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召南惨叫一声,迅地跳了出来,抬头一望,就见段小涯已经带着秦璇飞离而去。
两人一路狂奔,秦璇叫道:“肩头好痛,刚才那一刀有毒。”
段小涯把她带到树林,撕拉一声,把她肩头的衣物扒了下来。
“喂,你干嘛?”秦璇伸手就要打他。
“别装纯情了好吗?你们胭脂帮的女人,不是经常牺牲色相去欺骗男人的吗?都被玩烂了,还跟老子在这儿玩纯情,真有意思。”
“你”秦璇气得半死。
段小涯说话没有丝毫的客气,他最烦给人治病的时候,病人忸忸怩怩地给他装纯情,奶奶的腿儿,是命重要还是贞洁重要。
何况秦璇早已没有什么贞洁,对于一个直男癌晚期患者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可恶的了。
段小涯看着她的伤口,奇怪地道:“伤口怎么会是这样的?”
秦璇扭头一看,伤口渗出的血带着一股鱼腥的味道,吃了一惊:“这不会是鱼鳞散吧?”
“这是什么毒?”
“我听师父说过,鱼鳞散是以十六种毒鱼的鱼鳞磨成的粉末,然后加以一些矿石和金属的粉末,研制而成,只要渗入人的伤口,一个小时之内,就会奇痒无比,两个小时如果不解此毒,必死无疑。”说话的时候,秦璇的声音忍不住颤抖。
“你有解药吗?”
“夜郎族的毒,我怎么会有解药?”
“哪儿去找解药?”
“我怎么知道?”
“那你等死吧。”段小涯转身而去。
秦璇急道:“喂,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哼,你害死那么多人,怎么没想过有朝一日,你也会死?”
秦璇愣愣无语,确实,蛊门弟子手里又有几个没有人命官司?而她曾经作为胭脂帮的高阶弟子,她的地位可以说是用别人的命给堆出来的。
段小涯没有真的离去,他听说了鱼鳞散的性质之后,就开始找解药了。
这样的毒虽然霸道,但却不难解,蛊门之中有个奇怪的现象,越是霸道的毒,他就越容易解。
反而是那种不会让人死,却能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更难找到破解之法。
这可能也是因为制毒的人知道,某些毒容易被破解,所以加强了它的毒性,使其变得霸道。
蹿入小树林的时候,段小涯看到几种草药,虽然没有那么凑巧能够解去秦璇的鱼鳞散,但却能缓解她的毒性。
于是摘了下来,走到秦璇身边,递给她:“嚼碎了,敷在伤口。”
秦璇愣愣地接了过来,问道:“能行吗?”
“你不相信可以不敷。”
秦璇命在旦夕,只能按照他的方法来做,把都没洗过的草本植物放到嘴里一通乱嚼,然后敷在伤口之上。
又把里面穿的小背心扯了下来,先给自己包扎,可是现在她只有一只手,所以还是需要借助一下嘴巴。
或许刚刚断手没多久,她还不怎么习惯。
段小涯只有上前帮忙,一边包扎一边说道:“这些草药只能缓解,你要想办法去取解药。”
“我去取?”
“不然呢,是你中毒的,又不是我中毒?”
“我可是为了你中毒的。”
段小涯耸了耸肩:“那又怎样?”
“你”秦璇对他很得咬牙切齿,“你这人怎么这样?”她从来没有遇到这么一个男人,无赖,并且没节操。
“你可别忘了,之前你是怎么对我的,我杀了你都不为过,我现在这种做法,已经算是以德报怨了。”
“刚才那人已经看到我了,现在没准正带人来抓我呢,我怎么去拿解药?”
“对了,刚才那人是谁?”段小涯见她的神色,好像并不认识周召南,故此有此一问。
“我也不知道,刚刚才见到他,听说夜郎族在外还有很多族人,可能是刚被调回来的吧。”
段小涯始终还是觉得奇怪,这个周召南与他之前见过的周召南,除了外表相同之外,好像没有任何一处相同的地方。
难道周召南被周洁抓到之后,一直都在进行秘密的训练?所以他才会用毒,才会武道?现在又被周洁派到族长的身边,保护族长的安全?
正在想着,听到树林之外,开始骚动起来,估计是在捉拿刺客。
段小涯起身对秦璇道:“你先找个地方躲一躲,我想办法帮你拿到解药,如果拿不到你就等死吧。”
秦璇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以前意气风的时候,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下场。
现在这一切,好像也是自作自受。
段小涯迅地赶回住处,脱去衣物,又把催眠香给熄灭了,钻入被窝之中,搂着吉米柔软的身躯。
吉米睡得就跟死猪似的,段小涯掏出一根毫针,在她人中扎了一下,又在她风池穴按摩几下,让她从催眠中恢复正常的睡眠状态。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吉米惊醒过来,问道:“谁?”
“吉米,我们捉拿刺客,请你把门打开!”门外是吴伟的声音。
吉米看到一边沉睡的段小涯,不由松了口气,说道:“你们等一等,我穿一下衣服。”
又推了段小涯一把:“狗蛋,醒一醒。”
“嗯,天亮了吗?”段小涯迷迷糊糊地道。
“不是,刚才来了刺客,你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