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利知道来者不善,而且之前他与段小涯变身之后的狗蛋有过一次交手,他在江湖之中,已经属于一等一的高手了,但面对狗蛋的时候,完全处于被动吊打的状态。
不假思索,时不利当即扑出窗户。
窗户的玻璃哗啦一声碎开,段小涯迅追了过去。
时不利从窗户落地,段小涯已从上空扑下,一个鹰爪直接落在他的肩膀。
段小涯这个鹰爪也不讲究什么招式,他从未见过此类的功法,但是“逍遥游”功法心随意转,出的招式都是随心所欲,有些招式在武学中根本就不能算是招式,只是段小涯随手出的。
就如这个鹰爪,也是段小涯随心所欲施展出来。
虽然如此,但是威力无穷,现在段小涯已经不念旧情,特别知道时不利是夜郎族人之后,害死盘城多少无辜的百姓,出手再不留情。
时不利痛叫一声,胳膊一扭,从他爪下挣脱,但却被段小涯扯破一块皮肉。
段小涯恨恨地道:“时不利,把药王鼎交出来,饶你不死!”药王鼎本是上古圣物,一向是被用来治病救人,但到时不利的手里,却拿它来作恶,为此实现夜郎族的野心。
自从推测时不利如此利用药王鼎,炼制蛊毒,用于比毒大会获胜的时候,段小涯无时无刻不想着把药王鼎给夺回来。
时不利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把药王鼎拱手让人,冷笑道:“小兄弟,我不管你是谁,但劝你不要跟夜郎族作对,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哼,夜郎族的蛊毒,如果用在别人身上,确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但如果用在我身上,你可以试试。”
“不知死活!”
时不利随手一扬,一枚螺旋似的飞锥朝他射到。
段小涯侧身避开,随即一爪朝他胸口抓到,迅疾如风。
时不利只能躲闪,翻身上了一辆开过的出租车车顶,开车的司机吓了一跳,紧急踩了刹车,时不利差点没跌出去。
好在他下盘功夫稳当,依旧直直地站在车顶。
司机探出头来大骂:“你奶奶的,有病啊?”
时不利随手一弹,不知什么丹药飞入司机口中,司机顿时不出声,捂着咽喉痛苦不堪。
段小涯心忖,回到夜郎族之后,时不利似乎也学会了使用毒术。
制毒需要很高的专业技术,但下毒的门槛显然就简单的多,只要不是高深的下毒方式,一般人都能学的会。
段小涯脚下一点,扑上车顶,一拳抡向时不利。
时不利从车顶落在街边,他深知段小涯的功力深厚,与他硬碰硬,绝对没有好处。
段小涯随即使出“逍遥游”身法,步法如风,时不利就算再要躲避,也躲不过去了。
很快,段小涯就逼近了他身侧,一脚扫在他的下盘。
时不利翻了个身,落在一边,把手一抬,喝道:“且慢!”
“怎么?你想清楚了?要把药王鼎交出来?”
“你这身法……是谁教你的?”时不利曾与段小涯同生共死,为了乔三老爷子,从华夏一直到西呼国,经历了艰难险阻,段小涯的身法他是再熟悉不过了。
但眼前叫狗蛋的人,怎么也会段小涯的身法?
他早已听说了,段小涯被权家的高手,打死在麒麟山庄,这世上应该再也没有“逍遥游”身法才对。
这是他万万想不通的地方,他自然也不会想到,眼前的狗蛋其实就是段小涯。
“自然是段小涯教我的。”
“段小涯?”时不利一愣。
“哼,我来找你,你就该知道,我跟段小涯是认识的。”
时不利眼睛眯了起来:“是段小涯让你来拿回药王鼎的?”
“你该知道,药王鼎本不属于你的东西,段小涯跟你出生入死,到头来你却背叛了他,在你心中可还有半点朋友的道义?”
时不利心头一震,当初盗走药王鼎,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与他平生的作风大有相违。
他虽出身红盗,却不从盗取朋友之物。
可这一次为了族群的利益,他放弃了一贯坚守的原则。
如果当时没让他现了药王鼎,他或许不会犯下这样的错,任何一个人看到药王鼎神奇的力量,莫不想要据为己有。
那一刻他心动了,想到夜郎族未竞的大业,他只能选择背叛了曾经共生死同患难的朋友。
罢了,事已至此,他又有什么好说的?时不利叹了口气,凝目望向段小涯:“不错,我确实背叛了段小涯,可是这药王鼎也不属于他,谁知道他是从哪儿偷来的?他可以偷,我为什么不可以偷,我本来就是一个贼,偷人财物本就是天经地义。”
“我去,你这逻辑……太特么无敌了。按你的道理,老子如果是个cǎi_huā大盗,把你妈给睡了,你也觉得天经地义?”
时不利面色一变:“混蛋!”虽然明知修为不如段小涯,但被人辱及先母,作为一个男人,他也难以忍下这一口气。
身形一转,双手大开大合地奔向段小涯,双掌犹若奔雷,呼呼作响。
段小涯施展身法,左躲右闪,忽的把身一矮,时不利一掌从他头顶劈过。而段小涯一掌却堪堪砍在他的肋下,咔的一声,一根肋骨已断。
时不利身体顿时向后一翻,同时双手飞出,无数飞虫扑了出来,段小涯脱下外套一卷,抖落一片飞虫,低头一看,那些飞虫像是蚊子,有些食人钉的意思。
但不是食人钉,他们没有食人钉无坚不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