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晚,没有找到段的任何踪影,到了第二天早,葛大爷的死被公布出来,村里众说纷纭,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一层恐怖的气息。
虽然现在基本可以认定,葛大爷是被段给吓死的,但是经过村民的添油加醋,变成被段给杀死的。
这是一个间接和直接的分别,间接可能是段无意的,而直接是段小涯主动的,也是说段拥有主动攻击人的意识,这无疑更恐怖了。
丑婆得到消息,哭哭啼啼地跑到葛大爷家里,毕竟葛大爷是她二十几年以来,唯一碰过的男人,但她幻想的美好生活才刚刚要开始,葛大爷出这样的事,让她如何能不揪心?
葛大爷家里来了两个亲戚,葛大爷亲戚不多,平常也没怎么来往,但因葛大爷是个光棍,家里留下了两亩薄田,还有一栋破瓦房,他死了之后这些财产也无人继承,所以这两个亲戚动了坏心思。
不过因为从葛大爷家里找出一些现金,这些现金都是之前段小涯代表政府和人民发给他的补贴,加葛大爷自己的一点积蓄,也有五千左右,两个亲戚分赃不均,因此大打出手。
“你们干嘛?给我住手!”丑婆扑了去,扯开两个亲戚。
两个亲戚一个是葛大爷的妹妹,一个是葛大爷的表姐,两人齐齐望着丑婆:“你来干嘛?这是我们的家事,你别过来掺和!”
丑婆看着两人手里的钱,说道:“这钱哪儿来的?是不是老葛的钱?你们凭什么拿他的钱?”
葛小妹说道:“我是他妹妹,他现在人都没了,难道这些钱留着发霉吗?”
葛大爷的表姐龚春梅说道:“小妹,你要不要脸,你哥打了这么多年光棍,你做妹妹的一点也没为他操心,没人给他洗衣没人给他做饭,现在他一死,你马跑过来占他遗产,你亏不亏心?”
葛小妹冷笑一声:“那又怎样?算我什么都不为他做,我也是他所有遗产的继承人,这些钱该是我的。你给我拿来!”说着又扑过去抢龚春梅手里的钱。
两个女人再度扭打一起,丑婆喝道:“都把钱给我放下!”
“你算个什么东西!”葛小妹伸手打了丑婆一记耳光。
丑婆愤恨不已,老葛一辈子过的紧紧巴巴,活着的时候没有一个亲戚对他有过一丁半点照顾,死的时候,这些亲戚首先想到的不是为他处理后事,却先为他的遗产争的面红耳赤。
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当下扯下黑白头发,分别打出两个发结,打入葛小妹和龚春梅体内,两人顿时心头一疼,倒地不起,捂着心口,痛不欲生。
但是两人并未看到丑婆出手,只道葛大爷的鬼魂出现,要害她们。
“哥,你放过我吧,这些年我确实对你照顾少了,你别害我,我是你妹妹哇!”葛小妹哭着叫道,神色十分惶恐。
龚春梅立即说道:“表弟,我可没打算拿你的钱,你要找找你妹妹,是她亏欠你的。当时她出嫁的时候,非但不给彩礼,还把你家折腾个光,这才让你一辈子打光棍。她现在还有脸来占你的遗产,我是看不过去,才替你拦着她。你要算账,找她算账,千万不要找我!”
丑婆看着躺在地草席的葛大爷,心里无限凄楚,天对她太不公平了,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肯接纳她的男人,可是好景总是不长,这才过了几天,他这样离她而去。
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克死了他。
“你们……都不是人……”丑婆恨恨地看着地痛苦的葛小妹和龚春梅,二十年来,她的心灵早已扭曲,葛大爷的死对她而言是晴天霹雳。
她刚刚对未来燃起的一点希望,又全部湮灭了,这远一开始没有希望,对她打击更大。
她的性格本偏激,缓缓地走近二人:“你们都是老葛的亲人,你们下去陪他吧,把你们这些年对他的亏欠,全部还给他。”
怨念一起,丑婆加大发结的控制,口念念有词,两人的心脏被收缩的越来越紧,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绞着她们。
心如刀绞。
两人面色发青,喘不过气。
段小涯闯了进来,喝道:“丑婆,住手!”
“住手?我要杀了她们,给老葛陪葬!”丑婆恨恨地道。
段小涯看着地二人,被憋的喘不过气,迅速扑向丑婆,一把扼住她的咽喉,喝道:“害死葛大爷的人是梁冲,与她们无关,现在最要紧的是给葛大爷操办丧事!”
丑婆这才撤出葛小妹和龚春梅体内的发结,段小涯把她放了下来,轻轻叹了口气,出现这样的事,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葛小妹和龚春梅死里逃生,连滚带爬地跑出门去,心想这地方太邪门了,以后再也不敢过来了。
丑婆无力地坐到地,泪水渐渐模糊她的眼眶:“你说我是不是命硬,我克死了卓雄,现在又克死了老葛,我这一辈子注定要做寡妇,我不配有一个男人来爱。”
命理的事,段小涯也说不清楚,但是林素当时也被称之为黑寡妇,可是后来段小涯发现背后的原因,并不是命理的问题,而是幽冥之有人不让她嫁给别人。
因为她的生父云君很早给她定了冥婚,她在冥界的未婚夫,自然不许别的男人碰她。
但丑婆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段小涯也不知道,叹了口气:“你也别想那么多,人各有命。”
“为什么每个人的命都不公平?”丑婆哀伤地问。
“要是都公平的,还有谁会去拼搏会去竞争?”
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