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首乌丸在宫头山发挥巨大的效果,段小涯不打广告,但消息却已不胫而走,不仅宫头山,很多其他地方脱发严重的人群,却也慕名而来。
一时之间,段小涯赚的钵满盆满。
就在得意忘形之际,就见周小妹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小涯,不好了,我哥让我通知你一声,他马上要带人来抓你。”
段小涯一愣:“你哥干嘛抓我?”心想,难道他敲诈大海的事情曝光了?
“你最近是不是在卖一种生发的灵药?”
“是呀,卖药犯法吗?”
周小妹白他一眼:“你真是法盲呀,你不是医生,你的药也没注册,自然就是犯法。”
“可我的药明明就有疗效,凭什么抓我?”
“懒的跟你说,区卫生局批下了文件,要让当地的派出所,把你带去行政拘留,还要罚款,人马上就到了,赶快把你的药藏起来。”
段小涯一听区卫生局,就知道是程金东搞的鬼,这家伙管的好像就是药监部门,这几天一直往宫头山跑,调查“鬼剃头”的事件始末,自然也听说他的灵药。
终于找到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可以整一整段小涯这个刁民了。
段小涯倒不怕行政拘留,但那些何首乌丸可都是粉红红的钞票,万一被查收了,可不知要损失多少,急忙吩咐梦落,把何首乌丸藏到一个隐秘的地方。
过了片刻,又有一群买药的过来,一部分是宫头山的,一部分是镇上的人,都是结伴而来,约莫十人左右。
段小涯心里郁闷不已,现在他每一颗何首乌丸卖500块,十人就是5000块,这5000块暂时可不能挣了,他笑着给人递烟,道:“各位,你们诚心而来,我很感激,但我这药因为没有注册,卫生局的人马上就要来了。”
宫头山的一个村民说道:“没有注册又打什么紧?能把人治好不就行了吗?放心,我们不会举报你的。”宫头山的村民被“鬼剃头”,都以为是中了邪,所以段小涯的药对他们而言不仅仅是药,还是护身符。
段小涯叹了口气:“老乡,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们,我也知道你们被‘鬼剃头’,身上带着各种的脏东西,有些呕吐,有些恶心,有些痉挛抽搐,还有一些经常胡言乱语,神经错乱。那日我掐指一算,知道天将降大任……不对,是天将降大祸到你们村,我本想靠着仙方灵药,化解这一场浩劫。唉,可惜,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倒把自己给折进去了。你们……回去吃好喝好,想一想平生还有什么事没做,可千万不要留下遗憾。”
宫头山的村民一听,齐齐变色,段小涯这话怎么这么吓人呢?像是叫他们交代后事似的。
段小涯装神弄鬼装到了家,虽然心里算盘打的噼里啪啦,但是表面绝对道貌岸然,装逼的境界已经到了化境。
愚昧的村民本来敬畏鬼神,何况宫头山“鬼剃头”已经闹的人心惶惶,众人无法解释,只能朝着鬼神方面去想。段小涯最近声名很盛,十里八村都知道他能通鬼神,治病驱邪,无所不能。
所以,他一说出这话,镇上来的几个患者倒没什么,宫头山的村民面色都已被吓白了。
“小涯,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宫头山为首的一个老者激动不已。
段小涯叹道:“并非我不想救,可是现在人都找上门来,我就要被抄家灭门了,哪里顾得上你们?”
周小妹暗暗皱了一下黛眉,这家伙又在胡说八道了,就算卖个假药,也不至于抄家灭门的吧?
何况他卖的也不是假药,比很多的真药都有效果,只是他的药没被有关部门批准而已,顶多查收罚款,行政拘留而已。
段小涯淡淡地扫过众人一眼:“老乡,你们千万不要冲动,待会人来了,不能动手,千万不能动手。”
众人本来也没想到动手,被段小涯一说,一个脾气火爆的年轻人跳了起来:“怎么不能动手?妈了个脬,他们都要把我们逼上绝路了,我们难道等死不成?”
“鬼剃头”的事,就像一团阴影盘踞在宫头山每个村民的心头,本来压抑的要命,日日夜夜都在提心吊胆,担心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鬼收去,惶惶不得终日。
段小涯的灵药,让他们看到了一丝希望,此刻这一线希望又要毁了,宫头山的村民自然都不答应,个个义愤填膺。
刚才那个老者终究老成持重:“大家别冲动,咱们小老百姓,那些人得罪不起的哇!”
段小涯忙道:“是呀是呀,大家别冲动,千万不能一个人动手,一个人动手会被人抓的正着。所谓法不责众,是吧?”
众人一听有理,当前的年轻人朗声道:“没错,咱们一拥而上,奶奶的腿儿,要进局子就一起进局子,这样罪过一分摊,咱们顶多关个几天就放回来了。”
本来村民也不敢和公门中人作对,但此刻被段小涯心理诱导,都觉得没有段小涯的灵药,危在旦夕。当地本来民风彪悍,何况为了自己的性命,这世上还有比性命更重要的吗?
一时群情涌动。
周小妹目瞪口呆,诧异地看着段小涯,这家伙……三言两语就把一群村民忽悠成这样,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家伙不去做传销,简直就是浪费人才。
忽然想到什么,狠狠地掐他一下,压低嗓音:“这次是我哥带队,你别给我惹事。”
段小涯白她一眼:“你赶紧给你哥通个声气。”
周小妹反应过来,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