶。
“这还用想?老哥,咱们都记得清楚呢,你怎么能忘了呢?”狱吏说道。
“不是,我想到逃兵是怎么回事了!”胥吏说道,一面转身去翻几案。
案牍累累刷拉的被推开,撞翻了茶碗。
胥吏都没有理会,很快扒拉出好几个文书,他刷刷的打开来看。
狱吏也凑过去看,见是一封封匿告信。
“…大人,多了好些匿名信…”
“…哪一天没有?不用理会..”
“..大人,这个上面提到的人是前几次太平居的那人…”
“..太平居?那就更不用理会了,又是背后东家博弈呢…咱们可不能被卷入其中…”
“…大人明鉴,这太平居可是个煞星,沾上了可就非死或残,看看如今的刘校理…”
“…没错,这太平居,果然邪乎,一不下心就要破家灭门啊…”
“…不过这种匿名信也不用担心,谁会当真..”
胥吏的耳边响起几日前跟府院大人的对话,当时只是笑谈,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管了!人竟然还真被抓了!还投入他们的大牢里了!文书他们也签的!
眼可见,又要起波澜了!
“到底又出什么事了?”他说道,抓起文书向府院大人的官厅跑去。
到底出什么事了?
太平居后院,忽的涌进来很多人,伴着惊叫,范江林掀翻了院中晒菜的簸箕,挡住了跟来的两个兵丁。
而另一边,两个弟兄却被几个兵丁一涌而上压住。
“官府办案,缉拿逃犯,抱头束手就擒,否则格杀勿论!”
接连的喊声从院外传来,同时涌进来弓箭手,强弓纷纷对准了院中随手抓起各种工具准备抵抗的茂源山兄弟们。
伴着一声吼,被四个兵丁压住的两个兄弟翻身起来,将四个兵丁狠狠的甩了出去。
他们刚站稳,长箭破空的尖啸便嗡的响起。
一只箭准准的射入一个兄弟的肩头,力道之大,带着他的人向后跌去。
窗边的婢女和半芹尖叫声撕裂了半边晴空。
程娇娘站在窗边,身形不动,面无表情,漠然的看着院中的混乱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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