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涯走出麒麟山庄,给新月痕打了一个电话,问道:“午还在医院见面吧?”
“现在整个乔家都在戒备之,我不好跑太远。 ”
段小涯考虑到新月痕的难处,毕竟一切都要保证新月痕的安全作为前提,才能开展她的卧底工作,说道:“那我去找你,咱们在乔家大院附近见面。”
与新月痕约好时间之后,段小涯去了乔家大院的后山,看着时间还早,他随便地逛一逛。
后山基本是没人住的,但却别开生面地开了一家小饭馆,一对老夫老妻经营,此时店里有些冷清,没有客人。
段小涯走了进去,老妇迎了来,笑道:“小伙子,吃点什么?”
“你们这儿有什么拿手菜?”
“我们这儿的鲫鱼汤不错。”
“那来个鲫鱼汤,再来两个炒菜,一个啤酒。”
“老头子,来客人了。”老妇又朝着厨房走去。
过了等着老汉做菜的功夫,走到门口抽着香烟,门口一条小路,路的另外一边却是荷塘。
虽然已经入秋,但是南方气候较暖和,荷花竟没有衰败的迹象,荷叶田田,碧绿如油,绿色之擎出几朵荷花,红的居多,白的次之,在风轻轻地摇曳。
“啤酒来了,小伙子,先喝一点啤酒吧,解一解渴。”老妇拿了啤酒来。
段小涯回屋,老妇给他倒了啤酒,笑道:“小伙子,这儿荒郊野外的,你怎么这儿吃饭来了?”
这话有些怪,按照段小涯的生活经验,这不像是个开店做生意的人会说的话。何况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开了一个饭店,本身是一件可疑的事情。
段小涯表面看着粗枝大叶,但实际是个细心的人,任何不合理的地方,都有它的原因。
“阿姨,你们店这么偏僻,平常有生意吗?”
老妇笑道:“哪有什么生意呀,很少有人到我们这儿吃饭的,只是我和老头子在这儿住惯了,闲着没事,开了一家饭店。”
“闲着没事开了一家饭店?”段小涯笑了笑,“而且还是一家没生意的饭店。你们倒还挺闲的。”
“唉,忙活了一辈子,不找点事情做,总觉得浑身不得劲。儿子要把我们接到城里的大房子,我们住不习惯,还是愿意待在这儿。虽然没生意吧,但也总浑浑噩噩地度日子强。”
段小涯喝着啤酒的当口,老汉炒好了一盘泥螺来,过了一会儿又炒了一个爆炒羊肚,最后才鲫鱼汤。
一个没生意的店,倒还挺能整的,竟然还都能拿得出菜来,倘若没有客人,这些菜留着老两口也吃不完。
没有人会这么开店的,他在农村长大,知道老一辈人节俭惯了,他们不会允许这样浪费。
开店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店面可以的,还要准备食材,店面如果是自己家,可以不需要钱,但食材要钱,而食材又不能久留,尤其是泥螺。
泥螺如果不新鲜了,吃了可是会拉肚子的。
段小涯尝了泥螺,新鲜还是挺新鲜的,是味道偏咸,段小涯来到黄城很多天了,这绝对不是黄城的口味。
“老人家是本地人吗?”段小涯问道。
这个问题有个陷阱,如果他们不是本地人,前面说的不成立了,因为这儿如果不是他们的家乡,他们守在这儿很怪了。
如果住不惯儿子家的大房子,住在自己老家,那是可以理解的,但吐过住不惯儿子家的大房子,住在异乡的郊区,这有些难以理解的。
虽然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总是让段小涯觉得别扭,这种别扭说不清楚,是极其微小的细节。
老汉说道:“是呀,在这儿住了好些年了。”
段小涯笑道:“那你这菜做的可不地道。”
老妇笑道:“嗨,我们又不是专业开饭店的,只是闲得慌,两个人瞎鼓捣出来的。”
段小涯没有再问什么,但心始终充满了疑窦。
算不是专业厨师,但如果是本地人,做出的菜还是较偏本地的口味的,各家的情况不一样,口味有所偏差,但也不会偏差太大。
但这老头做的菜也太咸了,不仅是泥螺较咸,羊肚也很咸,鲫鱼汤不咸,但明显是忘记放盐了。
最重要的是鱼汤之既然加了花椒大料,段小涯不知道这是哪儿的菜系,但不论雎市还是黄州,都没有这样的做法,因为当地人喝鱼汤喝的是一个鲜,花椒大料只会喧宾夺主,掩盖鱼汤的鲜味。
如果他们是本地人,算不会做菜,这点常识应该知道的。他们住在山里,以前生活也必然较普通,和大多数人一样,没有保姆伺候,他们需要自己做饭的。
他们做了大半辈子的饭,会连这一点常识都不知道?
而且他们的口音也有一点问题,虽然来到黄州不久,但是黄州本地人说话他还是听过的。
虽然能说方言,但腔调不对,所谓南腔北调,算说的都是普通话,各地的普通话还是有些微小的区别。
段小涯不动声色,继续吃着那些难以入口的菜,然后新月痕打了电话过来,问道:“段先生,你在哪儿呢,我刚吃完饭,有一点休息的时间。”
“我在后山,你出来往左边走,看到一个饭店过来。”
“好。”新月痕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新月痕赶到,她也从不知道乔家大院的后山竟然还有一个饭店,这显然不是一个想挣钱的饭店。
一般的饭店,都是开在相对热闹的地方,这个饭店周围几乎没有人家。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