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丞相,您消消气,毕竟气大伤身啊。其实阿曦嫣能否担任首席太医一职并不重要,能不能留在这里参加接下来的有关边关瘟疫的军情大事商议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得保重身体,才能更好的辅佐皇上治理天下。而且凡事总有解决的办法,不必急于一时的口舌之争。这样一来,对您的身体百害而无一利的。如果阿曦嫣没有猜错的话,您的身体应该不适合太过激动,一激动就会全身貌似红肿感,且又痒又麻,一碰还会剧烈疼痛,通常需要三天才能彻底消退。这应该是您从小与生俱来的特殊体质,想必也是困扰了您一辈子了吧?”
阿曦嫣意味深长地看着面红耳赤,甚至有些抓耳挠腮的窦丞相,一脸关心地说道。
只不过此刻的窦丞相,看上去像是极力在克制自己去挠痒痒,而且每次忍不住手指轻轻碰到脖子或脸上时,都会嘴角一咧,倒抽一口凉气的样子,仿佛稍微一碰就疼得不行似的。
但他还是在努力掩饰着自己的这副丑态,避免在皇上和阿将军面前太过丢人。
而皇上和阿将军也许是多次见过窦丞相这样,所以虽然之前冷场期间也看在眼里,却并没有放在心上,以为一向脾气不好的窦丞相生气时都是这样的而已。
毕竟阿将军刚才维护阿曦嫣的一番话,着实将窦丞相气得不轻。
况且这么多年来,身为丞相的他难免经常在朝堂与文武百官争论国事,肯定经常表现出这样的样子,倒也不足为怪了。
可是,这一切在阿曦嫣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因为她一眼就看出了窦丞相所患的疾病,是表面上看起来很平常,实际上却是一种很难治愈的顽疾。
确切地说,也算是一种天生毒体,只不过毒性比起阿曦嫣的轻微多了,至少没有生命危险,也不会通过皮肤表面毒死他人。
而这种病需要特制的解毒药才能治愈,在这种特制的解毒药里,有几味草药只有万毒谷才能生长,所以这种病绝对是整个太医院包括民间的那些名医同样束手无策的疾病,但对来自于万毒谷的阿曦嫣来说,就小菜一碟了。
也因此让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足以让窦丞相不再质疑她医术的妙计。
所以她才通情达理,以退为进地说了之前这一番看似关心窦丞相的话。
当阿曦嫣说完之后,也是引起了皇上和阿将军的好奇心,都纷纷用质疑的眼光上下打量起来窦丞相。
显然也是怀疑阿曦嫣已经看出了窦丞相身上的隐疾,甚至还是某种不容易察觉的顽疾。
只不过这么多年来,一直被窦丞相刻意掩饰才至今未被大家察觉。
当窦丞相听了阿曦嫣的话,又看到皇上和阿将军狐疑的眼神看他时,也是恼羞成怒地指着阿曦嫣矢口否认道:“你……休要胡说!老夫的体质……好的很!对了,你是如何知道接下来商议的是有关边关瘟疫的军情大事啊?莫非你早就来到御书房门口偷听了吧?好你个大胆妖女,不但妖言惑众,污蔑本丞相,还敢在御书房门口偷听绝密国事,已经触犯国法,理应斩首示众!阿曦嫣,你还不赶紧认罪吗?假如你现在向老夫道歉,承认之前的话纯属污蔑,老夫可以看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帮你在圣上面前替你求饶开恩的。”
说到后面窦丞相还索性岔开话题,以阿曦嫣提到军情大事为借口,直接怀疑她偷听绝密国事,欲治罪于她。
说完之后,也是再次气的满脸通红起来,甚至比之前更为严重,就连眼睛都红了!
“窦丞相,本将军怎么觉得你这是理亏心虚的表现啊?莫非你的身体真的正如阿小姐说的有某种不为人知的顽疾吗?为了避免皇上知道了不敢再重用你,所以你一直隐瞒了这么多年吧?否则你干嘛如此生硬地岔开话题,还诬告阿小姐偷听御书房绝密国事?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嘛。试问这阿曦嫣是今天刚进宫的,哪里认得御书房在哪里啊?你当初第一次进宫就能找到御书房啊?貌似本将军听说你都进宫一个多月时,还时常走错路找不到御书房呢!而且即使阿小姐找到了,也得进的来才行啊?这御书房四周全是身手不凡的皇家侍卫守护,她一个弱女子能随随便便溜进来偷听?再退一步讲,她还是海公公亲自去请来的,一来到御书房门口,就请示皇上后进来了,哪有时间偷听我们的谈话啊?莫非你不会是还想诬告海公公窜通阿小姐的吧?皇上!臣愿意替阿小姐担保,还请皇上明查!”
阿将军听了窦丞相的一番话后,也是彻底恼怒了!
毕竟阿曦嫣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岂能任由这窦丞相三番五次地羞辱和诬陷呢!
这无疑是在狠狠地打他的脸嘛!
而且他和窦丞相朝堂争斗了几十年,彼此太了解了,所以一眼就看出窦丞相心虚了,这还是他头一次见窦丞相心虚到信口开河地去污蔑阿曦嫣。
这样牵强的诬告,按道理不应该出自一向有理有据,从不妄言的丞相之口才是。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窦丞相的确被阿曦嫣戳中了不想被人知道的心事,因此狗急跳墙,纯粹为了岔开话题,仓促之下失了理智,才说出来的浑话。
既然如此,阿将军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次让窦丞相难堪机会,以解这些年来时常被他压制的心头之恨。
“你……”
窦丞相听了阿将军的话后,再次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在听了窦丞相和阿将军的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