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丫的臭鸭蛋,大半夜的扰了老娘的春梦!”妇女依旧站在窗口骂骂咧咧。
小巷只有前后两盏路灯,巷里比较昏暗,虽然妇女楼上的房间亮着灯,但段小涯依旧看不清她的面貌,她是背对着房间的灯光。
但从她的体型来看,身材偏胖,年纪大概三十几岁。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吗?”妇女砰的一声,关起窗户。
段小涯瞠目结舌,这女的够凶悍的哇,冷铁华都比不过她。
此刻,夜已深沉,街上行人已经较少,路边的一些的小摊都已开始收摊,段小涯找到一家悦来宾馆。他搞不懂,为什么“悦来”这两个字这么多人在用,看古装剧的时候,凡是遇到客栈,一半以上都叫悦来客栈。
到了现代,宾馆和酒店还有人叫悦来。
是家很小的宾馆,前台一个穿着红色睡衣的妇女,已经昏昏欲睡,陡然看到有人进来,不禁双目一亮。
“欢迎光临,住店吗?”
段小涯点头:“一个单间,一个晚上多少?”
“七十八。”
段小涯交了钱,红衣妇女领他上楼,到了房间,妇女又问:“大兄弟,要服务吗?”
段小涯一愣:“什么服务?”
妇女咯咯一笑:“大兄弟,何必明知故问?”
段小涯见她笑的暧昧,恍然大悟:“你说的是那种服务。”
“对,就是那种服务。”
“什么价钱?”
“小姑娘100一次,包夜300,妇女50一次,包夜150。你要的话,我现在给你打电话。”
“没现成的吗?”
“我们做的是正经生意,现成的没有,不过你要着急,姐姐可以帮你。”
段小涯:“……”
妇女推了段小涯一把:“大兄弟,姐姐晚上会好好伺候你的。”
“姐,你误会了,我不要服务。”段小涯看着妇女,一张脸圆圆的就像大饼,上面还有一些雀斑,就像大饼撒上的芝麻,看了兴致全无。
“咋地?嫌贵?姐姐收你一百,陪你一个晚上,包你满意。”
段小涯心想,你妹,你拿一千块给老子,老子都不陪你睡!
在一个看脸吃饭的行业,竟然来了一个不要脸的,段小涯也是醉了。
掏出一百块钱出来,妇女大喜,以为段小涯答应包夜,瞧着小伙子长的挺俊俏的,自己可算财色兼收了。
怪不得这世上有那么多的失足妇女,他奶奶的,有钱赚,每天还能换着不同的男人睡觉,谁搞的清楚,是男人在嫖女人,还是女人在嫖男人?
但收钱的是女人。
“大兄弟,咱们这就开始吧?”妇女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宽衣解带。
段小涯忙道:“姐姐,我给你钱,是给你买面镜子。”
“大半夜的,买什么镜子?大兄弟,我跟你说呀,晚上照镜子可不好。会被摄魂的。”妇女一本正经地说。
“姐姐,我让你买镜子,是给你自己照一照的。”
“大兄弟,你这啥意思呢?”妇女有些火了,就想长的再丑的女人,也不愿别人说她丑。
段小涯嘿嘿一笑:“姐姐,什么钱不好挣,非要大晚上的出来吓人,你活的太没有道德感了。”
“你妹!”
妇女气鼓鼓地走了,但把段小涯的一百块钱收起来了,简直就是一个傻子,白白给了她一百块钱。
待到段小涯把门关了起来,她又把钱拿出来喜滋滋一看,只见钞票抬头印着:天地人民银行有限公司。
而上面的头像也不是毛大大,而是头戴冕旒冠的阎大大。
卧槽,冥币哇!
妇女差点没吓瘫了,大半夜收到一张冥币,不是存心触她霉头吗?
……
冯志明正和大海在一家ktv唱歌,叫了几个陪酒小姐,左拥右抱,玩着骰子,料想这一次请大海出手,一定能把段小涯打个半死。
一个乡巴佬,竟敢抢他的女人,这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海哥,兄弟敬你一杯。”冯志明举起酒杯,“这一次全靠你帮忙,这个恩情兄弟记下了。”
大海客气地道:“都是兄弟,说这话就生分了。”
两人正把酒给喝了,就见大海一群手下跌跌撞撞跑了进来,个个灰头土脸,一个肩胛骨裂了,一个腕骨断了,还有一个一身垃圾,一股尿骚味远远地飘过来。
冯志明不禁皱起眉头,身边的小姐纷纷扇着鼻前的空气。
大海霍然起身:“怎么回事?”
为首的跨栏背心大汉哭丧着脸:“大哥,点子太尖,我们不是对手。”
“他有帮手?”
“就他一人。”
大海一脚踹了过去:“你们将近十人,干不掉他一个人?”
众人闷声不语,大海觉得在冯志明面前丢尽颜面,喝了一声:“滚!”
一群人又垂头丧气地出去。
冯志明喝了口酒,道:“以一当十,看来这小子不简单。”
大海道:“志明,这小子我一定帮你把他弄残。”
“你准备叫多少人?”
“一个人。”
冯志明一愣:“海哥,你这不是开玩笑吧?你那么多手下都打不过他,一个人顶什么用?”
大海笑了笑:“志明,你有所不知呀,我有一个姐姐,曾经嫁给一个武道高手,她跟我前姐夫学了几年功夫,凶悍起来,十个大汉都近不了她的身。”
冯志明喜道:“那真是好极了。”
“不过……”大海为难地道,“我这个姐姐轻易不肯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