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龙正在家里吃饭,老婆不在家里,他自己随便弄了一口吃的。
正在吃着,见魏秋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王金龙吓了一跳,要知魏秋可是蓝头溪村有名的村霸,横行霸道,无恶不作。
自从魏春倒台之后,魏秋虽然有所收敛,但他脾气依旧火爆,王金龙也有一些后怕。
“魏老三,你干嘛?”王金龙下意识地站起来,退到墙边,墙脚放着一柄锄头,要是魏秋敢对他犯浑,他手里也有家伙。
“王金龙,你是不是蓝头溪村的村长?”
“你这不是废话吗?老子不是村长谁是村长?魏老三,我这村长可是村民公平选举出来的村长,都过了这么久,你要搞事情,只怕不能够了。”王金龙次竞选村长,魏秋也是一个候选人,因为段小涯的帮忙,他才当这个村长,魏秋一直耿耿于怀,没少给他小鞋穿。
“你是村长那行了,我的店被李光给拆了,这是你管不管?你要不管,你这村长别特么当了,趁早把位置给老子让出来,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魏秋刚开的农家乐,没几天被李光给拆了,墙根都被挖了,倒了一面墙。这事王金龙自然是知道的,他也觉得事情做的太过了,但李光是段小涯的小舅,这事他也假装不知道。
但他毕竟还是村长,魏秋是本村人,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也不能袖手旁观。
何况魏秋还拿这件事来将他的军,估计现在全村都在看着他怎么处理这件事,虽然他当了村长,魏姓还是本村的大姓,事情要真闹大条了,他很快会失去民心。
“坐!”王金龙对魏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魏秋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坐下,说道:“我知道你和段小涯的交情,可你既然是村长,不能拿交情说话。”
王金龙知道魏秋这话说的在理,可是最怕的是这个理字,因为理字和交情完全属于两个概念,如果理和情在一边的时候,怎么着都行。但是如果二者相悖,必须做出一个抉择,这往往是很困难的,帮理不帮亲说的容易,但做起来往往很大,需要承受巨大的压力。
尤其王金龙特别了解段小涯,在这家伙的三观里,在情义面前道理永远是靠边站,他讲情讲义是不讲道理。
这一次是李光和魏秋的矛盾,李光是他舅舅,魏秋跟段家三番两次结怨,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段小涯会站在哪一边。
不过魏秋已经找门来了,身为村长,这事王金龙也不能不管,问道:“魏老三,你想怎么着?总要把你的诉求说出来,我这才好到棘山村给你理论。”
魏秋一听王金龙要帮他去理论,也有一些意外,说道:“我也不要别的。李光砸坏了我的店,我要让他重新给我装修一下。另外,这几天亏损的生意,他也要一子儿不少地赔给我。”
“前面一个诉求你占理,后面一个诉求你不占理了。”
魏秋急了:“咋不占理呢?我本来生意做的好好的,一天也能做个千儿八百的。现在店被砸了,我都没办法做生意了。”
“你这生意的客源都是从李光店里抢的,你开店但凡开远一点不行,你开在他店不到十米的地方,你让人家怎么想?”
“大家凭本事做生意,他能开店,我不能开吗?”
“你知道他家开这个店,做了多少宣传吗?微信,论坛,而且电视台都给做了新闻专题。正是有段小涯他们家前期的投入,这个农家乐才能火起来,你完全是在蹭他的热度你知不知道?”
魏秋一开始也是为了蹭李光那家店的热度,看到他家的店生意越来越火,大部分人都已经眼红了。因为段小涯和李光都不是本村人,当初段小涯是在魏春当村长的时候,把蓝头溪村最好的地段给签下来。
现在大伙儿都觉得亏大发了,可是合同一签,不能更改了。
“我说王金龙,你别忘了你是蓝头溪村的村长,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呢?”魏秋不由恼怒。
王金龙沉吟地道:“这样吧,你先回去,完全我,争取这件事咱们和平解决。”
“哼,你最好别跟段小涯相互勾结,否则老子告到县里!”魏秋气呼呼地离开。
走出王金龙家门不远,见小路边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魏秋走近一看,心头陡然一惊:“哎哟我去,丑婆,你找抽呢,大白天的扮鬼吓人!”
说完,魏秋忽然觉得这话有毛病,丑婆不是在扮鬼,她长得像鬼。
“魏老三,听说你的店被李光给砸了?”
“丑婆,你别给老子提这一茬,要不是看你长得丑,老子早抽你了信不信?”魏秋横眉竖眼,但目光却不敢在丑婆身停留,这娘儿们长得太丑了,简直不忍直视。
丑婆阴森森地一笑:“难道你不想报仇吗?”
“哼,这个仇老子自然要报,等到段小涯离开棘山村,老子带一帮人去拆了李光的店,再把李光打成一个废人!”他现在忌惮段小涯,所以不敢贸然出手,否则以他从前的脾气,哪里会这么消停呢?
“李光的店,其实段小涯才是最大的股东,李光还是段小涯的舅舅,算你砸了李光的店,打残了李光,你觉得段小涯会放过你吗?”
魏秋哑口无言,他知道丑婆说的都是实情,因为有段小涯在,他身边的一群亲戚都跟着鸡犬升天,现在村里都没人敢动他们亲戚。
算段小涯不在村里,也没人敢动。
丑婆轻轻一笑:“我可以帮你。”
魏秋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