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知底细,也都纷纷道喜,冒樱心里忐忑不安,但是表面却装出了羞赧的神色。
罗蒂夫人扶着冒樱笑道:“恭喜冒小姐了,这么快就要升级当妈妈了,真是让人羡慕。”
冒樱强行抑制心里的恐慌,笑道:“谢谢夫人。”
罗蒂夫人笑里藏刀,却不言语,只是拿着眼神看着冒樱,冒樱被她看得心里发毛,段小涯轻轻地握住她的素手,给她一点安全感。
好艰难地吃完一顿饭,罗蒂夫人忽然吩咐下人安排,让段小涯今晚和冒樱睡在一块儿,本来段小涯和冒樱声称就是男女朋友,同房也没什么奇怪。
何况现在冒樱都怀孕了,段小涯与她同房,还能起到安抚孕妇情绪的作用。
但段小涯知道,罗蒂夫人这是有意为之,她知道冒樱其实是诸葛轻风的女人,这一层窗户纸没捅破,让段小涯和冒樱同床共枕,最难受的应该还是诸葛轻风。
可是诸葛轻风现在一点办法没有,暗中对段小涯点了点头,让他照办。
当晚,段小涯就搬进了冒樱的房里,关起了门,段小涯就让冒樱去床上睡,自己则在客厅的沙发躺着。
冒樱这小娘们儿长的挺嘚瑟的,要在平常,段小涯自然不会放过揩油的机会,但现在冒樱怀孕了,而且是在头三个月,这个时候最容易流产的。万一和她亲密接触,克制不住荷尔蒙的爆发,把她弄流产了就不好了,那可真是搞出人命了。
“段先生,你睡了吗?”冒樱忽然从卧室里走出来。
段小涯没睡,坐在沙发抽烟,倒了一杯红酒,望向冒樱:“你怎么不睡了?”他见冒樱只是穿着一件纱质的睡衣,现在她的小腹还没什么动静,基本保持平坦,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他便忍不住心潮澎湃。
小样儿,这小妞儿大半夜的穿成这样,莫不是想要勾引他的吧?
“我睡不着。”冒樱坐到段小涯对面的沙发。
段小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说道:“放心去睡吧,有我看着,没人伤的了你。”
“你总不能看我一辈子的吧?”
“明天我就去跟诸葛轻风商量,想个办法让你离开。”
冒樱轻轻地叹了口气:“我能安全离开吗?”
“当然可以,有我在呢。”
“有时我在想,是不是我太执著了,如果当初不是执意要和轻风在一起,现在的情况会不会不一样?或许……”她低下头,心里的话便没说出来。
“或许什么?”
“没什么。”冒樱感伤地笑了一下,她现在越来越觉得段小涯的好,起码他比诸葛轻风更有一个男人的当担,但诸葛轻风永远是把自己的仕途摆在第一位的。
“去睡吧,我守着你。”
冒樱轻轻点头,又回到了房间。
段小涯又点上了一根香烟,他丝毫也不觉得和孕妇待在一块,他抽烟是不好的。
冒樱没关卧室的门,里面的灯也还亮着,段小涯觉得这种气氛有些奇怪,但他很快又把心思转到如何保证冒樱安全的问题上。
次日,段小涯很早就起来了,他很少起这么早的,除非是有要事需要解决。
他迅速地去找诸葛轻风,但诸葛轻风还没起床,和罗蒂夫人仍旧睡在房里,他就只能在院子里兜兜转转。
傅世昌走了过来,先是朝他抱拳:“段先生,恭喜啊,当爹啦!”
“同喜同喜。”段小涯也跟他客气一下。
两人客套了几句,傅世昌又说起昨晚段小涯列的药单,说已经派人去置办了,但他以为傅晚晴中的是胭脂帮的老蛊,因此忧心忡忡。
毕竟胭脂帮的蛊毒被传的神乎其乎,从来就有无药可解的说法,蛊门一般的流派,研制蛊毒都会留下解药的配方,但是胭脂帮不一样,他们认为蛊毒就是用来害人的,留下解药纯粹就是多此一举。
段小涯笑道:“傅大夫请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当年我身中‘爱离别蛊’,都能破解,我想这一次的老蛊也是一样,虽然开口有些难,但只要找到了突破口,相信很快就能研制出破解之道。”
傅世昌一听段小涯曾经破解了爱离别蛊,不由肃然起敬,急忙向他讨教,段小涯就把破解之法说了一遍,傅世昌佩服的五体投地,料想他年纪轻轻竟然医术的境界已然高到这种程度,对傅晚晴的病又多了一分的希望。
段小涯又装模作样去找傅晚晴,研究一下她的病情,然而今天这小妞儿的神色有些不大对劲。
“干嘛一直这么看着我?我知道我很帅,但你这么直勾勾的眼神,还是让我很不适应的。”段小涯一边给傅晚晴把脉,一边笑着说道。这小妞儿数次抬头看他,欲言又止,到底几个意思?
傅晚晴被他一说,下意识地把目光给移开了,嗫嚅地道:“段先生,我……我有个问题问你。”
“你说。”
“你不是说……你和莫小姐没关系的吗?”
段小涯一听,就明白她想问什么了,昨晚他确实跟她说过,他和冒樱不是男女朋友,但谁能想到,冒樱怀孕的事忽然曝光,他只能义无反顾地喜当爹,顶了这个包。
“咳,晴儿,是这样的,莫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其实不是我的。”
傅晚晴一愣:“那你……昨晚吃饭的时候不是说……”
“这是冒小姐要求我这么说的,她一个女孩子未婚先孕,又没有男朋友,这样传扬出去,让她怎么做人?大家还不得说她是个不检点的女人吗?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