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涯烦不胜烦,走到陶璎面前,道:“姐,我求你了,别哭了行吗?”
“走啊,不想见到你!”陶璎恶声恶气地说。
“你叫我走的,待会儿要是那些人回来,把你先奸后杀,再杀再奸,奸jiān_shā杀,你可别后悔。”
“你——”陶璎被他一说,心里还是有些恐慌,她不怕鬼,但这世上的人远比鬼还要可怕。
“好了,别使小性子了。”
段小涯伸手就将她抱了起来,陶璎大惊,挣扎地问:“你……你想干嘛?”
“抱你下山,给我安分一点,否则老子把你丢到山下。”
陶璎愤怒不已,但此刻打不着车,月黑风高,腿脚又不方便,也只能由着段小涯。
段小涯抱着她走到桐山大桥,这是一百多米的一座石桥,架在两山之间,底下一条大江汹涌穿过,江水滔滔。
忽见前方车灯照射过来,段小涯走到桥边,给车从他们身边穿过,再见前面还有两辆越野车,直接停在桥头。
两辆面包车停在桥尾,就不往前再开,段小涯知道事情不妙。
桥头和桥尾的车,各自跳下七八个人,缓缓地逼近,要将段小涯和陶璎前后夹击,堵在桥上。
陶璎惊慌失措:“段小涯,现在怎么办?”
段小涯淡定地道:“别怕,有我呢。”
丁橙正从前边的人群走了出来,对着旁边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道:“马师兄,就是他,刚才欺负我。”
马加冬冷声质问:“小子,你混哪条道上的?”
段小涯先把陶璎放下,笑道:“我不是哪条道上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农民。”
“得罪丁师妹,你知道该付出什么代价吗?”
“我刚才亲了她一下,我不介意她再亲回去。”段小涯贼兮贼兮地笑。
“小子,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你叫了这么多人围堵我,不就是想打架吗?我赶着下山,就别磨叽了。”
马加冬面色微微一变,看这家伙有恃无恐,想来真有两把刷子,喝了一声:“兄弟们,给这小子一点教训!”
两边十来条汉子手中都是齐眉短棍,喝了一声,一起涌了过来,段小涯一见他们的架势,就知道他们都是练家子。
雎市又有武术古都之称,民国时期,就以“一馆两道三司”威震武林,一馆指的是霍家武馆,两道指的是一本武道和空手道,空手道是东瀛武士开的武馆,早在抗战之前,就被一个广东武师砸了场子,一本武道随后没落,再也不闻其名,三司则是复姓司徒、司空、司寇三位武师,他们当年广收门徒,倒也声势浩大。
不过传到今日,经历无数历史浩劫,这些门派早已纷纷凋零,现在雎市各处的武馆和武校,大部分都是一些花拳绣腿。
但眼前这些人,看着倒是有些本事,段小涯低声吩咐陶璎:“躲到一边,小心一点。”
要是十几个普通人,段小涯自认还能应付,但如果都是练家子,他的心里就要打个问号了,何况他还要顾及一个脚伤在身的陶璎。
此刻皓月当空,两边车灯照射,段小涯看着黑压压的人影扑来,决定先发制人,腾身而起,一脚踹向当前一个汉子胸前。
那汉子拿着齐眉短棍一挡,退了一步,两边的汉子立即持棍包抄过来。
陶璎站在桥面人行道的平台,看的惊心动魄,段小涯身影翻动,一个汉子被他踢飞出去,但对方人数太多,手有器械,而且都有底子,片刻之间,倒也挨了不少棍子。
但是段小涯挨的棍子越多,体内的真气就越沸腾,斜里一穿,一拳打在一个汉子肋下,那个汉子瞬间跌了出去。
紧接着,背后一记冷棍砸了下来,段小涯闻的背后棍声呼啸,急忙低头一避,将身一旋,胳膊肘撞向那人胸口,嗯哼一声,那人应声倒地。
马加冬聚精会神看着,确实段小涯有些门道,喝道:“棍阵!”
两边棍手急忙变阵,队列极为整齐,有些拿着齐眉短棍敲击地面,一边扰乱段小涯心神,一边攻击他的下盘,有些则是朝着他的上三路招呼,将棍舞的虎虎生风,眼花缭乱。
段小涯终究临敌经验太少,但想他平日乡村打架斗殴,哪里能够见识这等配合有序的阵仗?
啪的一响,膝盖弯已经挨了一记冷棍,左边膝盖不由自主地撞到地面,段小涯本能地想要起来,忽的无数齐眉短棍就从他的肋下穿过,将他架了起来。
接着下盘也被架住,身体被高高地举了起来。
陶璎大吃一惊:“段小涯!”
身体牢牢地被齐眉短棍锁住,段小涯动弹不了,丁橙大为得意,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去,从旁边一人手里拿过一支齐眉短棍,朝着段小涯臀部狠狠戳了过去:“小样儿,你不是很嚣张吗?”
不想,丁橙戳他的同时,段小涯臀部一阵振动,bbox似的响起一串连环屁,丁橙急忙向后一退,露出无比嫌恶的表情。
拿着棍子架着他的那些汉子就在他的身下,个个泪流满面,被熏的那叫一个酸爽。
丁橙大叫:“把这小子给我丢到江里去!”
众人架着段小涯就往桥栏边上走去,段小涯心下一急,体内真气更加猛烈地迸发出来,忽然大吼一声,身体宛若爆炸似的,生生凭着一股强劲震开棍锁。
丁橙大惊失色,又急忙回到马加冬身边,担忧地道:“马师兄,这棍阵能困得住他吗?”
马加冬也有一些担忧,看着段